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听,脑子里的那根弦立刻就绷紧了,期待着魏忠贤要跟客氏说什么事情,心想:最好说关于霓云的事情。
客氏还是无羞耻地趴在魏忠贤身上,妩媚地说:“我就这样听你说。你这个没心肝的,就会利用我。”
客氏说着又在魏忠贤的脸膛狠狠地捏了一把,眼睛恨了一下。
魏忠贤顺势抓住客氏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说:“这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好好地盯紧了。”
熊倜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魏忠贤说什么。
“你每日带太子跟皇上请安的时候,一定要看看皇上的气色如何?顺问问太医,皇上的病情有没有好转。”魏忠贤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说。
他说着突然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客氏又说:“皇上这病多多少少跟我有关系,你明日带太子请安的时候,你问问皇上,千万要请皇上不要把我供出来。”
熊倜一听,魏忠贤对皇上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求皇上不说,还要包庇魏忠贤呢?
客氏一听,也认真地看着魏忠贤说:“太医会不会诊断出来,如果太医查出来了,那又怎么办?”
魏忠贤摇了摇头,搂着客氏又倒了下去,说:“这个你放心,皇上本就好色,再说这又不是毒药,太医一般是诊断不出来的。”
客氏听魏忠贤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把头埋在魏忠贤的下面。正要动作,魏忠贤突然又问道:“对了,今日李选侍和太子的关系如何?”
太子的生母死了之后,李选侍就成了太子的养母。霓云没有出现的时候,李选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李选侍一直想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可是他生不出孩子,只好请求皇上收皇长子做养子。
这位皇长子,因为父亲明光宗不被他的祖父明神宗喜欢,所以迟迟不被立为太子。
明神宗直到临死前才留下遗嘱:皇长孙宜即时册立、进学。
魏忠贤一边享受着客氏一边继续交代着:“皇上继位后,择九月初九册立东宫,我这几日还要忙册立礼仪的事情,皇上那你就多盯着点!”
“知道!”客氏拉长着声音,又抚摸着魏忠贤,时不时伸手去胸膛抓一下。
“还有云妃娘娘如何了?”魏忠贤又继续问道。
熊倜总算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不由得又松了一大口气。
“那个女人嘴硬的很,半个字不说。根本没有办法从她嘴里掏出什么话。”客氏说着,脸上有些不高兴,生出一些醋意,眼睛斜视魏忠贤,“你是不是也看上那个狐狸精了。”
魏忠贤挑起客氏的下巴,说:“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看上她呢?”
客氏不相信魏忠贤的话,停止了动作,眼皮不高兴地闭了一下,爱答不理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大理寺去审问。大理寺那帮家伙一定会好好侍候她。你是不是舍不得,怕用刑不过。”
魏忠贤刚才还和颜悦色,一听她说这话,脸色马上变的严肃起来,怒视客氏道:“蠢货!她是娘娘,而且还是皇上最喜欢的人,你以为是你身边的宫女?”
客氏看到魏忠贤发火了,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魏忠贤坐起来把客氏推开,严肃地说:“我就是因为你是女人才让你去撬开她的嘴巴。一些话女人和女人要好说一些,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天就知道吃醋。”
魏忠贤说着迅速起身开始穿衣服,嘴上继续骂骂咧咧地说:“她是皇上的女人,将来说不定还要靠她什么。你给我好好地巴结她。”
客氏看到魏忠贤这样子,也急忙起来帮他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小声地说:“你这是要去哪?”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记着你明天带太子去请安的时候,一定要找机会让皇上不要说出我的什么不是。不然,东林党那帮老家伙又要找我的麻烦了。”魏忠贤一边说一边又在心里盘算着:只要皇上不说,我就没事。其他人就算查出来,也休想让我承认。
客氏还没有帮魏忠贤整理好衣服,魏忠贤有些不耐烦了,毫不顾忌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熊倜也立即起来,转身询问夏芸说:“你说他是不是去找霓云了。”
“不管去哪,我们先跟着他。”夏芸坚定地说。
熊倜说着就要走。夏芸又拽着他,指了指刚才被他们挪开的柜子,熊倜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赶紧把柜子摆好,迅速闪出去。
两人走出偏院,看到魏忠贤正好从拐角处转过身走了。
他们迅速跟着他,看见魏忠贤并没有去找霓云,而是回到皇上居住的乾清宫。
乾清宫的大门是敞开的,许多宫女和太监都站在门口,一看就不一样。
熊倜看着魏忠贤并没有进去,有些好奇,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说:“他为什么不进去呢?难不成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管他什么秘密,我们上去看看再说。”夏芸说着直接走过去。
“诶!”熊倜急忙拉住她,“我们绕到后面去,这样既能看到乾清宫里面的情况,又可以监视到魏忠贤。”
熊倜和夏芸绕到后面,看到欧阳莹正坐在明光宗的床边为他诊脉。
欧阳莹眉头紧锁,时不时摇了摇头,时不时又看看其他地方。
潜龙在旁边抱着双手,期盼着看着她。
欧阳莹诊断了一会,又把明光宗的手放回去,慢慢地走出来。
她一走出来,诸位太医救围着她。她看着太医们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