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种表情,提心吊胆。
接下来众人更是诚惶诚恐,只见地面的飞刀无风自起,从地面飘浮起来,像一条条游动的鱼儿,只是没有水。
众人紧张地看着,熊倜从地面慢慢地起来了,地面的小刀游动得也越来越高。
熊倜的手中还在拿着那柄小飞刀,突然双手从外向内,从后向前划了一大圈,地面的飞刀也“嗖”一下全飞了起来,犹如漫天飞舞的落叶在空中。
众人的眼睛里又都是一种表情:惊诧。
熊倜的手中拿着那柄小刀,指着重病少年的脑门。
重病少年也像是停了打斗,僵死过去一般,直直地站在熊倜的面前。不过,只见他的脸上更加苍白无力,头发像血一样红,红得快要滴下鲜血一般。
“刷!刷刷……”飞刀连连打在宫墙外另一颗大杨柳树上,熊倜随手一甩,手中的那柄小飞刀也抛向树梢,在树梢上一闪一闪,好像在说,你们看我干吗,不是我自己飞上来的啊。
杨柳树更是没招谁惹谁,树身上密密匝匝一片飞刀,好像穿上了鱼鳞铠甲。
“啊!”众人全松了一口气。
“呵呵!”熊倜大笑起来,以他闯荡江湖的经验,不知打过多少次硬仗,此刻怎肯让对方有喘气的机会?
虽然,他天性纯良,没想要重病少年的命。不然,手中的那柄飞刀就刺杀进了重病少年的脑门。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熊倜已经从地面跃起,大步一飞,两脚成个一字。身体猛一跃起,大喝一声,倏地又是石破天惊的一掌从天上往下劈向重病少年。
熊倜这一掌的蛮力和刚才那一掌一样,灌注了全身的蛮力,有千斤之力。
重病少年身形一转,还是没有硬接,似乎为熊倜这种掌力所慑。
熊倜有点得理不饶人了,一掌一掌地打出来,向着重病少年。
重病少年不敢迎面向熊倜,又退一步。
熊倜精神大长,信心百倍,身手突然都快上十倍,百倍,瞬息之间,又一掌劈向重病少年的脑门前。
重病少年没有继续出手打出掌,也没接熊倜打出来的掌。
重病少年还是退让着。
转眼之间,熊倜已打出数十招。
数十招下来,重病少年连连后退,明显只有招架之功,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熊倜伫立凝神,全神以赴,手指化着剑形,单脚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重病少年又打出一掌。
这一招重病少年躲闪不过,只得出手应对。
他出招之间,更是守势多于攻势。
熊倜虚晃一掌,回转身,又打出一掌。
熊倜手没收回来,只是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从地面又跃起,借助弹力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反手推出,猛然向重病少年又是一招。
接着一个后空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斜劈一掌,又使出一招。
这三招下来,重病少年已经无力还手,连连躲闪向后退去。
活关公一看,冲上前就要出手。
没想到重病少年一摆手,意思让活关公下去。
熊倜也没在出手,重病少年突然上前对熊倜双拳一抱说:“承让了。”
熊倜一愣,急忙笑道:“那里,那里,你……”
按说武林中人较技,半招之差,便得认栽,何况重病少年连连败退,早已经露出败迹。
要是熊倜不收手,一个劲地打下去,这种以快打快的方法,重病少年难免会失手当场,要是熊倜一下子收不住手,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活关公退让一旁看着,心有不甘地说:“少爷,今天要是不把这个无情无义之徒杀了,以后少不得会继续祸害武林。”
重病少年没有说话。
无论什么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脸。
无论什么人的脸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无论谁的眼睛里,通常都有很多表情,悲伤,欢快,冷漠,恐惧……
可是,重病少年的脸上一幅病容,他的眼睛也没有什么表情,要说有也只有懒散和空白,可他的心谁看见了呢?他在想什么也没人能知道。
不过,熊倜看见他在看自己的脸上,熊倜的脸上很明显写作“莫名”。先不说就你二人一起上,就能把熊倜怎样了?熊倜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无情无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