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卿灵活地转动自己的脚腕,她又蹦了蹦,黎子盯着她的脚,“佚小姐,你的脚这么快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念卿睨着他,这话听着怎么像她脚好得快他还挺有意见的?
“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在替你高兴呢!”黎子猜到杜念卿误解了他的意思,连连摆手。
“用不着你替她高兴。”
门口传进明祎寒冷漠带点酸的声音。
“少爷……”
黎子觉得自己可能不该说话,杰西叔在一旁看着他偷笑。
明祎寒睨了眼黎子,又看向杜念卿,也没有铺垫:“现在跟我走。”
杜念卿问:“去哪?”
“到了就你知道了。”明祎寒转身,“走吧。”
杜念卿盯着他转身离开画室的背影不明所以,但很快就跟了上去。
很快,明祎寒就选择一片空地停了车,“下车吧。”
杜念卿下车后愣住了,她发现这里是一个墓园。
明祎寒往墓园里走,杜念卿困惑地看着他,他是在这里面又发现了什么吗?
这些天她怎么尽来这种地方?
杜念卿跟了上去,明祎寒站在一座坟前,冷冷地盯着“丑陋”的墓碑,杜念卿觉得他的举动着实奇怪,也顺着去看墓碑,就更惊讶了。
孙芙蓉?
“你不是说你看到过刘妈在那片树林里……”
明祎寒盯着简陋的墓碑,思索着:“肯定有一座坟墓是假的,地底下根本没有埋尸体。”
杜念卿蹙眉,那为什么要建两座坟墓?
“这两座墓碑不是同一个人建的。”明祎寒说道:“从刘妈祭拜的那座墓碑来看,虽然地点随意,但是墓碑上的字却是找了专门刻碑的人用心纂刻的,可是这座墓碑上刻的也太随意了,孙芙蓉三个字都没刻全,还有划痕。”
与整个中小型却干净的墓园显得格格不入。
尤其旁边还有一座大理石墓碑形成强烈对比。
“这么恶意破坏,一看就能知道这人对孙芙蓉是充满恨意的。”杜念卿想想又说:“话说回来,可是既然恨她,为什么还要给她建碑呢?”
“说到点子上了,我在奇怪这一点。”他也还没想通这一点,“不过至少可以确认除了刘妈还有人知道孙芙蓉的死,或许那个人还知道很多东西。”
杜念卿看向他:“可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
“不过可以确定近期会有人来的。”明祎寒对自己的推断满满的自信。
“为什么?”
明祎寒指着碑上“蓉”字上的一道划痕:“这道划痕跟其他的比起来挺新的。”
杜念卿闻言也注意到了那段断断续续又没有太深的划痕看起来确实要新一点。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恨孙芙蓉,过了十几年还要对着墓碑撒气。”虽然说极有可能是空墓。
回去的时候,杜念卿看着他,“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我去了趟警察厅,查了一些过往的档案。”明祎寒说道:“因为孙芙蓉当年是死得也很离奇,她也是上吊自杀的,奇怪的就是当年我们其他人都不知道孙芙蓉已经死了,刘妈也说她去了远房亲戚家,但偏偏警察厅里竟然会存在孙芙蓉死的档案。”
“所以说这件事当年是被什么人压了下去?”
看来这人势力还不小。
“应该是。”
据说当时发现孙芙蓉上吊自杀的不是刘妈,而是她们的邻居,是一个中年男人,当时他回家路过,看到刘妈家里的大门半敞着,还觉得奇怪,想推门进去确认有没有人在家,可是狭窄的客厅里并没有看到有人,他便好奇地走到房间门口,掀开门帘的时候,就看到了孙芙蓉吊着的身体,当时他吓得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才报了警。
但是孙芙蓉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杜念卿皱眉:“孙芙蓉上吊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嗯。”
“那会不会是他杀?”有谁想要自杀还会开着门吗?她就不怕有人阻断她自杀吗?
“没有他杀的证据,除了刘妈家的大门打开构成一个疑点以外,找不到还有其他他杀的疑点。”
杜念卿凝眉思考,“那也不能就那样断定是自杀吧?自杀的理由呢?”
十几年前,孙芙蓉肯定也是花容月貌的好年纪,再加上明祎寒说过她爱笑,而且喜欢买糖分享给他们,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杀?
“据说当时给孙芙蓉验尸时,发现她体内注射过多的抑制剂。”
“抑制剂?”杜念卿重复了一遍,她猛然想了起来,皱眉道:“你是说她患有抑郁症?”
“应该是这样,因为她在上吊的前一天还注射过抑制剂。”明祎寒继续说道:“但是我去好几个医院里打听了,都没有查到孙芙蓉的病例,她极有可能是获取抑制剂以后,自己给自己注射的。”
“而且抑制剂这种副作用极强的药物,医院在不知道患者病情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就开给患者的,而且就算要注射,也必须是医生制定的剂量范围之内并且接受医院监督的情况下使用。”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抑制剂可能是走非法程序获取的?”
“对,极有可能是这样。”
“她一个普通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渠道,那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她?不然凭借她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
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
“你说得对。”明祎寒跟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