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
第一次握你的手,指间传来你的温柔,若能将你拥有,我不让你把泪水流。
灯花占断烧心事,异地萧郎怎会知。
夜深深,窗外风在呜咽,仿佛怨妇的哭泣声,冷如瑾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候着冷如仙归来,眼看油灯里的油都要尽了,可依然不见其归来,就算没有如仙在如瑾也是难眠的,因为心中所思之人不在身边,同样因为其身怀有孕极其敏感,如瑾知道今晚如仙会在王府与平儿等人此行,兴许是一场尽欢,希望她不会忘记自己所托之事吧,眼看灯油要尽了,如瑾忙下床给添了油,她刚刚回到床上坐下,房门就开了,随之一阵风也进来,把安静的灯轻轻的摇动了几下,门关了随之安静了下来。暗淡的灯光下是冷如仙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直至眼前。
如仙看到如瑾依旧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上就忙关切的说,小瑾,都要定更天了,你怎么还不睡下。
如瑾揉了揉眼睛幽幽道;师姐未归我哪能睡得下啊,你可是替我打听来了师兄的消息?
对于如瑾而言其最为要紧的还是心上人的消息,因而没有等如仙喘过气来就忙不迭的问。
冷如仙拿起暖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亮在那儿,然后挨着如瑾坐下,望着她郑重的说,我听上官天绝说西门永浩接连打了几场大胜仗,势头正猛。
如瑾闻言喜上眉梢,“既然如此,兴许不出几个月师兄就能够凯旋而归了。”
如仙是不想给如瑾泼冷水的,可还是说了对于如瑾而言不利的下文,“当今皇上病入膏肓,恐不久矣,然而西门i家辅佐太子,而慕容伊川却要谋权篡位,不久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如今天下虽还是天德皇帝的天下,可慕容伊川的手上却有着不可低估的势力,这王府与西门家一战,虽暂且不能断定一定是王府赢,可慕容伊川有萧太后及萧家支持,西门家却是孤立无援,西门家很可能会离开京城,那么西门永浩也不可能回还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西门家胜了,西门永浩回到京城,然而那时候他们家是辅佐新君的功臣,而西门永浩的美梦西门小曼就是皇后,西门家皇亲国戚,你认为西门永浩还会娶你吗?我还听说陈盈盈也怀上了,据日期推算应该是在西门永浩出征之前留下的种,师妹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冷如仙的话着实让冷如瑾燃起的希望一点一点熄灭下去,仿佛一团火焰被一场细雨给浇灭了似的。
冷如瑾重重的把头埋了下去,“不管怎样只要师兄平安无事就好。”
面对为了一个负心汉变得痴傻的师妹冷如仙无奈的叹息着。
“我的傻妹妹你要我能奈何啊?我明日就要离京了,我想小琴会好生照顾你,我也拜托了上官天绝多费心,你就在这儿好生静养,千万别到处乱跑,也别胡思乱想,既然你要把孩子生下来为了他你也要放宽心思,这样附中骨肉才能长得好不是,我从王府给你带来了一些安神宁心且可安胎的药丸,这是藤野道人专门为王府做的,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也算亲厚,故送了我一些,你每晚在睡前服下一粒可保你一夜安睡。”如仙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盖拧开倒出了一粒药丸放在如瑾手心,那药丸比米粒大一些,紫黑色的。
如瑾捏着药丸迟疑了片刻还是把它吞了下去,然后如仙把小瓶子放在了如瑾床对面梳妆台的梳妆镜后面。
那药丸的确有效用,如瑾服下没多会儿边进入了梦乡。
冷如仙喝了杯水灭了灯,解衣睡去。
……
春寒料峭二月天,可今年的春却仿佛比往年晚了不少,已是二月时分依然未见草长莺飞,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可今年二月的春风却依然似冰刀。接连阴霾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拨云见日看天晴了,宛若见风和日丽的天气便出门来散步,春红在身边陪着,二人有说有笑的朝花园走去,此时话语望月湖畔的冰也融了,而两侧的杨柳梧桐都也开始要发新芽了,今儿的风还算和煦,阳光很是温暖,洒在人的身上特别的舒坦。
宛若走到秋千处想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就转头对身边的春红说,我想在外头多待一会儿,你回去帮我把披风拿来吧,春红点点头就忙朝福宁殿而去。
宛若沿着胡片的小路缓缓的走着,而走着走着却觉得肠胃在翻腾,恶心的很,就忙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单手扶着树低下头去想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就能舒坦一些,宛若这回怀孕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反应的厉害,因而才觉得轻松好受一些,不那么反应就能吃的顺畅多一些,因而她比以往就丰满了不少。
宛若低着头使劲的往外吐却还是那么吃力,突然觉得有有一只宽厚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等宛若彻底的呕吐完了之后转回身来,上官天绝正静静的站在眼前。
上官天绝怎会来的如此及时,原来他是从沙伯略的秋爽斋出来打算出府一趟的,可正巧看到宛若在望月湖畔就想绕道过来给她问个安,正好看到呕吐的难受。
宛若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没有开口,天绝忙给她深施一礼。
“属下还是扶王妃回福宁殿歇息吧。”天绝小心翼翼的说。
宛若努力的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而后无力的说,我不碍事,今儿天气如此的好,我想在外头多待一会儿,不想把大好的春光给错过了,天绝,你陪我去那边的竹椅上小坐一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