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和福王这几天一直在冷战,自从那个雨天福王把宛若送回福宁殿,福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是不想,而是害怕,他不知道如何再靠近宛若,心中的思绪万千,可是自己所在乎的人却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宛若也想和福王重归于好,可是她放下身段主动和对方求和,她真的做不到。
还有一个月左右宛若就要生产了,现在是她的非常时期,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很脆弱,很脆弱,太医嘱咐宛若要多走动,这样有助于生产,所以宛若经常在花园散步,只要是无风的日志她就喜欢独自散步,
晚饭后,宛若在房间里临摹了一会儿字帖,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她缓缓的站起身来,站起身来在房间随意的走动了一下,觉得稍稍好些了,此刻她还无心入眠,索性出门踏月散步
“王妃,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宛若刚刚走出房门,迎面遇上了春香
宛若道;“今晚月色不错,而且风也不大,我想去花园散散步,你们不用跟着了,如果累了就早点儿安歇吧,不用陪着我。”
春香点了点头
宛若一个人踏着绵绵月色朝花园走去,耳边吹来一阵微风,吹的梅叶沙沙作响
宛若静静的走到望月湖,皎洁的月光倒影在湖中,天上月和湖中月遥相呼应,如梦如幻
宛若刚刚来到湖边,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箫声
箫声是从银安殿传来的,箫声依然是悲凉,孤寂,落寞
宛若再一次被这醉人心弦的箫声给吸引了,应该说是征服了
宛若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寻声而去
宛若距离萧声越来越近,她猛抬头,看到福王正站在院落里静静的吹箫,背后是一棵高耸的梧桐树,风吹动福王宽大的袍子,福王吹的如此投入,如此认真,仿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每个人发泄自己心情的方式不一样,有的人喜欢用文字表达,有的人喜欢用歌声,有的人喜欢……很明显福王是喜欢用自己手里的萧来发泄心情,表达心声
宛若醉入福王的箫声里,难以自已的想去靠近福王,
慢慢的,慢慢的,宛若和福王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到了零距离,宛若轻轻的搂住福王的腰,然后把头轻轻的靠在福王的身上,静静的听着福王未完的曲调
一曲吹罢,福王慢慢的把思绪从这悲伤的曲调里脱离出来,银白色月光下不在是自己的形单影只,有个柔软的身体正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她主动向自己嗜好吗?上一次就是这箫声让他们和好如初,这次她又一次出现,而且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刹那间福王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福王一手握着自己的萧,一手轻轻的搂住宛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只听到了风声,只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许久许久,宛若欲想挣脱,可是福王的手紧紧的,宛若无法挣脱
“既然来了,还想走吗?”福王在宛若的耳边冷冷的说,虽然语气有些冷,可是他的表情并不冷
宛若道;“有些凉了,妾身想回去了,王爷也早些歇息吧,明儿还得早朝。”
福王想趁这个机会把宛若留住,
“来人啊,”福王朝四下里喊道
不大一会儿功夫福王的侍从女官平儿就来到了二人切近
“平儿,你去告诉福宁殿的人就说王妃今晚安歇在银安殿了,让她们早点休息吧。”还没等平儿给二人见礼,福王就抛出了自己的命令
平儿只好说奴婢遵命
‘ 宛若已经好久没有留宿银安殿了,她原本是想回去的,可是她还是顺从了福王,为的就是能够缓和彼此的矛盾,平和俩人的关系
“宛若,要起风了,我们回房吧。”福王不由分说就把宛若轻轻的抱起,虽然宛若现在身子很重,可是对于福王而言不算什么,那天在雨里他抱的有点霸道,有点儿猛,可是此刻却如此的轻柔,感觉不到难受
福王把宛若抱到了自己的书房,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宛若从床上下来,宛若借着灯光去环顾四周,四周的墙上依然挂着福王为西门若萱画的像,还有一把宝剑,突然她看到了一副让自己暖心的画,这墙上除了西门若萱的画像,居然还会有其他人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宛若突然有点儿感动了
宛若走到那副画像前面认真的看起来,灯光虽然微弱,但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画的是珠帘漫卷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轻轻的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上还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旁边是两句诗;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宛若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这幅画比自己房间的那副《凤求凰》更让自己感动,虽然画像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都和自己这一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福王的这幅画更加的真实,更加的温暖,而钟离文俊的那副《凤求凰》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幻
福王站在宛若身边静静的看着,当他看到宛若眼睛里的晶莹,突然不知所措了,她怎么又流泪了?
福王轻轻的用手为宛若擦去流出的泪
“若,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有落泪了?老是哭对身体不好啊。”福王温柔的说,这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不知道关心为何物的王家千岁,然而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会柔情无限,心细如尘,完全没有了往昔福王千岁的威严和骄傲
宛若道;“没有什么,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