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丽影从旁冲出,直朝被禁锢的夏凰而去!
“你们找死!”拓跋长老看出另一女实力只有元胎境界,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怒气更盛。
然而,秦苏的双剑在前,他不得不先应付秦苏,左手快速打出几道咒法,拔地而起的土墙顿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手中双剑劈入土墙,秦苏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地将这面土墙劈成粉碎,不料双剑剑锋上却反馈回一种难以置信的黏力,不管她使用多强的力量,催动多少真元,都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踪影。
现在别说劈碎这面土墙了,她连自己的双剑都无法收回来。
“这种滋味如何?”拓跋长老冷笑不止,“深居宫中的三宫主,就算你修为和我差不多,不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使用自己的力量。一旦攻势受阻,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白纱遮挡了秦苏的表情,但显然此刻她的心情不会好过。
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她明明拥有和对方相仿的修为,却根本发挥不出来。如果是用筝还好一点,使用双剑的时候,一旦攻势受阻,她就连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另一边,少年极王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绮烟正冲向夏凰,立刻跳起来大叫道:“给本王擒下她!”
他的两名贴身侍卫得令,立刻冲向绮烟!
他这两名贴身侍卫都是超物境的高手,以二敌一,对付的仅仅是只有元胎境实力的绮烟,不用三招,绮烟就会毫无还手之力的落败!
“不要!”秦苏看出绮烟的险境,下意识地大喊一声。
危机之刻,她也顾不得想什么办法不办法了,下意识地催动起全身真元,将真元从周身百窍中猛烈放出!
“疯女人,你想干什么?!”拓跋长老看出端倪,惊恐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巨响!
东皇城中霎时升起一朵醒目的蘑菇云!气浪扫荡百里,百里之内,一些老旧的房屋被瞬间碾成一地粉末……
爆炸过后,刚刚新建好的法场已经变成了一个足够十余丈深的巨坑。
巨坑的中心,一身狼狈、头发焦黑的拓跋长老气喘吁吁地独立着,原本华贵的衣服变得比街边的乞丐还要破烂。秦苏刚刚爆发出的力量,本来大多就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玩命地催动自己的真元在体外形成层层保护,现在他不死也是重伤。
“疯……疯女人……你们烟渺宫的女人都是你这样的疯子吗?”狼狈的拓跋长老怒视着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秦苏。
秦苏此刻的形象比拓跋长老还要狼狈得多。
虽然在她有意识的保护下,她的衣衫并没有因爆炸而受损,但是身体的伤势却是真实存在的,从伤口流出的血,由内而外将她的衣衫染红浸透。她手中双剑俱断,泥土、尘屑黏在她的衣衫上,原本的出尘气质荡然无存。
秦苏没有理会拓跋长老,而是在四周寻找着夏凰和绮烟的身影。
当发现两人正身处巨坑的边缘时,她才放下了心。
她刚刚那毫无技巧可言的真元爆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是一种削弱版的自爆,虽然大多数力量是朝着拓跋长老去的,但是总会有一部分无法控制的余劲会波及四周。
不但百里内的房屋都被扩散开的气浪拆了个七七八八,在这法场范围内的人,实力低于元胎境的,当场就被余劲轰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实力达到元胎境的,也或轻或重受到了一些伤害,被气浪掀飞出去。
而这次来看热闹的异姓王们,包括少年极王,都变成了那堆看不清谁是谁的模糊血肉中的一部分……
巧合的是,夏凰和绮烟跌落的地方刚好在一块。
气浪震飞了原本蒙在夏凰双眼上的黑布,也震碎了他手脚的镣铐,让他终于能看清四周究竟发生了什么。
“绮烟!你没事吧?”刚刚恢复自由的夏凰扶起倒在他身侧、一身是血的绮烟。
绮烟的伤势,大多来自刚刚爆炸中秦苏的力量的误伤,但误伤她的同时,也震飞了少年极王的两名贴身侍卫,让她逃过一死。
“我……我没事……”绮烟虚弱地笑了笑,“走……快走……”
“走?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因为四周突然安静下来的缘故,拓跋长老清楚地听到了绮烟虚弱的声音,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狞笑,“极王被你们杀了,本长老什么报酬也拿不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们还想走?!今天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夏凰……”秦苏有些虚弱地叫了夏凰一声,“快带着绮烟走,她……她需要治疗……我为你们断后。”
说罢,秦苏手一招,被她放在远处高台上的筝霎时飞入她的手中。旋即,她将手中双断剑刺入地面,盘膝坐下,双手扶筝。
筝上第一个声音刚刚弹出,筝与剑之间倏然形成某种玄妙的联系,一座法阵凭空出现,在她下方的土地上旋转不止!
眼见此景,拓跋长老的眼中也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稍退半步:“烟渺宫三宫主独创之‘筝剑合流’,本长老在供奉堂中也略有耳闻,今日亲眼看到……如果你还保持在全盛状态,本长老或许还忌惮你这‘筝剑合流’三分,但你现在这状态……哼!本长老就看看你还能有多大的本事!”
秦苏不语,或许是重伤的她连多说一个字都会感到疲惫,她只是安静地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