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愿为宫主排忧。”佘诗听出大宫主话里的杀意,主动申请杀夏凰的任务。
以归元境高手之尊,去对付一个元胎静的后辈小子,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世上绝大多数修士都是绝对不会做的。
但佘诗所考虑的,只有烟渺宫的利益!光彩不光彩,她毫不在意!
大宫主看向忠心耿耿的佘诗,又笑了:“这次,本宫确实需要你为我排忧。我看你那位弟子绮烟,似乎对夏凰颇有好感,不然就由本宫亲自赐婚吧!当然,你弟子那边,还需要你去说说。”
“可是……”
“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宫主打断了佘诗刚出口的话,“‘天渺’级别弟子赐婚,确实从未先例。但先例,总是要有人来开的。如果你那位弟子也愿意的话,那就这么办吧……”
“属下明白。”从不违抗命令的佘诗见上意已决,躬身退出了侍剑阁,寻她的弟子绮烟去了。
……
当夏凰火急火燎地回到陆轻的房间,无礼地直接推门而入时,陆轻正在摆弄他不知从哪儿又坑蒙拐骗到的新茶叶。
夏凰的动作吓了陆轻一跳,手中的茶叶散落一地。
“哎呀!浪费浪费!这可是我好不容从李商那里要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浪费了这么多!”陆轻心疼地看着落地的茶叶,不满地责怪夏凰道,“老六,虽然我是你师兄,咱们平时也随便惯了,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师兄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次次的惊吓。”
“抱歉,五师兄,是我失礼了。”夏凰一边向陆轻道歉,一边从背上取下惊鸿剑,连剑带鞘立在他的身前,右手紧紧握着颤动不已的惊鸿剑剑柄。
陆轻这才发现惊鸿剑的异动以及夏凰难看的脸色,担忧地问道:“老六,怎么了?为什么惊鸿剑会这么颤鸣不已?还有你胸前那个铁块,怎么也一直在颤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师兄,请你在门外为我护持一段时间,不要让任何外人靠近。”夏凰没有回答陆轻的问题,而是直接拜托道。
“没问题。”陆轻爽快地答应下来,不再多问,走出房门,将房门紧紧关上,靠着门旁的墙壁坐了下去。
在房中,夏凰不断地试图以自己的精神和惊鸿剑沟通。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做,但他知道惊鸿剑现在是能听见他之心声的。即使惊鸿剑不回应,他这样努力地沟通、努力地尝试劝说惊鸿剑平静下来,也是多多少少有点作用的。
至于胸前的狂阳剑,不是夏凰不想去沟通,而是他沟通了也没什么用,而且这里并不是一个让狂阳剑现身的好地方。
当初烟渺宫三宫主秦苏能发现他走火入魔的异状,就代表这些房间里的情况对烟渺宫的人、至少对烟渺宫的四位宫主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一旦让狂阳剑在这里显出剑形,那么他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不只一星半点儿。
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让惊鸿剑尽量恢复平静,然后让狂阳剑自己慢慢安静下来。
就这样,夏凰保持着握剑的站姿,低头闭目,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专心致志地劝说惊鸿剑放下那股强烈的战意、安心地待在剑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