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莹吃完饭,摸了摸肚子,很得意地说:“好吧。要是我只吃那一小碗饭,我绝对吃不饱。更没有力气跳上跳下的折腾。”
“哈哈哈。”逍遥子大笑,差点喷饭。
“你……”夏芸听到她这话气得牙痒痒,要是别人,她听了那么多屁话,绝对一根金针飞死她。
就算不飞死她,也要出口恶气,夏芸想着自然地甩出金针,向欧阳莹飞过去。她的本意是吓一下欧阳莹,金针会从欧阳莹的头顶上飞过,把欧阳莹头上的红绳挑开。
逍遥子看到夏芸的金针飞向欧阳莹,怕欧阳莹误伤,马上用手中的筷子飞过去接着,金针打进筷子,飞针把筷子钉在床边的柱子。
“哇。”欧阳莹看着金针打进筷子,钉在床柱子上,她知道是夏芸在怪自己。欧阳莹灵机一动,唰一下又哭了。她并不是真的哭,而是瞎闹,一滴泪水也没有。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这么就被吓哭了。刚才是谁说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哭?现在掉几颗猫尿给谁看。”夏芸很讨厌欧阳莹那幅样子。
“魔女,你要干什么?”逍遥子害怕夏芸真的伤害欧阳莹,不得不说。
“没什么?让她闭嘴而已。”
“芸儿!”熊倜也说话了:“师父,芸儿不会真的伤害欧阳姑娘。”
欧阳莹还在那呜呜地假装哭泣。“你就只会欺负我不会武功。”
“好了好了。”熊倜又做了和事老:“赶紧看看这画吧。”
“哼!”欧阳莹忽然不哭:“不和你闹了,谁真怕你来着。”
欧阳莹听到熊倜的话,用眼睛扫了一下画卷,看见画卷已经浸透,注意力集中在画上了。她轻轻地看着,这画的一角果然是三张纸重叠在一起的。
“师父,这画果然是三张纸重叠在一起的。”
逍遥子听到她的话急忙走过来,也用手轻轻地掀起一个角落。“要想看到下面那张纸写的是什么?要等这上面的画干才能取下来吧。”
夏芸也走过去,看看画,说:“费劲。直接把画撕了不就完了吗?”
“哎哎哎,你别碰别碰,说不定画上也有什么玄机呢?”
夏芸又把手收了回来,她说这话,也是事实。
“要等画彻底干了才能取出来看。”欧阳莹又得意地说:“那纸又粘在一起了。”
欧阳莹小心翼翼地把画卷从豆腐模子里面取出来,放在窗子边,用一根麻绳挂了起来。
微风轻轻地吹着画卷,画卷一滴一滴地滴干水,同时,画卷里面裱糊的材料也随着滴了下来。
画卷终于分开了,他们四人各自拿着画卷的一边,一起慢慢地把画卷移开。画卷下面有一幅字。
四个脑袋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熊氏爱卿,乃大明忠诚之士。今郑贵妃有孕,诞下一皇子。国本之争由来已久,此子必定引起朝中巨大的纠纷。然边疆战事未平,国事为重。只有把爱子转托给卿之手,顾请卿照顾爱子。朱翊钧手书。
欧阳莹第一个忍不住,念出了声:“朱翊钧手书,朱翊钧。呀!”欧阳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不是那不是当今圣上吗?”
逍遥子大惊,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着:夭折的皇子真的没有死。既然如此为什么熊家又遭灭门之祸呢?是什么人要暗河去杀死一个八岁的孩子呢?按照时间推算,自己接到杀手令的时候,皇子也正好长到了八岁。
“如此看来,皇上暗中把皇子调出了城,送到我们家。那我们家为什么又会遭遇如此惨祸呢?”熊倜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朱翊钧手书上说要保皇子?”
“熊家庄被灭是不是因为皇子呢?现在皇子又去哪了?”夏芸心知肚明,熊家庄被屠杀,一定与皇子的身世有关联。
逍遥子继续在想:现在至少解开了一个疑惑。原来郑贵妃生下的那个皇子真的没有死,而是成了国本之争的牺牲品。
当年要杀的确实是皇子,当日李时珍救走的也是皇子。当时他要杀的时候旧病复发,醒来之后只有李时珍,没有孩子。现在那个孩子去哪了,他也不知道了。如今,李时珍已经驾鹤西去。此事也无从查起。
从自己接到杀手令,熊家庄就没得安宁至今,难道自己当年要杀死的那个孩子真是皇子?逍遥子陷入了沉思:“两个孩子谁是真的皇子呢?”
夏芸又从头到尾再次看了一边手书,再次确认了一下,这个笔迹是皇上的亲笔。这可是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尽快传回京师,如果真的找到皇子,那我们就可以漂漂亮亮的打一场反击仗了。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找不到借口出去。
“哎哟哟……”夏芸突然叫了起来:“我肚子痛,出去一下。”
夏芸跑了出去,逍遥子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说:“芸儿,你们两把手书拆下来。倜儿,你等芸儿拆好,把手书放好。我也有些不对劲,我也要……”
逍遥子轻轻地走了出来,悄悄尾随在后。
夏芸回来的时候,逍遥子已经回来了。
逍遥子看到夏芸回来,有意说: “我又想到一个地方,我明天决定去一个地方。”
“哪?”熊倜第一个反应。
“楚国客栈。”逍遥子坚定地说。当年在楚国客栈那一切,他也觉得事有蹊跷。
“楚国客栈有多远。”熊倜靠在墙上,样子很严肃地说,眼神坚定地看着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