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裹挟着细碎的沙粒和干枯的草根,在天地之间飘荡。
这茫茫大漠的黄沙,从何处而来,又在此埋葬了什么?
是否也曾飞翔在天地间,观看这苍茫的大地,芸芸众生,谁主沉浮。
茫茫大漠,一座土山戈壁下,从名剑山庄中出发的云笑天等人,在崖石峭壁之下躲避风沙,驻足休憩。
一块的白骨被老贾拿在手中,细细摩擦,感受着它被风沙打磨过后的光滑。
“你怎么来跟来了?”站在老贾身旁,云笑天忍不住问道。
老贾不答反问,道“我就不能来吗?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吗?”
云笑天被老贾的反问吓到,连忙尴尬的笑道:“哪里的事,我们只是押送一大批的货物去圣城参加交易,再加上大家从没去过,所以一齐去凑个热闹。”
老贾哈哈一笑,拍了拍云笑天和他相比之下略显瘦弱的肩膀,开口说道:“我就随便说说,你紧张什么啊!”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已经有太久没去过圣城了,要是运气不错,被神树一照,说不得还能多活几年。”
“哪有这么好的顺风车不坐的道理。”
“你说不也不是?”
云笑天只能点头,而后心虚的走了开来。
不想再被这在其他人眼中老实憨傻,却始终对他无比精明的老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一群年轻人,无所事事,总会出事。
自从离开名剑山庄,每逢停下来,总会有人不能老实的安心休息,在空地上,打斗比试,刀剑相交,金铁相互撞击的声音,总是引来阵阵的欢呼喝彩。
云笑天,从老贾身边走开,此时便是来到了此处。
只见一名金发少年,一脚把他的对手踢开,开口道:“难道你们第五营,就这么弱的吗?连找个人接我十招都做不到吗?”
金发男子扫视着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努力压抑住心中的得意,淡定的开口说道:“记住,我叫张嚣。嚣张的张!嚣张的嚣!”
他那嚣张的模样,傲慢的眼神,顿时惹得不少人的不满非议,纷纷上前挑战,却又被一一的三两下打倒在地。
云笑天静静地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只想当一个老实的吃瓜群众,才不会愚蠢的一时冲动,送上去讨打。
就在这时。
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路,那名为张嚣的金发少年,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云笑天自然不会认为他会是来找他的麻烦,他又不认识这名名为张嚣的金发少年,更和他无冤无仇的。
所以,在金发少年靠近他的时候,云笑天随着其他人,也是向着旁边闪开,不挡着他前进的道路。
可这条路直到尽头,也不见有人站在那里,等着着金发少年,惹着众人发愣不解,不知道这金发少年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所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金发少年转身,手指指着云笑天,问道:“你叫云笑天吧?”
一股不祥的预感向着他袭来,在众人的逼视下,点了点头。
云笑天不喜欢这种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的感觉,如坐针毡,不舒服到了极点。
不知为何,也许是他怯懦的表现,大大出乎了张嚣和其他人的预期。
惹得不少围观的人,放声偷笑,也不避讳云笑天看到。
那名名为张嚣的金发男子,有些失望,但还是试探的说道:“听别人说,你在今年的考生中,剑道天赋奇高,也不知是真是假?上来试两手,如何?”
云笑天脸上笑嘻嘻,心中妈卖批的,暗自抱怨,到底是哪个缺德的货帮他胡吹大气,惹来这该死的麻烦。
就在这时,正在家中吃饭的西夏大梦,猛地突然打了个喷嚏。
惹得他老婆紫悦怒目而视,慢慢的拂去脸上的白米饭。
之后会发生什么,由于过分的血腥暴力,就不一一赘述!
云笑天想要拒绝,但是周围的人群立马让开一片空地,津津有味的看着当中站着的他和张嚣。
看那阵势,哪里容得他拒绝。
被人欺到门上,云笑天的脾气就算再好,也会有几分的生气。
更何况,从他在土林村对身边的丑女一直不太友好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的脾气也算不上多好。
少年,总是喜欢争强好胜,云笑天亦不能免俗。
他当然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打赢眼前的金发少年。
于是,他拔出了自己的剑,二尺七寸的剑身,切割着呼呼而过的风沙。
金发少年,同样拔出了自己的剑,眼中带有几分的轻蔑,可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又有几人会知道。
谁人都不蠢,脸上的轻蔑,也许只是让对手轻视的伪装和谎言。
经过西夏大梦的调教后,手中的剑也比训练时的木剑要轻上许多,在他手上,如臂指使,灵活多变。
张嚣的剑,很重。
云笑天不知道,他是否曾经接受过和他类似的训练,还是天生神力。
但他明白,他所用的剑,不如对方用的剑。
如果继续这样,用剑身抵挡张嚣的剑身上的重力,他手中的剑迟早会被他砍断。
想要取胜,他必须冒险只身躲开张嚣的剑招,再施剑反手偷袭,方能破开张嚣大开大合狂风暴雨般的猛击。
不过和其他人相比,他的表现已经好得太多了。
数十个来回间,虽然一直落于下风,但至少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