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月总觉得面前的这三个人有种来者不善的味道,因此她也颇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这三个男人。
灰衣男扫了一眼宋菱月,淡淡道:“没有,他喝了你开的药方之后很快就康复了。”
“那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呢?”宋菱月手指在柜台上轻点,扫过三人的脸,目光变得深邃而幽暗。
“把人带走吧。”那灰衣人双手一招,身后两个粗布蓝衣的男人便上前作势要擒宋菱月。
“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宋菱月退后了几步,手指瞬间划过身后的柜子,抽出一瓶蓝色的瓷瓶来偷偷藏在了袖口里面。
这瓷瓶里面是宋菱月之前偷偷炼制毒药,她懂得药理能医治人,自然也懂得制毒。
只是这毒药刚刚炼制出来,宋菱月本来想把银针浸染进毒液里面,然后藏在身上作为防身用具。
只是,宋菱月还没来记得找铁匠打造银针呢,就已经遇到了麻烦。
只是,她来到冀州府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能得罪什么人竟然对她动手?
宋菱月面色冷沉,手中攥紧了藏在袖子里面的毒药。
“我们是官府的人。”为首的灰衣服男人冷冷地开口。
“官府的人?”宋菱月迟疑地划过灰衣男的脸,眼底的戒备不消反增:“你们如何能证明你们是官府的人?”
灰衣人似乎早就料到宋菱月会这么问,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来:
“我是冀州府的赵宇,我身后的是张虎和刘豹。我想你应该认识字,应该能看明白上面写的东西吧,这个木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宋菱月接过木牌定睛一看,只见木牌上写着冀州府衙四个字,反面则是刻着一个吏字。
“你们是冀州府衙的衙役吗?”宋菱月把木牌还给了赵宇,“只是,既然是衙门的人,为什么你们没有穿衙役的制服?”
宋菱月话音刚落,赵宇身后的两人纷纷发出一声嗤笑来。
其中刘豹更是一脸轻蔑道:“之所以没有穿衙役的制服过来,那是因为林大人考虑到你是个女儿家。就这么明晃晃的几个衙役上门了,怕坏了你的名声,以后都不好嫁人了。”
“就是说!好好的女儿家不在家学着绣花,跑来学什么行医。就你也能懂什么医术啊?”另一个张虎也对宋菱月是嗤之以鼻。
“那能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要劳动衙役们来锁我吗?”宋菱月略略思考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面上却是半点不显,无视过张虎和刘豹,只是看着面前的赵宇。
赵宇看宋菱月明知道他们都是官府的人却一点也不害怕,心中有些讶异于宋菱月的镇定,不由得多看了宋菱月两眼。
看宋菱月一直用询问的视线望着他,赵宇这才开口:
“是有人告到衙门里说你非法行医。你应该也知道,女子是不能行医的吧?而且,刚刚我问你那个药方是否是你开具的时候,你也亲口承认说是你开具的。那么,便可以知道,你一直都在行医吧。”
“是,我确实一直都在行医。只是,女子不可行医,可有任何的依据和规定?”
宋菱月从开医馆那一天开始就知道她行医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过宋菱月一点都不害怕,她早就翻看过了大夏国的律法,并没有写明女子不能行医这件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约定俗成的缘故,行医这个行业没有女子从事而已。
既然律法都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以行医,宋菱月也就不害怕了。
不过,开设医馆确实是需要去医药局备案成为医师才能悬壶济世,但是如果没有去医药局备案成为医师就开方问药的话,就要面临十两银子的罚款还需要义诊一个月。
宋菱月不是不想去医药局备案,而是医药局的人根本就不肯给宋菱月备案,因为他们也振振有词的说女子是不能行医的。既然都不能行医了,又如何能给女子备案呢?
“大夏国人人都知道女子不能行医,容不得你狡辩。”那张虎语气不善,对着宋菱月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的。
宋菱月却只是扫了那男人一眼,淡淡开口:“这位差爷肝火这般旺盛,可得当心了,饮食应该清淡一些少饮酒,否则不出三日,必将口舌生疮。”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张虎对宋菱月暴跳如雷。
“静心,静气,否则肝火可又该太旺盛了。”宋菱月对张虎的怒火完全视而不见。
“赵老大!这个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太讨人厌了!”张虎把头扭向一旁的灰衣人,手指头收紧成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我只是实话实说。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宋菱月朝众人微微行礼,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
“治病救人,别搞笑了?”刘豹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张口大笑起来,“这世上就没有女子行医的道理。要说唯一具有行医资格的女子,也是堂堂太医院医首唐寅唐太医的孙女唐鸢!至于你,也配行医吗?”
宋菱月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刚刚你们还在说女子没有资格行医,如今却又从你们嘴里冒出来个太医之孙女唐鸢,同为女子她却可以行医,敢问这是不是自相矛盾?”
“你懂什么!”刘豹哼哼着扫了一眼宋菱月,提高了声调,言语之间对于唐鸢颇为推崇:
“唐寅太医可是当今太医院的魁首,是大夏国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唐鸢大夫可是由唐寅医师一手教导出来的,尽得唐寅医师的真传,医术天分之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