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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白狐、老鼠、金蛇、红雀、大树,这就是所谓的六灵,没想到这座山里竟有这么多灵物,八百里秦川,果然人杰地灵,不愧是华夏龙脉。
大老鼠说完,我太爷轻轻点了点头,这回总算明白那棵大树为啥在一天之内枯死了。
就在这时候,窗外响起了“呜呜”风声,如哭如泣,大老鼠三个顿时紧张起来,大老鼠连忙又对我太爷说道:“小兄弟,两头女尸煞追来了,可否让我等在你床下躲一躲。”
我太爷看看他们三个,个个受伤,又狼狈又可怜,点了下头,默许了。大老鼠三个顿时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我太爷缓缓把眼睛睁开,梦醒了,就听窗外狂风怒号,真就如哭如泣,吹的窗户棱随着剧烈颤动,就好像有人在抓着窗户猛烈摇动,十分吓人。
我太爷一脸波澜不惊地朝窗户看看,从床上下来了,摸黑穿上鞋子,连想都没想,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怪风怒号、飞沙走石,屋里屋外就像两个世界,我太爷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你们想干什么,没看见小爷在睡觉吗。”说着,从身上抽出两仪阴阳剑,“砰”地一声,反手扎在了门上,“不想死的就给小爷滚!”
就这么两句话,怪风随即小了很多,紧跟着,周围的风整个汇聚到了一块儿,在院子中间形成一股大旋风,足有两丈多高,我太爷抬头看看,毫无惧色,当年他在黄河里杀的龙可比这旋风大多了。
“你们想干什么,想跟我比试拳脚呢,还是想跟我比试法术呢?”太爷把一边说着,一边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依旧毫无惧色。
大旋风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分成了两股小旋风,一左一右朝我太爷旋来,我太爷见状,倒背着双手依旧一动没动,他很想试试这两股旋风能把他怎么样。
或许迫于我太爷的气势,两股旋风围着我太爷转了好几圈,并没有发起攻击,随即离开我太爷身边,又在院子中央合成一股大旋风,与此同时,旋风里似有似无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少管闲事!
我太爷笑了,说道:“小爷我最不爱管闲事,不过,你们现在来我这里胡闹,我要是再不管,显得小爷我太好欺负了……”
“你好自为之!”
我太爷话音没落,旋风化作一阵怪风,掠过屋顶,快速朝山里刮去。
我太爷没着急回屋,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见再没啥动静儿,这才拔掉门上的两仪阴阳剑,转身回了屋,到屋里以后,太爷长长松了口气,以他秉性,对付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还行,对付这些看不见摸不着、或者看得见摸不着的玩意儿,他心里也没底。
这时候,太爷也睡不着了,点上油灯,好奇地朝床底下看了看。过去北方的山里边儿,床是很少的,一般都是通炕,一条大炕上睡好几个人,不过,老头儿家里就剩老头儿一个人了,老头儿自己一个人睡一条大炕,我太爷他们几个来了以后,因为是夏天,老头儿在另一个屋里,用木板临时给我太爷他们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床铺。
这时候,就见床底下,趴着三只动物,一只白狐、一只老鼠,还有一条蛇。三家伙都是奄奄一息的,见我太爷看它们,同时有气无力地朝我太爷看了一眼,我太爷说道:“你们就先这里躲着,等明天我和萧兄商量一下,帮不帮你们,就看他的了。”三只动物同时点了点头。
第二天,鸡叫第一遍,我太爷就起来了,把萧老道也喊了起来,萧老道睁开眼就挠他自己的后背,一边挠一边说:“今天这床,咋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呢,后背咋这么痒呢,是不是生跳蚤了?”
我太爷连忙对他说道:“或许是因为床下有东西的缘故,你起来看看吧。”
“看什么?”萧老道狐疑地朝我太爷看了一眼,我太爷蹲到床边,朝床下指了指,萧老道下床,蹲在我太爷身边,打眼往床底下一看,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地上,惊愕地问我太爷,“老弟,这、这仨玩意儿,啥时候跑咱们床底下了!”
我太爷答道:“昨天夜里,两具女尸煞找它们寻仇,它们迫于无奈跑过来躲避的。”
萧老道看看我太爷,显得一脸无奈,冲床底下的三只动物说道:“哎,都出来吧,天亮了,你们也该走了。”
萧老道说罢,床下的三只动物并没动作,我太爷一看,就见金蛇微闭着眼睛,白狐和大老鼠看着它,眼睛里扑簌簌往下掉眼泪。
萧十一这时候也从床上下来了,见我太爷和萧老道都蹲在床边往床底下看,他也蹲下来看,一眼看下去,眼睛珠子瞪大了,给我太爷和萧老道打手势:金蛇死了……
趁着光棍老头儿还没起床,我太爷和萧老道两个,把金蛇的尸体从床底下拖出来,用一块破单子裹上,又把萧初九喊了起来。
我太爷和萧初九一前一后扛着尸体,萧老道和萧十一拿上刨坑的家伙什儿,一行人朝深山里走去。
路上,大老鼠和白狐跟在众人后面,一边走一边掉眼泪,萧老道朝它们看看,兀自说道:“没想到修行的畜生也有感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狐狸和老鼠走在一块儿,还为了一条蛇在掉眼泪……”萧老道这时说的不是风凉话,是真心话,他说这个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可能有些同情这些动物吧。
朝山里走了没多远,萧老道招呼众人停下,说道:“我看这里风水不错,有山有水、还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