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看了一眼闾小鱼的眼睛,本来准备摇头改为了点头,“认得认得。”
“你确定?”
“确定,她是我们膳房的阿昭。”
“阿昭?”西风狐疑的看了看来开门的婢女,又看了看自己左手边一直没消停过的女人,最终只好放手,“要是再到处乱跑,仔细你的脑袋!”
说完,便走了。
闾小鱼在听到来开门的女人说认识她的时候,大脑就开始陷入完全一片空白的状态。
“阿昭,怎么还不跟上来,想什么呢?”一句话,惊的闾小鱼猛的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闾小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事实上她就奇了怪了,这小妞怎么能认识她呢,为什么还叫她阿昭?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应该就是夜色有些黑,这小妞将她错认了?
“对了,阿昭,你怎么把平日里戴的面纱给摘下来了?”
什么面纱?闾小鱼差点就问出了口。
“那什么……一直戴着那玩意儿闷得慌想透透气。”
“这样啊?那以后还是戴上吧,咱们跟王府里的丫鬟可没法比,我们只是低等侍奴,必须要以面纱遮面,就连睡觉都不能摘的。今天还好是西风侍卫,要是污了主子们的眼睛,那可是剥皮抽筋的死罪。”
闾小鱼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夸张?
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妞能一眼将自己认成叫阿昭的人。
“如果哪天我毁容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吗?”闾小鱼故意这么问。
“当然能。今天你的脸不知道是抹了什么脏东西,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的,一时间真没认出来,但是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确定以及肯定你是阿昭了。”
“为什么?”
青禾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回看了她一眼,“你的瞳孔和别人不一样,是紫色的呀。”
紫色的眼睛?
闾小鱼的脑子里突然有一副面孔迅速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懵懵懂懂的跟着青禾进了房间,身旁的小妞倒床没几分钟就睡熟了,反观闾小鱼却是辗转难眠。
她瞳孔的颜色是天生自带,要不是因为这茬,她也不会被家里人当做怪物卖给了川月吧做人体实验成了一名位面穿行者。
闾小鱼:如花,既然被阴差阳错被错认成阿昭,不如咱将错就错?
闾小鱼剖析利弊,原主阿昭身为府里的低等侍奴,必须以面纱遮面睡觉都不能摘想必她的面貌极少有人真正目睹。只要她从今往后都带着阿昭的面纱,哪怕被人怀疑她还能编个失忆梗……
如花:可以是可以,但要想彻底用阿昭的身份留在王府,当务之急,得先找到真正的阿昭在哪儿。
今夜不能入眠的岂止她一个?
王府书房内——
白若衡从浴园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月华从窗外斜射进来,白若衡就站在那片银白色的月光中,全身泛着银光。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在他的心间。
“王爷!”西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白若衡的臂膀。
白若衡捂着心口,连呼吸都是痛的。
这并非身体疾病,始于三年前,下属蓄谋已久的背叛令他身中数枪,母亲留给他的家传龙凤镯让他魂穿到了时空裂缝里沿承千百年的太渊大陆。
同一时间,太渊大陆雪宇城的摄政王正平叛雪宇国燕王之乱,军中一员大将被燕王策反,给了那摄政王沉痛一击,当场跌落至千尺悬崖。
就在这当口儿他魂穿到了那个摄政王的身上。巧的是那摄政王的灵魂并没有彻底消散,经过协商,他们共同使用这一具身体。一天一轮换。
在此期间,那摄政王做了什么,他全然一无所知。幸而他们各自配合着对方,三年里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两个灵魂。
西风眼角轻颤,随即单膝跪地,俯首疚言,“都是属下无能,害得王爷摔下千尺悬崖留下了无法根治的旧疾。”
白若衡满不在意的扶起地上的西风自嘲一笑,“你没有错。”
“对了,今夜那女人查了没有?究竟是否属于膳房的婢女?”
“回禀王爷,属下将她送到了膳房偏殿,有人证实了她的身份,的确是膳房的侍奴,名唤阿昭。”
白若衡的眼底忽的闪过一丝玩味,沉稳的声调再次响起,看似无意,却很耐人寻味的自语道,“阿昭?她的眼睛倒是很好看呢。”
前世,他心爱的女人也是一双紫眸。只是她的身份……不可能
可西风却觉得事情并非如表面上看的简单,对白若衡说道,“太渊大陆天生异瞳者,必皆来自凤凰古城。”
“什么意思?”
西风凑近白若衡附耳详细的说出了他所查到的,引得他沉思片刻,“彻查此事,切莫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是!那女人若真是凤凰古城的人……”
“本王娶她为妃。”刀削的俊脸前所未有的柔情。打从见到她那双紫眸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他逃不来躲不掉的劫数。
一夜风平浪静,暗夜里的魂灵正伴随着旭日东升慢慢从他的体内复苏。
闾小鱼才刚眯着一会儿,就被人粗鲁的掀开被子吃了一擀面杖。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扰人清梦简直不可饶恕,闾小鱼直直坐起身,眼睛都没睁直接开怼。
“毛病是不是?”
“真是丑人多作怪,今天可是王爷二十六岁的寿辰,府里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