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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这时再没有之前的倨傲,一脸惊悚,颤声道:“这……这里是百狐坡,敢问大人,是何方神圣?”
太爷打量了老狐狸一眼,冷冷反问:“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老狐狸摇了摇脑袋,太爷又问道:“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命人砍下我的脑袋呢?”
老狐狸闻言,一脸错愕,“大人,您、您此话怎讲?”
太爷说道:“刚才台上那位白袍将军,你说是黄河边上作恶多端的刘念道,对吗?”老狐狸连忙点了点脑袋,太爷冷冷一笑,“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杀错人了,我才是刘念道!”
老狐狸闻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朝太爷看看,磕巴道:“不、不可能的,您、您分明是一只豹精……”
“豹精?”太爷愣了一下,“什么豹精?”
“您、您自己看看呀……”说着,老狐狸抬手一挥,顷刻间,在它和太爷之间,出现了一面荡漾着波纹的透明水帘,等水帘里的波纹平静下来之后,形成了一面水镜,水镜里,倒影出了太爷的脸。
太爷打眼朝镜里的自己一看,浑身顿时一激灵,差点儿没把手里的刀掉地上,就见水镜里面,自己是一只豹头人身的怪物……
“这……”太爷大叫:“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人,您是不是中了妖人的惑术,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太爷顿时一愣,瞬间在脑子里回想了很多往事,突然,太爷朝面前的水镜狠狠劈出一刀,“哗啦”一声,里面的豹头人身不见了,水镜化作一滩清水洒在了地上。
太爷看着老狐狸冷冷说道:“你现在对我施的才是惑术!”老狐狸嘿嘿怪笑了两声,太爷登即大怒,挥刀再次朝它砍了下去。
眼看大刀就要落在老狐狸脑袋上,突然,从棺材里“噗”地喷起一股黄烟,与此同时,老狐狸不见了,太爷一刀劈空,紧跟着,太爷就感觉双眼辛辣,鼻孔里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怪臭味儿。
太爷连忙掩住口鼻,朝后退身,不过,退了没两步,忽然感觉脚下没踩到地面,犹如万丈深渊一脚踩空,身子朝后一仰,不由自主摔了下去……
“秉守哥,秉守哥?醒醒了,喝药了……”
卖艺姑娘的声音传来,太爷缓缓把眼睛睁开了,就见卖艺姑娘端着一只瓷碗站在自己身边,自己则躺在一张床铺之上,太爷先愣了一下,随即扭头一看,自己居然在一间破房子里。
卖艺姑娘冲太爷笑道:“秉守哥,你可算醒了,来,快把药喝了吧。”
太爷闻言,警惕地朝姑娘手里的药碗看了看,翻身从床上坐起,“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喝药?”
卖艺姑娘说道:“萧道长说,你中了暑,这是我给你熬的解暑药。”
太爷拧身从床上下来了,虽然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不过太爷脑子还十分清醒,刚才在戏台上一脚踩空,这时怎么突然就到了床上呢?
太爷问道:“我什么时候中的暑,这又是哪里?”
姑娘回道:“这里是百坡村,你在进村之前中暑昏倒了,是初九哥把你背进村的。”
太爷闻言,朝卖艺姑娘看了一眼,冷冷说道:“我刘念道从小习武,上山剿匪,下河屠龙,怎么可能会中暑呢?”
姑娘一愣,太爷紧跟着说道:“你把这药喝了,倘若你喝了没事,我就信你!”
“你……”姑娘脸色变了,似乎无言以对,“你爱喝不喝!”
姑娘转身就走,太爷并没有为难她,不过,紧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房门。
外面,已经是白天了,眼前,是一个还算熟悉的破院子,院子里有三座破旧房屋,正是那位白发老婆婆的家,太爷则是从左边的偏房出来的。
卖艺姑娘这时候,端着药碗快步朝主房走去,太爷这时站在院子里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异常,刚要朝主房那边过去,之前那位白发老婆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婆婆一脸慈祥,眉目带笑,“年轻人,你终于醒啦。”
老婆婆的声音,还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样悦耳,太爷朝她打量了一眼,又朝她身后房门看看,并不见有别人出来,太爷警惕地问了一句:“萧道长他们呢?”
老婆婆连忙回道:“昨天晚上他们听我说村外有古墓,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了村外哪里?我想去找他们。”
老婆婆说道:“你的病还没好,就别过去了。”
太爷冷冷一笑,“我根本没有病,快告诉我,他们到底在哪儿!”
老婆婆愣了愣,“就、就在村东的土坡上,村东最大的那个土坡上。”
太爷闻言,转身就要离开,不过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了老婆婆一句:“倘若他们不在哪里呢?”
老婆婆刚要回话,卖艺姑娘从屋里出来了,“你要是不相信老奶奶,那我陪你一起去。”
太爷一点头,“好——!”
卖艺姑娘在前面带着路,太爷跟在她后面,两个人很快出了村子,随后,朝村东走了能有三四里地,一个大土坡出现在了眼前。
这时,走在前面的卖艺姑娘停了下来,朝土坡上一指,“他们就在土坡上面。”
太爷朝土坡看看,又朝卖艺姑娘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好像对这里挺熟悉的。”
姑娘脸色微变,“你上不上去,你要是不上去,我就回去了!”
“上,当然要上去,还烦劳姑娘继续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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