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凰再次走出房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第二天的傍晚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夏凰刚一走出门,一直在门外为夏凰警戒的陆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做起来自然是耗时耗力。”夏凰无奈地笑了笑。
在这接近十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屋里尝试着和惊鸿剑沟通,试图让惊鸿剑尽快恢复往常的样子。但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也没有掌握什么特殊的真诀或者沟通之法,做起来不得其法,白白浪费了不少功夫。
就在夏凰自己都以为自己恐怕会赶不上今日的晚宴了的时候,剑鞘中的惊鸿剑和他胸前狂阳剑所化的赤红色铁块终于恢复了平静。
松了口气的同时,夏凰愕然发现自己的衣衫都早已被汗水浸透了,这看似简单的事情,竟然比修炼还要累上不少。
“惊鸿剑现在虽然已经初步认同了我,和我之间默契已生,但我和它的沟通还是太少了。不然,这次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
夏凰又发现了自己一个新的不足。
遗憾的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个不足要如何弥补。
“好了好了,老六你出来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你快去参加那什么晚宴吧!对了,记得晚宴结束后先来找我聊聊晚宴上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很有兴趣呢!快去吧!快去吧!”陆轻朝夏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是主人逐客一般撵夏凰离开。
夏凰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便朝烟渺宫主殿的方向走去。
此番为烟渺宫前十名参与者设宴的剑阑园,位于烟渺宫主殿的后方,夏凰还没走到剑阑园,就有一位他不认识的烟渺宫弟子迎了上来,带着他往剑阑园而去。
夏凰曾经去过三宫主秦苏的明婉园,但剑阑园却和明婉园的景色全然不同。
明婉园是位于烟渺宫内的某处异空间中,自成天地,入目所见,皆是自然美景。而剑阑园却是确确实实建在烟渺宫中,以矮墙包围,面积也比明婉园小了不少。
当夏凰走进剑阑园时,下意识地以为这剑阑园根本不是什么花海园林,而是烟渺宫专为设宴而准备的场地。
剑阑园其实是极美的,奇花异草无数,每一种都生长得非常茂盛,兼具生机与美感。但这些花草,全部都排布在剑阑阁中的外围,紧贴着矮墙形成一个美丽的圆环。而在这个圆环的中央,则是一片宽敞的设宴地,十四张方桌分主次环列,在保持主客有序的同时,也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点距离。
夏凰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来到剑阑园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距离晚宴开始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他昨日没有听霜老宣布、而陆轻也记得不太清,所以才不知道具体时间。
绕着这些方桌走了走,夏凰发现每一张方桌的左下角都刻有一个名字,很快,他就找到了刻有“夏凰”两字的桌子。
“应该就是这张了。”夏凰盘腿坐到那方桌之后的软席上,等待其他人的到来和晚宴的开始。
烟渺宫为他们每个人所准备的软席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似极薄,实则松软异常,令夏凰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十四张方桌,看来果真如绮烟所说,能来参加这场晚宴的,只有烟渺剑决的前十以及烟渺宫的四位宫主。”夏凰暗自思忖,“这么说,秦苏三宫主也肯定会来吧……”
夏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忽然想起了烟渺宫三宫主秦苏,更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心里会忽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感。
笑了笑,夏凰收起了这些他自己看来颇为无聊的念头:“三宫主对我有恩,我想见恩人一面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夏凰低声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剑阑园的门口传来:“哟!这不是我们惊鸿剑的剑主、闻名天下的夏兄吗?夏兄你来得很早啊!”
听到这个声音,夏凰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本届烟渺剑决前十中唯一和自己有矛盾的莫轻阳。
莫轻阳见夏凰不搭理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表情微笑依旧,在园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夏凰的身旁。
“夏兄,我们还真是有缘,竟然是邻桌。”莫轻阳在夏凰的左侧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夏凰,貌似关切地问道,“夏兄,你们四君子阁另外那位朋友现在如何了?和他交手时,我见他剑招威势万钧,一不小心就多用了几分力,应该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吧?”
“不劳关心。”夏凰冷冷地回道,“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想维护自己的形象,现在也没必要演戏。”
“夏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真心想要和你多交流交流呢。”莫轻阳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时都毫不掩饰对夏凰的敌意,今天却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演戏到底,似乎不因夏凰的话而变脸色,“夏兄你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连败强敌,进入了本届烟渺剑决的前十,实在令人佩服。最令我佩服的,是夏兄你好像还没有完全展示你作为惊鸿剑剑主的特殊之处。上古七剑,一定有某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强大威力吧?不如夏兄你现在和我讲讲,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你觉得可能吗?”夏凰不为所动,“你我的战约之后,如果我真死在了你的剑下,惊鸿剑自然就是你。到时候,你想研究什么都可以慢慢研究,何必现在问我?如果死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