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左右使、三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也参与了酒宴,待得众人喝到酣处,自是不免有放浪形骸之人,黛绮丝更是取了胡琴,边弹奏边轻吟起來,曲调时而低婉,时而苍凉,到了后來越玩越嗨,干脆翩翩起舞,看得一众大汉个个直流口水。
绕到张翠山面前的时候,正赶上一阵轻风拂过,将面妙吹得扬了上去,隐约露出那精致到了极点的俏丽容颜,须臾轻纱垂下,只剩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一阵出神。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黛绮丝忽地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竟是整个人倚在张翠山的怀里,一双美目在后者的脸上流转,无声胜有声。
张翠山正听得入神,忽地一下跳起,轻轻将黛绮丝推开,老脸一红。
“大帅觉得这首曲子如何,”黛绮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发问。
“姑娘弹的曲子虽妙,可张某只不过一介山野粗夫,听不懂其中的韵律,抱歉了。”张翠山如何能不知道少女的心思,干脆装傻充愣地摸了摸脑袋,貌似憨厚地一笑。
黛绮丝的心思他如何能不知,要知道周若水和安蕾二人的姿色和魅力都不下于前者,而且经历了周、安之事以后。他不敢再处处留情。对黛绮丝的大胆示爱视若不见。
张翠山讪讪地退后几步。忽地背后一阵啧啧声响起:“兄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要是换成别的兄弟。怕不是早就扑上去了。”
不用回头。单只听声音就知道是韦一笑这个se狼。只是他长相萎琐。心里也明白人家黛绮丝看不上他。
“韦兄可不要开这种玩笑。兄弟的心里早就有人了。”张翠山说到这里。脸se忽地暗淡了下來。眼前又浮起周若水的倩影。心下不由得一阵剧痛。
“是哥哥的不对。我这张嘴该打。”韦一笑倒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又贱贱地开始八卦:“看到那边的成昆了么,那可是谢兄的授业恩师。要不是阳教主对其不感冒。怕不早就成了咱们的副教主了”
韦一笑喋喋不休。可是看张翠山再无兴致。知机地找别人喝酒去了。
“兄弟。过來跟老哥聊两句。”阳顶天也凑了过來。张翠山这才回过味來。
“你的事我听医仙说了。这几天还真让我想出一个法门。说不定能治你的伤。”阳顶天低声道。
“老哥。你说的是真的,”张翠山來明教就是为了治伤。听到阳顶天这话哪里会不激动。
“说來也巧了。前些日子我外出归來的时候途经昆仑山。遇到了一长毛白猿。人立起來足有丈余。奔行速度奇快无比。老哥我喝了点酒,跟它较起劲來,哪知这畜生狡诈,竟是被它给带到了山沟里,这畜生仗着身形灵活,顺着崖边的藤枝爬走,摆了老夫一道。”阳顶天说到这里,忆起了往事,竟是眉飞se舞,吹胡子瞪起了眼。
阳顶天哪里吃过这等亏,第二日就用重金召了几头猎犬又钻进了深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把这只老猿给逮着了,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白猿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他一代大豪自然不能再跟一只畜生计较,将其葬了,收尸时察觉白猿的腹部有些异常,剥开之后竟是取得一件物事。
“就是这本书,你拿去好好练。”阳顶天说到这里递过來一个油布包。
“这,这是九阳真经,”张翠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
千辛万苦为何來,张翠山看着手中的经书不由得一阵兴奋。
“老哥,这可是绝世秘笈,你就这么交给小弟,”张翠山这才想起九阳真经的价值,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够真实,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这是门纯阳的功夫,与老哥的路子有些不符,再说我的三花聚顶神功都练到第八层了,第三朵花都快凝聚出來,论威力不在这门功夫之下,”阳顶天似是对九阳真经浑不在意,顶级功法说送就送,毫不拖泥带水。
“那我就谢谢老哥了。”张翠山郑重地将九阳真经揣入怀中,朝着阳顶天重重一礼。
“咱哥俩不用玩这种客套,再说我还有要求要你帮忙嘛。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阳顶天的尾巴终于露出來了。
“我心里有底了,你现在回去打扮一下,形象上可别落了分,还有对嫂子要好点,待会喝完了酒我给你支个招。”
“兄弟”阳顶天初是大喜,接着眼眶红了起來,还真是容易动感情。
“别,哥,咱哥俩就是亲兄弟,你送我这么一份大礼,当兄弟的给你做点什么还不是应该的么,”阳顶天点头如啄米,看得张翠山一阵好笑。
“教主对张翠山怎地如此亲厚,俩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看得杨逍有些吃味。
“大哥噤声,人家可是一军之主的身份,据说修为也达到了宗师之境,不在咱们教主之下,这种人咱们可是惹不起。”范遥和杨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意提醒了一句。
“二弟,张翠山现在身负重伤,功力大打折扣,现在的成昆与他相较孰强孰弱,”杨逍自知奈何不得张翠山,把主意打到成昆的头上。
“这成昆可是谢兄弟的恩师,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要不是和教主有些不对付,肯定能成为本教未來之尊,他的功夫保底也是准宗师巅峰,距离宗师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范遥和杨逍一样自命清高,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准。
“能不能打个由头让他们斗上一斗,”杨逍凯觑明教下任教主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教中大半的事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