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镇国公世子和慕氏夫妇二人离开之后,镇国公才转过头去,看着绍泽旭和绍芷秋,说道。
“坐吧。”
绍泽旭微微一愣,就见绍芷秋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那样子简直是轻车熟路,再自然不过了。
这,这可是在祖父的书房!
镇国公看了绍泽旭一眼,原本恭恭敬敬的孙子,要是没有绍芷秋这个小机灵鬼比着,明明也是个好的。
不对,镇国公转念一想,这也是个混账!表面上恭敬而已。
想到这,镇国公冷哼了一声,看着绍泽旭说道。
“怎么,还得请你?”
绍泽旭连说不敢,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镇国公,最后终于犹豫着坐下了。
这可是破天荒了头一回!打从自己会走路了开始,除了年节宴上,能同祖父坐在一处,平日里都是恭恭敬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镇国公权当眼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知道知道,也免得你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绍泽旭也不敢替自己申辩,只是心中不服。
镇国公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干脆对绍芷秋说道。
“给你二哥哥好好说说,如今咱们镇国公府的内忧外患,也好叫他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蠢!”
绍芷秋闻言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祖父这是打算教孙子呢。
叹了口气,绍芷秋便将当初继祖母和三叔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又将景文帝如何施为,绑了镇国公府给太子做梯子的事说了一遍,紧接着太子去了,镇国公府所处的危局,以及如今又被强制着绑到了祁五身上这回,统统说了一遍,中间连口水都没喝,直到一口气说完。
当然,关于她自己的事,她一个字都没说。
绍泽旭在一旁听着一愣一愣的,看看绍芷秋,又看看祖父,他又不傻,自然直到,绍芷秋当着祖父的面,不可能说假话!
可是,可是这些事听起来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三叔的事府中众人一直以为是被祖父派出去做事了,三婶婶一家在府里住着竟然没有漏出半点风声?
而其他的,他更是闻所未闻,想都没有想过。
可他转念一想,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辛秘,绍芷秋是怎么知道的?
“这,这些事,父亲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
“那,那大哥呢?”
“大部分知道。”
“所以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绍泽旭忍不住问道。
“多思多虑,谨言慎行。”绍芷秋答。
多思多虑?谨言慎行?这几个字,哪个字能和绍芷秋沾上边?若是把绍芷秋拉倒这京城之中,随意询问,有谁会觉得绍芷秋是个多思多虑谨言慎行的?
她哪里谨言慎行了?她给家里填的麻烦还少吗?不论两年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是京城里达官显贵的谈资啊!谨言慎行是这样做的?
再看看她做的那些事,真当他不知道她去无名楼之前做什么去了?这叫谨言慎行?
可他转头一看镇国公,镇国公一脸的认同,一时间他倒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绍芷秋见他的样子,很是无奈,可偏偏自家祖父摆明了要让二哥醒醒神儿,只得耐下心来解释道。
“二哥觉得什么才叫谨言慎行?一味的保守不言,就叫做谨言慎行?如今二哥哥都不信我能知晓这么多事,那外人可会觉得我是个善于谋划的?”
绍泽旭闻言竟是十分惊讶,绍芷秋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二哥哥也是自幼读书习武的,可二哥哥觉得,如今打得过我吗?”
“我会打不过你?”绍泽旭闻言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会打不过她?
“不如借了祖父的地方,咱们去院里试试?”
“试试就试试!”绍泽旭愤怒应道,不过到底他还记得祖父就在一旁,连忙转头去看。
“那就去吧。”镇国公淡淡的说道,然后朝着外面一招手,便有人送了茶水进来。
“凭白动手我是不干的。”绍芷秋见他起身就要出去,便阻拦道。
绍泽旭一脸狐疑,“那你还要怎么样?”
“自然是要加些彩头!”
还要加彩头?
这绍芷秋,胆子也太大了些!当着祖父的面,和自己寻事不说,还要填彩头?
“呵呵,四妹妹,我怕加了彩头祖父说我欺负你!”
“你们两个人的事,自己做主便是了。”
绍泽旭顿时觉得十分屈辱,看着祖父这个意思,是不觉得他会赢了?
“你说!要什么彩头!”
“好东西二哥你也拿不出来,二哥能拿出来的,我也未必看得上,东西自然是不赌的。”绍芷秋觉得自己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十万两银子砸了出去,怎么也不能换个物件回来了事。
可这话也太扎心了!扎的绍泽旭差点背过一口气去。
绍芷秋却继续说道。
“咱们就赌二哥哥你吧。二哥哥你可没出去赚过银子,所以我帮你出的那十万两银子,我也不指望你能直接还我了,咱们就折价一年一万两,二哥哥听我差遣十年!作为赌注,怎么样?”
“若你输了又当如何?!”绍泽旭闻言气的心口更疼了。。。她也没觉得他能赢?他们都是哪来的自信!
自己幼时习武,又长在边疆,他们凭什么会觉得她能赢了他!
“那还不简单,我若输了,那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