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不想离开,还想给众村民解释解释,太爷则可劲儿拉着他,离开祠堂,把他抱到了驴车上。
随后,太爷扬鞭打驴,父子俩就这么离开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正午,太爷之前在祠堂里吃了个半饱,高祖却滴水未进,太爷想找地方给高祖买些吃喝,却被高祖拒绝了。
高祖这时心里堵得慌,想教训太爷几句,却又无从下嘴,刚才要不是太爷,高祖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最后,高祖交代太爷,等五鬼全部抓住之后,务必要再来他们村子一趟,给那些伤者送些银钱赔罪。
太爷没吭声儿。
第三条鬼魂,是一个老女鬼,生前所在的地方,距离父子俩这时所在的地方比较远,相较而言,距离三王庄还比较近一些。
太爷赶着毛驴车,朝三王庄赶去,高祖见状,问太爷,“秉守呀,你走的这条路不对吧?”
太爷说道:“我知道一条近路,您忙了一天,躺车上歇会儿,天黑前咱们就能赶到了。”
高祖闻言,还真就躺驴车上睡着了。不过,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同时高祖发现周围特别熟悉,仔细一看,居然又返回了三王庄。
高祖质问太爷,“咱们怎么回三王庄了?”
太爷笑道:“您因为祠堂那些村民,吃不下东西,想是不合胃口,我把您带回来,让我娘给您做些吃的。”
高祖闻言,顿时把脸黑了下来。其实太爷真正的意思是,您不吃东西,我也劝不住您,那就让我娘来劝你吧。除了鬼神的事儿,其他的,我高祖一切都是听我高祖母的。
这时,刚好是晚饭时间,不过,我高祖母知道我太爷和高祖出门,可能要几天才回来,所以并没有给父子俩准备晚饭,见父子俩进门,高祖母连忙吩咐小翠,再做一锅饭菜。
吃着晚饭,高祖一脸消沉,显得闷闷不乐,高祖母见状,问他出了什么事,高祖一声不吭,太爷笑着回道:“娘,我爹没什么事,他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被村里人立祠堂的大善人,为什么会被关进阴司牢狱里。”
高祖闻言,瞪了太爷一眼,“不许跟你娘说这些!”
太爷笑道:“爹,想弄明白咋回事儿,咱现在把李谓的鬼魂放出来问问,不就明白了嘛。”
高祖顿时呵斥了太爷一声,“吃你的饭去!”
吃过晚饭,太爷把王草鱼找来了,王草鱼随太爷走进房间,一脸不解,问太爷:“秉守叔,大晚上你叫我来你屋里干啥呀?”
太爷笑道:“好事。”
“啥好事呀?”王草鱼顿时来了精神。
太爷随手拿起桌上一捆绳子,说道:“你坐在椅子上,我先把你捆起来再说。”
“啥?”王草鱼傻眼了,“秉守叔,你、你捆我干啥咧?”
“别废话,快去坐好。”
王草鱼对太爷言听计从,老老实实坐到了椅子上,太爷过去给他捆了起来。
王草鱼一脸茫然地问道:“秉守叔,这、这就是你说的好事么?”
太爷没吭声儿,三下五除二把王草鱼捆了个结实,王草鱼挣扎了几下,显得有些害怕了,“秉守叔,你到底要干啥呀,跟我说一下中不中?”
太爷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淡淡说道:“你别怕,我借你的身子用用。”
“啥……”没等王草鱼再说啥,太爷抬手在他额头拍了一巴掌,紧跟着,拔掉瓶塞,将瓶口摁在了王草鱼眉心,王草鱼顿时一激灵,脑袋耷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王草鱼缓缓把脑袋抬了起来,太爷这时倒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他朝太爷看了一眼,“是你?”顿时挣扎起来。
就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从外面传来高祖的叫喝声:“秉守,开门!”
太爷扭头朝房门看了一眼,高祖再次叫喝:“我怀里的收魂瓶怎么没了,是不是你拿的!”
太爷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了。
高祖怒瞪了太爷一眼,“收魂瓶是不是被你拿去了。”
太爷没回答,抬手朝椅子上的王草鱼一指,高祖朝王草鱼一看,登即怒了,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太爷说道:“您不是想不明白李谓为啥会被打入大牢嘛,我帮您问问。”
“你、你这畜生,草鱼犯了啥错,竟把李谓鬼魂放到他身上!”
太爷说道:“除了他,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高祖抬手就是一巴掌,太爷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高祖快步走到王草鱼跟前,想要把他身上的鬼魂收回,太爷连忙过去拉住了他,“爹,事已至此,我看您还是先问明白再说吧。”
这时,王草鱼冷冷看向太爷和高祖,低吼着问道:“你们俩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太爷说道:“别问我们是什么人,不想受罪的,就老老实实说,生前犯过什么事!”
王草鱼呵呵冷笑两声,“我做过什么,不用你们管,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要你们鸡犬不宁!”
高祖闻言眉头微蹙,说道:“你们村里人都是你是大善人,你是不是有啥冤情,被阴司误判,关进了监牢?”
王草鱼冷冷道:“不用你管。”
高祖说道:“若是真有冤情,与我说说,我找阴司冥王,为你平冤昭雪。”
王草鱼朝高祖看了看,“别在我面前充好人,我做了什么你们能不知道么,阴司早就对我严刑拷打,你们要是想拷问我,那就来吧,看你们找来的这幅身子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