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深,开口道。“你把这个放在本王的衣柜里做什么?”
闾小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男人,心口剧烈起伏,气地满脸通红。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简直……”
因为气愤,胸膛一起一伏的。白若衡也快被她这个样子折磨疯了,事情真是乱的可以。像无头的线球,凌乱不清。
“你冷静一下,本王也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本王听着便是。”
闾小鱼被气笑了,捂着胸口烦闷至极,“冷静?我任务毫无进展就算了,你身体的真实情况更加让我的任务遥遥无期,昨晚被你睡,一大早起来连你人影都没看见一个,不吃紧急避孕药他妈的怀孕了怎么办?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反过来质问我去哪里,大声斥责我吃的什么药,他妈的你现在让我怎么冷静?”
“本王会负责。”
她的歇斯底里,她眼眶蓄满的泪花,让白若衡不由心脏一疼。眉头死死拧着,神情凝重,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却被她躲开,“负责?你负的起吗?”
闾小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所在的位置,她所在的地方和规则不允许她杀生,真要有了孩子就得生下来,她终归不属于这里,她的孩子在这个时域的存在一出生就是错误的,鬼知道会把这个时域所有的生灵命运轮转成什么样子,连她都不敢说自己能负的起责。
白若衡将床单收拾起来,走近闾小鱼,抬手轻柔的用大拇指擦掉她眼角挂的泪珠,“乖,别哭。不要孩子便不要罢。都是本王的不对。”
仙逝的雪皇封他异性王爷,给予他绝对的信任,为报仙逝的雪皇知遇之恩,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太渊大陆,常与军中将士为伴,身处朝堂为打压各方势力,处处都是斗角勾心,习惯了这个大陆的生存法则。习惯了冷漠。
他对雪皇许下大誓。所做的一切不过只为了报仙逝雪皇的知遇之恩。他没有归属感,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非要不可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的没有灵魂。
她的出现,于他来说如同黑暗里的一丝亮光,让他觉得熟悉和温暖。他无比清楚她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女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痛恨他身体里的那抹邪灵。竟然强要了她!还让她遇见了那么危险的人物。若她吃的不是避子的药物而是毒药,他会疯的。
“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他态度软化,闾小鱼感到莫名其妙,伸手打掉他的手。
闾小鱼此时不知道现在的他其实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昨晚强行侵犯她的人也不是他。
“答应本王,不要再闷声不响的就消失好不好?”白若衡语气轻颤的说道。
再次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下巴轻搁在她温热的颈窝感慨劫后余生。任凭闾小鱼如何都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疯了是不是?”
这男人还来劲了!以为说句软化就能抹杀掉昨晚吗?当她是什么了?
“昨晚……你还好吗?”似是想到了什么,摄政王试探着问道。
闾小鱼:“……”
她好?好个屁!
被他一个绵长的吻弄到差点窒息晕过去啥都不知道了……
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来着……但事实上意识不太清晰她一时间也搞不清楚那是梦还是现实……
“说啊。”
“说你妹!”
“嗯?本王可没有妹妹。”
闾小鱼:“……”真是快要被气死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跟她回去,她就得在这儿跟他耗着,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保不准她还没完成任务呢人就被他给气死了……
见闾小鱼不说话,摄政王以为她对于昨晚羞于启齿,顺口试探性的再问了一句,“你能分的清本王和那抹邪灵什么时候谁是谁吗?”
嗯?
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不是白若衡你是摄政王本尊?”闾小鱼愣住,浑身忽然寒毛直栗。
“如果本王说是呢?”
闾小鱼一时语塞……那就太尴尬了……
老天!
她真的要疯了!
“你说真的?”
“看来你的确是分不清本王与那抹邪灵什么时候谁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衡双眸暗了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就不记得之前在灵天大陆时的事了,他想好好与她重新开始,可是因为那抹邪灵的缘故,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完全掌控,这可怎么办是好?
白若衡暗自思衬了良久,决定在今晚给那抹邪灵留的信纸上与他正式谈判关于闾小鱼的问题。她只是能是他的,任何人不能染指!哪怕是那抹邪灵也不行。
如果谈判无果,他不介意玉石俱焚。
“那什么……你真的是摄政王本尊?”
在她的印象当中,摄政王本尊,似乎永远只会严肃着一张脸,就连开玩笑永远都是同一副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而她真正的任务对象二十一世纪的白若衡则不同,但他的唇角一直都是往上翘的,面部表情丰富,会笑!笑的很自然的同时还夹杂着一起痞气。
可是现在似乎变了,他好像与之前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儿,她也说不上来。
对于摄政王本尊,虽然之前也有过不愉快,但比起昨晚那个可恶至极点她穴道的男人,闾小鱼心里其实不那么抵触。
“当然。”看到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