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一愣神儿功夫,身后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扯拽力,太爷的身子不由自主朝后飞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爷就感觉眼前一黑,眼皮不知道啥时候闭上了,睁开眼一看,自己居然在院子的地上躺着。
“醒了醒了,爷爷,我秉守叔醒啦!”
这是王草鱼的声音,太爷扭头朝身边一看,就见王草鱼在自己身边蹲着。
太爷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就见在自己旁边,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满了做法用的物品,好像全是做招魂法事的物品。这时候,法事好像已经完成,我高祖站在方桌前,正在上香谢神。
“秉守叔,你可算醒了,吓死我咧。”
太爷朝王草鱼看了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咋回事儿!”没等王草鱼回答,我高祖从桌旁转过身,面带愠怒地看向太爷,“谁叫你往那片水泽地里去的?”
太爷一愣,想起来了,自己之前走进水泽地,头昏脑胀,晕厥在了里面。
太爷从地上站起了身,回我高祖道:“我听说那里是去往阴司的路,我想过去看看小锦。”
“胡闹!阴司也是你一个活人能去的么!”高祖大喝道:“若不是我赶去的及时,你只怕再也回不来咧!”说着,高祖过来一把抓住了太爷的胳膊,“看来还得把你锁起来!”
太爷被高祖扯进屋里,又锁了起来,王草鱼见状,一声没敢吭,缩着脑袋偷偷跑掉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太爷拖着铁链躺在床上,想着在阴司里发生的事儿,心里有些懊恼,就差一点就能看见小锦了,不过,既然知道了进入阴司的路,太爷打算瞅机会再去一次。
胡思乱想着,太爷睡着了,感觉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见房门好像被人推开了,太爷猛地从床上坐起,扭头朝房门一看,就见我高祖面沉似水在门口站着,此刻,门外已经微微泛亮。
太爷一看高祖的脸色就知道,又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太爷连忙问道:“爹,您一夜没睡么?”
高祖似乎非常生气,“有你这样惹事生非的逆子,我能睡的着么!”
太爷一愣,“爹,我没惹事呀。”
高祖顿时高喝:“你还没惹事,私闯阴司也就罢了,竟然打开阴司塔牢,放出鬼魂,如今阴司冥王找上门了!”
太爷一听,顿时明白了,阴司的人不敢来找自己,给自己父亲托梦了,太爷轻声问道:“他们想怎么样?”
“你说他们想怎样,还有五条在逃鬼魂未能缉拿归案,阴司冥王要你三天之内交出鬼魂,如果不然,就要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太爷翻身从床上下来了,“真想治我的罪,来找我呀,找您干啥呢。”
“你……”高祖被气的脸色发青,大步走到床边,用手里的钥匙把太爷身上的铁链打开了,“你个逆子,中毒晕死在水泽里,我强行将你魂魄从阴司招回,谁知你在阴司闯下这么大的祸,早知如此,就该叫你留在阴司!”
太爷对高祖这话,充耳不闻,扯掉身上的铁链,问道:“爹,您打开铁链,是想让我抓回拿五条鬼魂么?”
高祖把眼一瞪,“叫你抓鬼魂,不知又要惹下什么大祸,你现在收拾行李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太爷闻言,心头顿时一暖,“爹,我走了您和娘怎么办。”
高祖冷冷说道:“你离开家这么几年,我和你娘活得不是好好的!”
太爷一弯腰,把铁链从地上又拿了起来,“您还是锁着我吧,我不想走。”
“赶紧滚,你留下来只会给我和你娘闯祸!”
太爷一转身,拿着铁链坐回了床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就是几条鬼魂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他们抓来就是了。再说了,我走了,他们肯定会逼您抓鬼魂,您年纪也不小了,儿做错的事儿,也该自己承担了。”
高祖闻言,狠狠叹了口气,“那是五条上百年的老鬼,已经逃出阴司,三天之内抓到它们,谈何容易!”
太爷说道:“咱们这里的阴司,不就管咱们附近这一带嘛,那几个老鬼生前定是附近的人,他们要是逃了出去,一定会先回家看看。”
高祖点了下头,“说的不错,可这方圆百里几十个村子,上哪儿找他们去?”
太爷说道:“阴司应该都有生死簿,找他们判官,问清那几条鬼魂的姓氏名字,家住何处,不就好找了么。”
高祖闻言犹豫了一下,他之前应该也想到了这个,但是,或许有啥忌讳,不想这么做。
太爷接着说道:“爹,您要是有出窍走阴的法门,您教给我,我到阴司再去一趟,将那几个老鬼的底细问清楚。”
高祖警惕地朝太爷看了一眼,冷冷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你会的越多,闯的祸就越多。”
一天的时间,高祖忙着准备出窍走阴用的物件儿,具体哪些物件儿都是些啥,高祖没让太爷知道。
一直到天色差黑,高祖把太爷喊到偏房里,这间偏房是高祖专门做法事用的,放着很多法器,很少让人进入,就连我高祖母也没进去过几次。
这时,房间地面上,斜架着一块木板,木板一头高一头低,两头都是悬空的,用四个石槽架着四角,支离地面的,石槽里有水,太爷仔细一看,水里居然还有鱼,每个石槽里两条一尺长的鱼。
太爷不明白这是个啥道理,在木板的正下方,放着一个香炉,这时,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