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虎哥,你嘴里的疮真的很大,如果不医治的话,真是有可能长得满口都是啊。”刘豹啧啧嘴,端着桌上的烧刀子痛饮了一口。
“老子只是上了火而已。”张虎吸着嘴,口中骂骂咧咧,满不在乎地示意刘豹继续给他倒上烧刀子。
“虎哥,这酒可烈又是发物,别弄得更严重了。”刘豹捏着酒壶有些犹豫。
“豹哥你就别扫兴了,没看到虎哥今天心情都不太好吗?喝两杯酒助助兴,没准还能以毒攻毒呢。”六子笑呵呵地一把抢过了刘豹手中的酒杯给张虎满了一杯。
“六子今天这话我听了舒心。”张虎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咱们哥们今天不醉不归。”
***
宋菱月跟在林锦兰的身后,绕过县衙的后堂里为衙役准备的厢房,再穿过游廊又走过月亮门,这才来到了林府的院门前。
“没想到原来你家竟然就离县衙这么近。”宋菱月跟着林锦兰穿过一片茂密地竹林,远远看到不远处的石拱门上写着庭轩阁三个字。
“是啊!爹爹上任之后就特地买下了这栋宅院,距离县衙很近,却又隔着游廊和池塘,算是闹中取静了。”林锦兰笑吟吟地跟宋菱月介绍:
“穿过庭轩阁后面是落梅林,里面便是我住的听雪小筑。绕过我的听雪小筑便是霖雨楼,是我哥哥住的地方,至于我爹娘则住在熙和堂。”
林锦兰慢悠悠地介绍着,几乎等她的话音落下,宋菱月便看见了写着熙和堂三个字的院落。
院门前稀稀疏疏地种了几颗竹子,风一吹便沙沙作响,很有韵味。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婢女打扮的少女一见到林锦兰立刻迎了上来,面上全是焦急,“夫人一直没有醒来,老爷急得不行,你再不回来,只怕老爷也要倒下了。”
“知夏不必着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林锦兰温声安抚,将宋菱月拉到跟前,“知夏,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宋医师。”
“宋医师。”知夏朝宋菱月行李,宋菱月朝她颔首算是回应。
“好了,没时间寒暄了,不是说你娘病的很重很突然吗?”宋菱月看了一眼林锦兰,“正好,你先跟我介绍一下你娘的病情吧?还有你娘的一些饮食生活习惯等等。”
“饮食习惯、生活习惯?”林锦兰愣了一下,没想到宋菱月竟然还会问这个。
“不好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极其容易引发慢性疾病。对病人的饮食和生活习惯有了基本了解,也更容易判断病情。”谈到治病,宋菱月瞬间变的专业起来。
林锦兰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我娘生活很简单,每天辰时起床会去佛堂里念经,念到午时就用膳,下午会午睡一下,然后帮着我爹和我哥缝补一些衣物。晚上会等我爹处理完公务之后再一起用膳。饮食方面都是比较清淡的,我娘不喜欢吃大腥之物。”
宋菱月默默将林锦兰所说的话记在了心里,和林锦兰一起进了厢房里。
厢房里,林大人就坐在床边,执着林夫人的手,满脸都是担忧,一双眼睛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林夫人的脸。
“爹,我把宋医师叫来了。”林锦兰走到林大人身边,轻轻拍了一下林大人的肩膀。
林大人立刻从失神里醒转过来,一抬头便看见背光站着的宋菱月。
林大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宋菱月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菱月也不理会,只是冷淡道:“请让开一下,我这就为夫人把脉。”
林大人连忙起身为宋菱月让开位置让宋菱月方便诊治。
宋菱月先是观察病床上林夫人的面容,掀开眼皮看了下林夫人的瞳孔,又捏开下巴观察舌苔,最后才是搭在脉搏上细心诊治。
宋菱月收了手,面沉似水。
“菱月妹妹,我娘她怎么了?”林锦兰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手帕,关切地看向宋菱月。
宋菱月将林夫人的手重新放回到被子里面,目光环伺过林锦兰还有一旁的林大人,两人皆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宋菱月。
“如果我所料不错,林夫人是中毒了。”宋菱月淡淡开口,“林夫人脉象空虚,犹如游虾,时隐时现,是毒损气血的征兆。”
“中毒?”此言一出,林锦兰和林大人双双皆惊。
“中毒?我娘怎么可能会中毒呢?”林锦兰不敢相信,拉过宋菱月低语:
“我娘她仁慈宽厚,,怎么可能遭人下毒呢?而且我爹这些年只有我娘这一人而已,也不存在后院争斗,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对我娘下次毒手啊。”
宋菱月不出声只是看着林锦兰微笑:“莫急,待我问问,便知道为何中毒了。”
宋菱月转身问立在一旁一直负责照顾林夫人的婢女知春:“你们夫人今日都吃过什么?烦请如实相告。”
那知春看了一眼林大人,没说话。
“知春,还不如实告知,你这是要耽误我娘的病情吗?”林锦兰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是,奴婢不敢。”知春连忙摇头,思索了片刻,便道:“夫人跟往常一样,早上说胃口不好只是用了些白粥和酱瓜。”
知春看了一眼一旁的林锦兰,林锦兰也点头表示认同。
知春又说:“中午时分,大人宴客,夫人作陪喝了一碗鸡汤,吃了些青菜便说胃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林大人闻言顿时气怒交加,指着知春怒道:“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夫人胃痛又犯了?你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