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人分次坐定,正闲说畅聊之际,那殿外忽然同时走进两道身影来。
破风想起几日前在试剑试上,这名女子的表现让人意外,如今再次见到不免有些欣赏道:“听闻孤山剑法光明无比,竟也想不到会有女子修此剑法,这位一定就是浣溪大使的弟子了。”
浣溪轻笑点了点头,然后向赵舒示意。
赵舒神情稍有恍惚,眼角还尚留一丝泪痕,见师父向自己示意于是走去行礼问好,然后端坐于师父脚下。
浣溪语调渐冷,望着唐小晓说道:“舒儿,难道又是什么人欺负了你?”
赵舒说道:“弟子承师门下,又有哪个不知死的敢来欺辱弟子,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罢了。”
浣溪目光回望徒弟,柔声道:“这场宴,你师姐也会参加。”
赵舒抬起头,好奇道:“莫师姐会来?“
唐小晓并未理会先前的目光,也并没有转身去看,心中却道:“你那宝贝徒弟只是怕蛇而已。”然后向某一处走去。
正当他要行礼问好,忆王孙却丢给他了个包子。
唐小晓愣了一愣,看着包子口中被灌满的辣椒油摇头说道:“弟子吃不得辣。”
忆王孙看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吃不得也得吃!”
正此时,殿外而来两道身影,正是马三和朱小竹。
朱小竹叹一口气,额上细汗密布,说道:“这道路果真很难爬上来啊。”
马三却在想着一些场景,比如一方院子,一堆干柴,一把椅,以及随意躺在椅子上的屁股。
献天寿大使笑着说道:“往年弟子们参加汇溪宴都要一步一步通过那条栈道爬上来,甚是辛苦。”
马三说道:“别人能爬的来,徒弟自然也行!”
这时搬弄酒水花果的小童子都已忙毕纷纷退出大殿,各人各座其位。少去了闲聊之声,故而大殿有些安静。
有人说道“还有什么人未到?”话音落,殿外有剑而至,乃是各殿受邀请的德高望重的几名习师,先与那各殿大使一一问好,然后一一落座。
此时有人问道:“剑试第一者呢?”
今日剑试第一者没有来。
准确来说并未收到请帖。
离宴会开始还有两个时辰,而柳含烟也早早发现只有张则已并未到来,心中叹道:“这也倒像是他怠!
青修大使献天寿道:“实在很难想到一名小小剑童竟然能得到剑试第一名号,如果不是靠别的什么手段的话,实在是非常让人意外。”
柳含烟淡淡道:“那么依着师兄的话,这名小小剑童究竟是靠什么手段得到这剑试第一?”
献天寿轻笑道:“师弟勿恼,我也是听说而来,那张则已的剑试第一是靠说笑话赢来的。”
此话一出,殿中诸人皆唏嘘不已。
柳含烟冷笑道:“既然是听说来的,想必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光彩,于是出口诬陷,又非亲眼所见之事实。师兄这样的玩笑还是尽量少开,也许有时候因为你我的一句玩笑话甚至能毁掉一个年轻弟子的修行前途。”
献天寿点头道:“是我失言。”忽然接着问道:“即便峰前那道栈道险极又险,可到了这个点理应是到了,怎么还不见他半点身影?”
马三淡淡道:“这名剑试第一并未收到请帖,他怎么能来?”
此语一出,殿中立时热闹了起来。
太清玄盟孤影道长疑惑道:“难道这次宴会不打算邀请这位剑试第一者?”
破风道:“难不成有猫腻?”
而坐在下方习师位上的左师看着上方空出来的位置,心想苍云宗的那两位理应也到了啊,怎么还迟迟未来?
柳含烟望着场间那名执事,冷声说道:“为什么没有邀请他?”
那名执事立时冷汗直冒,短短息间后背已被汗水湿透,口语不全道:“是我……几日前……前几日……那上写其……剑童,故而搁置了下来,以至于忘记了。”
柳含烟神情愈冷,“剑童就没有理由参加?”
那名执事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含烟问道:“你做事有多久?”
执事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但仍然颤抖不已,“前任执事是在一月前离开的,在下刚接位不久。”
柳含烟淡淡道:“滚吧!”
那执事还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还想要说些什么时,柳含烟挥了挥衣袖。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执事并非一片云彩,而他飞撞出去的时候却似乎要比一片云彩更要轻。
有另一名执事说道:“我请自去请他。”
柳含烟点头示意,那名执事便出了殿,趁起剑光往峰下去了。
……
阳光明媚的天儿,看那天上惹得小孩,也想伸手取下来些……这里是一方小院子,天气真好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