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成了冷如瑾今夜的倾诉对象,如瑾邀请平儿陪自己喝酒,然一瓶酒却几乎都让如瑾给喝光了,平儿滴酒未沾,平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如瑾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悲伤。
平儿安慰了如瑾很多,她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都无法阻止此刻如瑾的心痛彻骨。
平儿离开冷如瑾住处的时候已经快四更天了,她施展开轻功没多久就回到了王府,然而一路上平儿的心都不能够平静,她没有在和如瑾谈起福王的事情,还有那幅画的事情,她知道此刻如瑾需要的就是一份安慰,一份温暖,突然之间平儿觉得如瑾是如此的可怜。
回到王府的时候,平儿照例去了银安殿,然见福王书房的灯已经关了,她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第二天。
平儿约莫着福王快回王府的时辰,她就在门口等候,好不容易盼到福王回来了,福王刚下了车架,平儿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千岁;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禀报。”福王知道平儿一定是说昨晚的事情,如果回到王府,万一被宛若听去了,这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故而福王就随着平儿来到了王府旁边一片梧桐园里,两个人在两颗高大的梧桐树下站了下来。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福王淡淡的口吻问道,他这一问倒不是因为对平儿恨晚归来的担心,而主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大程度上福王是一个寡情的人,他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人。
平儿早就习惯了福王的淡然;“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四更天了,我知道千岁已经睡下了,所以就没有去打扰。”平儿一脸的庆贺,柔情似水的看着对面的一脸威严冷峻的男人。
“说吧,冷如瑾为什么要来王府,而且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和她应该没有伸手。”福王敏锐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平儿的上上下下。
平儿点点头;“我们是没有伸手,冷如瑾来到王府并我恶意,主要是想请我去和她喝酒,千岁也知道昨天晚上对于冷如瑾而言意味着什么。”然后平儿就把冷如瑾跟自己说事情的前前后后又一五一十的和福王说了一遍。福王听罢然却是长叹一声;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啊,西门家居然辜负了这么一个好女孩儿。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她出现在王府里,这对于我活着宛若而言都是一种威胁,我感觉通过西门家这件事情冷如瑾会更加的恨我。“
平儿微微叹息一声;意味深长道;“千岁说的没错,如果说从前冷如瑾的心里就装了一份仇恨的话,那么经过这件事情的打击之后她心中的仇恨会越来越多,一个满心仇恨的人会做出什么我们是无法预料到的,不过千岁放心,只要有我和哥哥在,您和王妃就不会有事的。”
“我相信你们,不过天绝去了这么多天按理说也应该回来了,怎么?”福王不自觉的掐指一算,上官天绝已经离开二十多天了,也应该回来了,只有上官天绝在王府,他才觉得踏实。
平儿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听哥哥说了一句他可能在琅琊办完事之后去一趟独孤岛,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独孤岛岛主独孤雪给我哥写了一封信,好像事情非常紧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