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晴空万里,风和日暖。
再过三日太尉陈永康将会率领京城的五万精兵及新科武状元武榜眼一同赶往巴蜀歼灭苗人侗人的反叛了,总共是派十五万精兵,从京城调遣五万,而再从个地方调遣十万,两处军兵将会在大名府会和,然后一同朝巴蜀进军。守在京城的军兵有十多万上下,全都由大将军西门东海调遣,这样支走了五万精锐,就要再从地方上调动五万强兵来京扩充,要达到与原先持平,而福王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从而从新调遣来的五万精兵入手,这回将会从雁门关及通关两地各调动三万来京,而镇守通关与雁门关的大将如今都是他福王的心腹,这二为守将原先就是三朝老陈钟离柏恒的门生及至交,虽钟离柏恒因病退出政坛十多年了,钟离家虽早已风光不再,可当年受过钟离柏恒恩惠及栽培的人依然未曾走远,而如今钟离柏恒唯一的儿子钟离文俊金榜题名,入得朝廷,而且租了当朝驸马,他继承乃父之风,待人谦和,为官清廉,作风低调,因而他与父亲当年的一些挚友都保持着好的联络,福王就是利用这层关系从而把两关守将给拉拢到了自己阵营,再加上通关守将王定远原本就与太尉陈永康有一些不睦,而陈家如今与西门家联合,他自然会站在丞相及福王党。皇帝也好,西门东海也好饼不知两关守将已刀割福王,若非如此怎会从他们二人的手下调遣军队入京扩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疏忽才使得福王在日后的举事如虎添翼。皇帝最近龙体一直不和,天气转凉的缘故这两日越发的不堪了,故只得罢朝几日,就连去校场检阅军队都无能为力,只得由福王代劳。
早膳过后,福王浑身披挂整齐,由上官天绝与西风烈陪同一道去往位于京城西北的校场。
福王一行人来到校场的时候太尉陈永康以及陪同福王检阅的大将军西门东海及新科状元西门永浩,新科榜眼唐磊等人早已恭候多时了,他们看到福王的马不远了,赶忙上前迎接。
“臣等参见王驾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福王甩镫离鞍下了马,旁边早有人接过了吗缰绳,随之上官天绝与西风烈亦是如此,他们一左一右簇拥着福王缓步朝前,此时西门东海等人早已迎接再次。福王居高临下的扫了西门东海等人一眼,微微点点头,面无表情道;“诸位爱卿都甲胄在身,无需多礼了,快些平身。”“谢千岁。”众人赶忙站起。
“千岁,可以入内点兵了。”陈永康走到福王切近毕恭毕敬道。
福王微微顺了顺眉,威严依然,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没有言语,旁若无人的朝校场而去,西门东海等人是了解福王脾气的,知他素来是做事多,言语少,故他们在福王面前也不敢多言语,只得紧紧跟从。福王与皇帝的性情截然不同,皇帝素来言谈多与行动,而福王则是行动多余言谈。
校场占地大约好几千亩,京城有好几处校场,然这儿的却是规格最大的,若太平无事皇帝则会每三年一回在春光烂漫之时来此检阅兵士,一般会在小校场,规模也不算太大,若是国家有叛乱出现,需要朝廷派兵增援,那么将领出发之前皇帝则要亲自来到这儿检阅,则会在这最大的校场,而这回巴蜀苗人侗人句柄几十万叛乱,这对于大正王朝而言的确是一不小的威胁,天德皇帝自是不敢怠慢,于是才派遣能征惯战的太尉陈永康亲自去评判,从大正王朝高中年间一直到如今这八十多年里陈家一共出来了三代栋梁,陈永康的爷爷陈同是一位百战不输的良将,为大正多次评定西北西南等地方叛乱,而陈同的妻子赵宏宇则是初涉武林世家,不爱红妆爱武装,随着丈夫南征北战,是一位令人敬仰的巾帼英雄,而陈永康的父亲陈玉林则是新科状元,从七品知县一直坐到了一朝丞相,历经三朝,当时他与钟离文俊的父亲钟离柏恒统称为大正二青天,而陈永康的姑姑也就是陈玉林的姐姐陈紫萱则嫁给了琅琊王为妃,陈家也算是皇亲,而这陈永康有祖父父亲之丰,文武双全,从武状元一步步成为一朝太尉,陈家世代对皇帝忠心耿耿。福王原先是想把陈永康给拉到自己这一边的,奈何陈家与西门家结亲,而且陈家对皇帝素来忠心,拉拢他不易,故福王只得弃之,这次西征福王把拉拢了名不见金砖的唐磊,从而联合在巴蜀一代自己的一些心腹意图讲陈永康连同西门永浩一举歼灭,只要陈永康与西门永浩一四,那么陈家的势力就彻底的瓦解,而失去了儿子对于西门东海而言也是一不小的打击,这两方的势力削弱了,那么福王与萧丞相等人的势力就会壮大,从而对于皇帝则会更加的不利。
众人簇拥着福王直接走上了阅武台,底下是五万名准备出征的将士,他们个个在二十三十岁上下,最大的也超不过五十岁,而最小的也在十八岁往上,雁翅排开,个个都目光炯炯有神,气冲山河之势,大有不破巴蜀不回还的架势,这些都是陈永康从十多万将士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精锐,都有以一当百之能。福王站在高处俯瞰着底下这五万多士兵不觉浑身也有一股熊锐之气,底下那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着就有种胆怯之势,福王手握令字大旗,俯瞰着众将士良久无言。
“本王来问尔将士们此次随陈太尉出征歼灭叛贼尔等可有信心否?”良久之后,福王才打破了这沉默,他扯开喉咙朗声质问底下的兵士,那气势好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