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那两个膳房守卫……死了?”
朱提半垂着头,低垂的眉眼尽是敛藏着阴狠之色,却佯装被打怕了的样子,“王爷,阿昭从前都是寡言少语,从三日前她整个人就性情大变,最重要的是,阿昭胆小如鼠且根本就不会武功!”
说到这里,朱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西风才继续说道,“奴才当即想要去宴会将此事上报给王爷,半道上走的急不小心撞到了前去宴会的西风侍卫,问起原因,便将此事给西风侍卫说了。不知道王爷调查的怎么样?她是不是阿昭?”
被污蔑杀人,闾小鱼本来眉头紧锁想要辩驳,但是越听到后面,她敢断定这只“猪蹄”最后会死的很惨,就是不知道是蒸是炸还是煮……
朱提的话里漏洞百出,白若衡更是心中了然,稍稍眯眼,特意不去看西风的神色,而是转头对闾小鱼问道,“是这样吗?”
闾小鱼不露痕迹的弯唇笑了笑,径直走向地下跪着的朱经,“朱大管家,你这说的这么流畅一点儿不带喘气的,也不知道这台词你背了几遍才达到这种熟念的程度?”
朱提反应迅速的连滚带爬,“别……别打我……”
闾小鱼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装。可劲儿装。”
她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只“猪蹄”不仅能编故事,还有演员的潜质……
“西风,把人关押至水牢,他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什么时候让他上来。”
“王爷,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您为何不信奴才?”
白若衡不想跟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多废话一个字,“因为你蠢。”
话落,便拂袖径直出了清雅苑。
闾小鱼蹲下来,无比同情的看着朱提,“你说你都被我打成重伤了,卸了四肢了,你还走的急……腿脚不是一般的灵便啊……”
说完,大步朝白若衡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闻言,朱提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好似坠入了寒潭一般,冷得可怕。赶忙抱住西风的大腿乞怜道,“西风侍卫,你不是让我才只要按照你说的……”
话未说完,西风就不耐的抬手扭断了他的脖子,“蠢货。”
闾小鱼启动瞬移模式,不废吹灰之力追上了白若衡,“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的身姿颀长,饶是闾小鱼身段纤长,到底还是个女子,站在在他的身前,只到他的胸口。
“他受伤的每个部分都是身体重要关节所在,你手法不错。”
“……”拜托,这厮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我想,我知道风离浅是谁杀的了。”
白若衡蓦地顿住,转过身入目便是某鱼那两排白森森的皓牙,然后紫眸微眯,笑着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弯下腰耳朵凑过去。
虽然知道她不是阿昭,并非凤凰古城的后裔,也就不存在那超乎常人的智慧,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还是想询问下她的看法。
“谁?”他稍稍俯身,双眸清浅的望着她。
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近在咫尺,让某鱼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对于刚刚的朱管家,你是怎么想的?”
白若衡微微敛眉,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似是意料之中,“言语间漏洞百出,且语速太过流畅,如你所说,是有人提前给他准备的说词。”
闾小鱼脱口而出道,“那只是其中一点,他根本都不是朱提。”
“怎么说?”
她的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我是打了朱管家没错,可但我没杀人,而且我是宴会完了之后,跟你思想工作做不通回去以后看不过他滥用职权欺负青禾小妞,才打的他。那时候宴会都结束了他还说他去宴会向你禀告……最重要的是西风侍卫说过,他在宴会之前就离开王府去了凤凰古城,那时候他去哪儿半路上撞见了西风侍卫?”
“本王明白了。”
方才朱管家言语间,不住的看西风的脸色行事,他就已经察觉出了端倪。特意不去看西风的神色,是不想打草惊蛇。
原本他以为朱管家是唯一一个目睹西风离开王府前去凤凰古城的关键人物。
如果真如这只红鲤鱼所说,方才那人是有人冒充的朱管家,那真正的朱管家一定是已经死了的。
如今死无对证,自己派西风护送风离弦风离浅出城,西风所阐述的不知情,没有谎报已经将人送出城这一说法也许根本不成立。
倘若真的没有人假扮西风,事实就是西风所为,可他的那份密碟,却又证明了他的确去过凤凰古城。有不在场的证据。
闾小鱼蓦地回忆道,“你记不记得刚刚风离弦走时,有说西风从凤凰古城带回来的那份密碟,他也得到了一份?”
“你想说明什么?”
闾小鱼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现在需要一张纸和一只笔。”
白若衡带着闾小鱼回到柒阁,给她找来了纸和笔,她正襟危坐在他的位置上,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你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手白皙纤长,执笔蘸墨在纸上写着字。可是这字写得实在是丑,歪歪扭扭的,好几处墨汁都晕染开来,一团一团的,根本没法看……
尤其是瞧着某鱼拿笔的姿势,像是握着一把刀一样的握法,就这样的也还敢自称自己是神仙……
白若衡极具耐心,“能不能告诉本王你现在在干什么?”
“安静,别吵。”闾小鱼闭上眼睛,回忆自己来到太渊大陆所有疑惑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