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碰夫人的孩子,就是扶夫人先行回房,冻着小公子可不好了。万一夫人也跟着冻病了,谁来照顾小公子呢?”眼见劝说起了效果,两个人又继续哄着杜翠花。
听完两人的话,杜翠花动了动,竟是要起身的意思。
两个婢女赶紧一左一右扶起杜翠花,扶着就往她居住的院子里走去。
而杜翠花谁都不看,嘴里直说这:“宝宝不怕,娘这就带你回房睡觉觉。哎哟,娘的心肝肝哟!”
眼瞅着两人劝服了杜翠花,老仆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去找两个强壮点的家丁,不要让夫人除了房门,老爷明日会亲自处理,若让人跑出去了,仔细你们的皮肉。”
事情闹成这样,法事肯定也是不能做的了。
老仆对着一德做了一辑。开口道:“大师辛苦了,眼见您也看到了,我李家出了一些事情要处理。只是因为是家事,也怕浊了大师出家人的耳朵,所以先派几个人送大师回去,现在家里一团乱,先给大师赔个不是了。”
看着李家老仆弯腰做辑,一德也回了一拜,对着李家老爷一拜,转身被几个小厮送出了李家。
疯子已经移走,一德也走了,现在剩下的可全是李家自己的人,这是要关起门来处理事情了!
看着剩下的家仆,李家老爷沉下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杜……”
因为厌弃,李老爷差点就叫出来杜翠花的全名,但是想到目前至少还是李家的家母,他顿了顿:“夫人为何变成了这样?来人,给我说清楚!”
刚才先跑回来的两个婢女和小厮听到问话,吓得赶紧跪到地上。
她们带着哭腔回道:“回老爷,夫人本来在祠堂前看着一德大师在做法,谁知开始做法后没多久,外面便想起了砸门的声音,先前夫人派了人去看,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是等小厮回来,外面又想起了砸门声,甚至还有些怪声。”
说到这里他们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声音都染上了颤音:“然后夫人上了脾气,觉得是有人戏弄。于是带上我们几个去查看情况!”
讲到这里他们再也忍不住情绪,开始哭着说道:“老爷!门口有鬼啊!大门上出现了夫人的姓氏还有‘娘’字啊老爷!除了公子谁还能叫这么叫夫人啊!是公子回来找夫人了啊!”
“一派胡言!抛弃主母自己先跑了!现在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拉下去!”为了防止其他家仆因为而产生恐惧让局面更加混乱,老仆及时阻止了这几个人的话!
听到“大门”、“公子”的词语,无疑更是勾起李老爷的伤心事。虽然这个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并不能为李家门庭做出什么贡献,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中年丧子也让他感到十分的悲痛。
“老爷,”老仆凑上来,“老奴已经捉人去门口看过了,门上不知被何人涂上了麟粉,刻意涂了夫人的姓氏和‘娘’字,至于婢女们说的怪声,老奴猜想应该是涂麟粉之人躲起来下发出来的,老奴已经着人吩咐下去,明日天一亮就派人查一查是谁要针对我们李家。”
到底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仆人,李老爷不用开口,心思就被猜的差不离,办事的效率也让李老爷满意。
这一串事情安排下来,李老爷的怒火倒是平息了很多。
旁边冷眼旁观很久的李芳蕊,听到仆人的禀告,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宋菱月干的。
但是又不确定这事宋菱月是如何知晓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的直觉就是告诉自己,此事一定与宋菱月有关。倘若真是宋菱月干的,那自己与宋菱月无疑更添一个新仇罢了。
眼下最棘手的问题,应该就是家里这个已经疯掉的小夫人。
李家已然是一片乱糟糟,送宋菱月早在看到杜翠花疯掉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离开了。
“让你整我?!活该!”宋菱月嘟囔道。
而且一次两次自己就算了,偏偏对方总想置自己于死地。
一旦让她把自己设计了,依古人这么迷信的心态,自己一旦被贴上不祥之人的标贴,别说是在村子里立足了。
说不定哪天这群村民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被浸猪笼都有可能。
简单的熟悉了一番,宋菱月回房也休息了。
柳良一路跟着宋菱月回到书院,看着宋菱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祁墨的房间门口,悄声喊着祁墨:“主子,我回来了。”
祁墨知道宋菱月今晚要出去整人,所以也没有休息,合衣躺在床上,等着柳良回来汇报情况。
起身,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房门:“进来吧。”
等到柳良进来后,祁墨看了看门外,又轻轻的锁上门。因为怕宋菱月中途起夜,所以两人并没有在房内点灯。
“说吧,今晚什么情况?”面对柳良,祁墨不再是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的祁墨正经又严肃,面色沉如水。
骨子里的高贵是抹不掉的。
想到今晚的情况,还没回答祁墨的问题,柳良笑笑了一声:“这个人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懂得又多,还很聪明。”
“哦?她在做了什么?让你对她居然有了如此不俗的评价。”
祁墨见到平时不苟言笑的柳良居然笑出了声,不自觉的对宋菱月做出的事情开始感兴趣。
“我跟着她从书院出去,她拿了碎银来到集市,找了一家卖麟粉的店,主子,你知道吗?她居然知道‘鬼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