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缘分错不了,有些人躲不掉。
钟离文俊没有费吹灰之力就说动太子慕容致远出宫与冷如仙相见,出宫之后文俊就把这个小心告诉给了福王,让其做好安排,明日午时上下让如仙去公主府,同时要把紫嫣支开。
向晚时分,天空的云霞与夕阳遥相呼应,天地之间一片柔红色,平儿和冷如仙一起来到秋爽斋,沙伯略已经备好了酒等着她们,这仨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论武,而明日如仙就要去太子身边了,今日自然要痛快的喝一场了,同是爱武之人,如仙和沙伯略特别有话说,然平儿虽然也有武功,可是多年在福王身边,她对于武功的兴致日减,反外用心。
天色微微有些暗淡了,平儿把灯点上,而沙伯略和冷如仙则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斟满了酒,那是一瓶上好的花雕酒,白玉酒杯闪耀着夺人的光芒,而平儿自己的酒杯同样是满满的一杯酒,几根蜡烛点上,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灯影把平儿的身子拉的很长很长,平儿缓步来到了炉边,“平儿你还是坐到那边去吧。”冷如仙轻轻的把平儿朝沙伯略那边一推,“如仙你可恶。”平儿的粉面桃花开,她低声埋怨如仙,而如仙却一脸含笑,“平儿,你到底要辜负人家到何时啊?你这样我这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如仙休要在说了,你看平儿都不好意思了。”沙伯略看着平儿难为情的样子忙主动出来解围,他也想要平儿一个答案,然而他却不想逼平儿,来日方长,细水长流,他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把平儿的身与心全部收回自己手心的,沙伯略骨子里躺着西域人不光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同时还有如雪山一般的坚硬似沙漠一般的火热。
看到沙伯略给自己解围平儿好不感激,她轻柔的凝视了对方一下,目光瞬间挪开,而看到自己的酒杯就在沙伯略旁边,平儿只好挨着他坐下,而脸始终通红。
“如仙,你到太子身边之后要迅速取得他对你的信任,从而把虎符拿到手,时间越短对我们大家才会更好。”喝完了一杯酒之后平儿则开始交代如仙之后要做之事、。
冷如仙点点头,一脸轻松的说,你就放心吧,我冷如仙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不就是做个卧底,偷个虎符嘛,这有何难。
如仙的话音刚落,沙伯略接着说,“平儿是怕时间耽搁久了你会爱上太子殿下,从而下不去手,或者将来难以全身而退。”
沙伯略一语道出了平儿心中的顾虑,“他说的对,如仙这一回你兴许会牺牲自己的身子,然你与太子有了肌肤亲好之后难免会对他不产生好感,而太子温婉,俊秀,的确是一个令无数女子心仪之人。”
冷如仙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喝干了,面对平儿的嘱咐他很是不以为然,潇洒的挑了挑眉,“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冷如仙若是轻易被感情击倒的人我哪里可能二十好几依旧孑然一身,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冷月山庄有的独门武功冷月三十六式若想练成必须一辈子守身如玉,而这独门武功只能够传给我们霹雳们未来的掌门人,要在她十六岁之后才可以练,为了修炼此功,修炼者必须在练功之前就要服下绝情丹,一生不为情爱所动,我师父和西门永浩的师父西山道人曾经是一对恋人,可师父要继承冷月山庄,只好舍弃了这段感情,服下了绝情丹,而我师姐冷冰洁乃为未来掌门,她在十六岁的时师父让她服下了绝情丹,而我因对这丹药好奇,故偷吃了一粒,我想定是这丹药在我体内有了作用,故对于异性情感都可横眉冷对,我倒是希望自己吃下绝情丹,一生绝情,特别是看到如瑾师妹和西门永浩之间的种种之后我觉得爱卿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冷如仙对于情爱没有丝毫的向往,尽管她对上官天绝有些许好感,可也只是好感而已,而对于爱情他是懵懂无知的,因而才会说的如此潇洒超脱。
沙伯略喝了口酒,很是回味的说,这爱情亦如杯中美酒,一旦饮了一口就在难以抵制它的魅力,一个适合的人就好比一种适合自己的酒,饮千杯也不够。
“是吗?那你为了证明对平儿的真心就断了一根手指头,你觉得值得吗?”冷如仙很是不屑的看着沙伯略的那根断指,她已听说了沙伯略与平儿之间的种种,而对于沙伯略的这种极端做法他很是不懂,觉得不值得,她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身体上的骨肉血肉来的重要。
沙伯略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认为非常值得,一生能够遇上一个值得让自己倾尽所有的人非易事啊,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嘛,为了得到那个与自己不相离之人的心,慢说一根手指就算是生命又有何妨?”沙伯略说罢转头深情的望着平儿,然此时平儿双手捧着酒杯,头低垂,双眸安静的落在那清澈透明的酒上,而眉宇之间是那别人不能轻易察觉的惆怅。
“你真是个疯子,疯子,沙伯略若你遇到的所谓要白首不相离之人不止一个那你岂不要砍断不止一根手指,早晚你会残废的。”面对沙伯略对平儿的一往情深不曾沾染情事的冷如仙哪里会懂得,她无法理解原味爱人付全部的真情真心,在她的眼里他所看到的爱情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记忆,而后变成何事秋风悲化扇的悲情,一心念故人,而故人心易变,特别是看到了冷如瑾为西门永浩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爱,而换来的却是西门永浩天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