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左手单手抱着夏芸站在房间门口,剑上的血一滴滴地迅速滴下。他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他的前面是一个小院子,他一步步向前走出。
极北寒宫的杀手迅速围到他身后,每个人都握紧手中的刀,伺机向他发出攻击。
熊倜扭头斜视,恶狠狠地看着他身后的杀手。蠢蠢欲动的杀手们又只好后退。
熊倜向前走了几步,他前面的杀手又想阻挡他;熊倜又直视他们,他们不敢上前反而后退。
“冷羽在哪里,冷羽在哪里!”熊倜痛苦地嚎叫着:“啊!”
熊倜一直向前走,他感觉夏芸的身体在渐渐地冰冷。夏芸的脸埋在自己的怀里,他低着头看着这夏芸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得,粉红的嘴唇也开始慢慢变得乌黑。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跳过去使出“日出云海”用剑横扫一圈。一下又秒杀了三个人。
“飞飞”整个侧面的剑锋都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往下流。
“夏芸,夏芸。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他的眼眸挂着一颗透明的泪珠,心里空空的,没有方向地向前走。有一种谁要是挡他的去路就只有死的气势。
杀手们眼看近距离攻击无法抓住熊倜,他们慢慢后退,相互看一眼。突然每个杀手从怀里掏出菱形的像冰片一样的暗器,纷纷向熊倜飞过去。
“当当当”熊倜甩动着“飞飞”挡开暗器。熊倜站在中心的位置前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依靠,只好不断转动着身体。
他一边挡着暗器一边往后退到墙角,背紧紧贴着前面,手不断挥着“飞飞”。
突然,一枚暗器打在熊倜抱着夏芸的手上:“啊”熊倜惨叫一声,手一松,夏芸从熊倜的怀中慢慢滑落。
“夏芸。”熊倜稍微弯了一下膝盖,忍着痛,搂住夏芸的腰,再次把夏芸抱紧。
暗器深深地插在熊倜的手背上,他的手用力抓住夏芸,脉搏加速度运行,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慢慢渗出来,顺着手背慢慢流下。
这暗器是极北寒宫的独门暗器,寒冰飞刀。整个造型是菱形,菱形四条边十分锋利。飞出去的时候菱形的最长的那一个角插进肉里,两边的向锋利的刀割开受伤人的肉。
如果不立刻拔出来,越动,飞刀就会插得越深。如果割到手上的大动脉,刀锋倾斜会迅速隔断,让人致命。
熊倜背靠墙,一手抱着夏芸,活动不开。手背上的伤口,在熊倜乱动的情况下更大了一些,鲜血一个劲地流出来,嘀嗒嘀嗒地滴在夏芸的裙子上。
飞刀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熊倜往后一蹬,跳起来。他本想飞到屋檐上,可是抱着夏芸,手上有受了伤。一脚踩在屋檐的脚上,站不稳滑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摔在熊倜的旁边,熊倜赶紧抱起夏芸。
一张渔网从他们两头上盖下来。
“抓住他们,抓活的宫主有赏。”周围的人一起涌上去。
熊倜把夏芸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被抓进了极北寒宫的牢房。
熊倜扫视了一周,极北寒宫就是极北寒宫,就连牢房都四处是冰,到处透着寒气。心想:这牢房就算不对人用刑,身体虚弱的人估计会被活活冻死。
熊倜把夏芸放平,看着夏芸的脸,握着夏芸的手。“夏芸啊!我真没出息,我保护不了你,才害你成现在这样。你要是不跟我来这一趟,你还是在京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做你的芸少爷,至少你也不会死啊。”
熊倜想着眼泪夺眶而出,滴在夏芸的嘴唇上。
夏芸敏了敏嘴唇,气息微弱地说:“水……”
“夏芸,你不应该跟着我来的。”熊倜还沉浸在夏芸“死”去的悲伤之中,突然听到夏芸说话了。
他停止流泪。
“水……”夏芸又弱弱地说了个字。
“夏芸。”熊倜这次惊奇地听见夏芸说话了。
“水?这牢房里面哪来水啊。”熊倜跑到牢门口大喊:“有没有人啊!来人。”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水……”夏芸又叫喊着。
熊倜着急了,他把上衣全部脱掉,自己用整个身体扑在冰墙上,等冰墙融化,然后又用手接住来之不易的几滴水。
熊倜握着手在手心形成一个小窝,手贴着冰面,等身体融化了冰,就直接流到手里。
好不容易聚集了一点水,熊倜把手放在夏芸嘴边,扶起夏芸,轻轻地喂给夏芸喝。
“咳咳。”夏芸咳嗽了几声,脸色依然很苍白。
“我们这是在哪?”夏芸靠在熊倜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被冷羽抓进了他的牢房。”
“咳咳,没关系。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
“恩,我们会有办法出去的。你没有死就好。”
“咳咳,你那么希望我死。”夏芸动着她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嘴唇。
“当然不是啊!我……”熊倜看到夏芸又活回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夏芸又弱弱地说。
“好,我再去弄点水。”熊倜又把整个身子贴在冰墙上,手紧靠冰墙,像刚才一样取水。
夏芸眯细着眼睛,看着熊倜为她取水,心里不断地。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她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熊倜把她抱得很紧,以熊倜的武功,把她丢下,他自己完全可以逃出极北寒宫。
她也听到熊倜以为自己死了。一个死人他居然还抱得那么紧。他是傻吗?
熊倜又融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