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出门，门外的婢女听到里面有动静便将水端了进来，看着暮凝，还略有深意笑了笑。
暮凝这下红到了耳根，连鞋都穿不好了。
君修寒这时走到她面前，蹲下，替她穿鞋。
“王爷，你？”
暮凝看着一反常态的君修寒，有些疑惑。
君修寒仿佛早已知道暮凝会有这番反应，他看着她，轻轻道：“暮凝，本王后悔了。”
后悔？暮凝不懂他到底为何后悔？
“我不懂。”
“本王后悔那日见死不救，后悔差点失去你。”
他说的很轻，略带忧伤，却又无比真诚。
暮凝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真的相信，可是，他为何会后悔呢？
喜欢她？
暮凝觉得不可能，非常不可能，那日君修寒的决绝她看在眼里，他想要麒麟血接好他的断臂，所以宁愿见死不救，将她困在法阵中，这说明君修寒就算喜欢她，可是君修寒的喜欢不过如此廉价，又有何意义？
再者，暮凝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能让君修寒喜欢，甚至后悔。
“你不相信？”
君修寒看着暮凝的一副淡然的表情，问道。
“王爷心里不是有数吗？”
暮凝轻轻道。
“你应该不相信的，就如本王也不敢相信，只是梁暮凝你我之间究竟算什么。”
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暮凝还真没想过，夫妻是不可能的，朋友也不可能，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向尴尬，似乎是陌生人，可又似乎不是，如今君修寒这一问到真真把她问住了。
她不知道，也从未想过。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王爷的酒还未醒吗？”
君修寒看着暮凝，顿了顿道：“罢了，有些事又怎能说清，连本王也不明白，只是梁暮凝你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你是留定了。”
他似乎像是在告白，又似乎在宣示主权。
是吧，他是这南越的王爷，皇帝的儿子，他所占有的物或人，他总是要牢牢的抓在手里，暮凝不懂他为何会对她说出这些话，可是她就算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可是她也是她自己，她的去留旁人没办法干涉，她也不愿做他的附属品。
只是她不会告诉君修寒她真正想法，亦如以往，她不会顶撞他，不会告诉他，亦不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