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顿时有些慌乱,本想着一手刀直接敲在香菱的后颈,却又怕这一手刀下去,香菱后颈肯定要红肿几天,到时候宋菱月肯定要心疼了。
“真是麻烦!”祁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从怀里掏出迷香来点燃了,自己用面巾捂住了口鼻,推门而出。
就在祁墨试图将门闩从外面锁住,住在香菱隔壁的李婶却捂着肚子拉开了大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该吃那么多的,肚子痛死了。”
该死!祁墨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把门再关严实了,立刻施展轻功踏上了屋檐,翻身遁逃而去了。
李婶本来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只听见衣袂翻飞之声又见一黑影闪过,顿时那睡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人!”李婶大喝一声,连忙追了上去。然而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武功,自然是追不上祁墨的。
一扭头发现女儿的卧室门却是敞开的,李婶不由得心里一凉,连忙推门进去,就怕香菱被贼人给害了。
李婶刚刚走进厢房里,就闻到室内一阵异香,她抽动了几下鼻子,正想要分辨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还没等分辨出来,就觉得困意上涌,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祁墨狼狈地逃回了客栈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呼。还好没被人发现。”祁墨松了一口气,送怀里掏出那根金钗来。
想到刚刚那惊魂一幕,祁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不是他功夫不好,而是他从未学过当这梁上君子的手艺,心里慌乱急了。
看来这做贼还是需要心理素质的,他差一点就要被李家母女给吓死了。
“什么人没发现主子?”
柳良冷不丁的出生,祁墨差点把手里的金钗给扔出去。
祁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柳良:“你是想吓死你主子啊?神出鬼没的。”
柳良有些不解地挠挠头:“柳良本来就是暗卫出身,本来就该神出鬼没才是。”
祁墨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也懒得跟柳良计较了。
柳良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祁墨手中的金钗:“这不是宋姑娘的金钗吗?怎么主子又去找宋姑娘了?”
“谁去找她了。”祁墨还想要狡辩。
“上次宋姑娘跳河救人,主子明明不会凫水却还是从画舫跳下去了。要不是属下及时发现,只怕主子……”
祁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柳良:“啰嗦。”
“主子,宋姑娘目前身份未明。”柳良明显话中有话。
“可你别忘记了,她还救了你一命呢。”祁墨冷声提醒,“你就这么怀疑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柳良脸上神情未变,依然是一本正经道:“柳良可以信任宋姑娘,但是主子不可。”
“为何本王不可?”祁墨视线森冷如刀,剜在柳良身上。
柳良躬身行礼:“因为您是皇上最信赖的人,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倚仗。您不能踏错,你若是踏错一步,大夏国必将万劫不复。”
祁墨怒极反笑,薄唇勾起嘲讽地弧度,眸底蕴着寒光,声调冰冷:“柳良,你这是在威胁我?”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温仿佛都陡然下降。
柳良把身子躬得更低,低眉垂眼:“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要提醒主子,重任在身,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信任?”祁墨宛如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嘲讽的弧度更深了几分,“信任?”他又重复了一遍,眸底有什么一闪而逝。
祁墨沉吟了片刻,“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啰嗦。既然还没有查到她和冀北王有什么联系,疑罪从无。”
“属下知道王爷自有决断。”柳良低声叹了一声,似乎拿祁墨没有办法,“只是,若是皇上知道王爷与那位宋姑娘的关系,少不得要为王爷指婚了。”
“我晓得厉害,且再看看吧。”祁墨摩挲着手中的金钗,陷入了沉思。
***
“怎么香菱还没有过来?昨天明明说好了今天开始就在医馆里帮忙的。”宋菱月煮好了早餐,在堂屋里看了好一会儿的医书就等香菱过来之后带她去熟悉医馆,左等右等等不来香菱。
“言之,你先吃早餐,我去李婶那边看看香菱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有来。”宋菱月将手中的医书放下,起身便要去找香菱。
宋言之捧着碗朝宋菱月吐吐舌头:“姐,会不会是香菱考虑了一个晚上之后又后悔了呀?所以才不来?”
“去!你以为香菱和你一样啊!”宋菱月没好气地敲了宋言之脑门一下。
宋言之抱着脑门,委屈巴巴地说:“难道不是吗?香菱从来不迟到的,这次迟到了,说不定就是后悔了呢。”
“怎么可能!如果香菱后悔了,只管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我又不会勉强她。”宋菱月心里也有些打鼓起来,她本来就担心香菱不是自己愿意来学习医术而是被李婶给逼迫的。
如今香菱没有来找她,宋菱月心中本来就很忐忑,被宋言之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我这就去看看。就算香菱不愿意学习医术,也该跟我说一声才是啊!”
宋菱月加快了步伐就朝李婶家走碗放到一边:“姐,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去!”
宋菱月和宋言之来到李婶家门前,用力推了推,门锁的好好的。
宋菱月拍门叫了很久李婶和香菱的名字,但是就是没有人来应。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