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飘落在地上。一阵大风吹过,树叶带着泥沙一起都被卷了起来。
风还未停,天空中就下起了雨。大滴大滴的雨滴打在叶子上,叶子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风又猛烈地吹着,被打湿的树叶翻滚几下,怎么都不能再飘飞起来了。
就好像一个人,如果不牢牢抓住自己的根。一阵大风吹过,虽然能飞得很高,但是落下来的时候也会摔得很惨。
扬州靠近海边,雨中总是夹杂着海风的鱼腥味,不下雨的时候空气也是湿湿的。
大风一吹,大雨一落,这鱼腥味更浓了。这鱼腥味中偶尔还夹杂着血腥味,让这空气的味道变得很怪。
逍遥子坐在屋子里喝着茶,不慌不忙地等着赖天星去找巡抚过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不用开窗都听到外面的风雨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茶,听听风雨声。
此时,他并不担心熊倜的生死。赖天星已经跟自己保证过,熊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管怎样,赖天星还不敢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
“吱!”门被推开了。
逍遥子向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走了进来。
逍遥子一看便知道是巡抚亲自来了。
巡抚摘下斗笠,抖了抖蓑衣上的雨珠,说:“逍遥大侠,你怎么来了。而且还那么堂而皇之地要见我。”
逍遥子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巡抚。
巡抚急忙把门关上,又问逍遥子:“逍遥大侠,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
逍遥子本来是不慌不忙地,看到巡抚鬼头鬼脑的样子,瞬间自己就变得很紧张了。“我再不来,估计就要出大事。”
“大事?”巡抚一听逍遥子这话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大事?”
他迟疑了一下,想到了熊倜,他向逍遥子看去,试探着说:“你是说京师来的那一男一女?”
逍遥子瞪了巡抚一眼,点了点头。
巡抚一看,脸色舒缓了一些,走到桌子旁边倒了杯茶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他们两,小事情。”
“小事?”逍遥子严肃地看着巡抚说,“你知道不知道,那男的是皇上御赐的正三品带刀侍卫。那女的是魏忠贤的干女儿,也是郑贵妃的心腹。”
“我知道啊!是又怎么样,我已经查了,他虽然是,但是身上没有令牌证明他的身份。就算他这个身份是真的,来查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就是杀了他,皇上也拿我没有办法。”
巡抚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魏忠贤和郑贵妃,都是我们的对手。那女的不是他们的人,还可以活。她既然是郑贵妃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跳。还有那男的,既然跟她那么亲近,那就是一伙的。那也得死。”
逍遥子从巡抚眼中看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就算这些都不是杀他们的理由。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巡抚说着咬了咬牙。
“你是说他们掌握了你们走漏私盐的证据?”逍遥子反问道。
“对,就是这一点。他们必须死。”巡抚把茶杯往桌上狠狠地一放。他又立即看着逍遥子。“逍遥大侠,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不仅知道他们掌握了证据,我还知道。他们掌握的那本账本已经被你拿到了。你还杀死了他们其中一个女的。”
“真不愧是逍遥大侠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巡抚对逍遥子知道的这些事情并不好奇。
“我还知道王栋为了这事情专门从京师赶来了,势必要杀那男的。”
“对对对!”巡抚好奇地看着逍遥子,“你还知道什么?”
逍遥子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你知道的我一定知道。”
巡抚很认真地看着逍遥子。“逍遥大侠,人不是我抓的,是盐帮送来的。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这男的不能杀!”逍遥子的语气不容商讨。
“这男的必须杀。除非你告诉我一个不杀的原因。”巡抚瞬间就和逍遥子起了分歧,而且还有种绝不示弱的气势。
“哼!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说这男的是皇上暗中派他来查案的。想想还是不要把太多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听。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徒弟,你不能杀他。”
“他是你的徒弟?”巡抚正喝着水,听到逍遥子这话,嘴里都水都喷了出来。
他十分吃惊地看着逍遥子,大声地说:“他是你徒弟,你就是教出这样一个好徒弟,来跟我们作对。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那本帐,记得可真详细啊。你这徒弟也真有本事啊!”
“那账本现在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你可以把我徒弟给放了。”逍遥子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放了?”巡抚重复了这两个字,“我放了他,他又继续收集证据把我置于死地?逍遥大侠,你不能不顾我们的死活吧!”
“你把他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跟盐商商量一下,把今年的盐税交齐了。不是十成,至少也上交七八成,不要每年都那么少,朝廷的日子也不好过。”
“逍遥大侠,你……你怎么帮他们说好话。”巡抚不搭理逍遥子,倒了杯茶也坐了下来继续喝。
“我是看你即将大难临头,在挽救你!你赶紧把我徒弟放了!”逍遥子又强调了一遍。
“我看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