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尤里光亮的鳄鱼皮鞋落在泥泞的地面上,他惊慌地退开几步,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冒着白烟的集装箱,看起来,这东西就像一个装着无数包子的蒸笼,散发着腾腾热气,即便是在雪夜里,相隔十数米外,尤里都能感觉到热浪一波接一波朝自己扑来。
“该死的尼古拉!叫我运的是什么东西!?”
他惊魂不定着看看周围,生怕此时忽然从哪会冒出长老会的人来。这个组织和那个叫做光复会的组织一样,是如此的神秘,而且势力庞大,尤里知道,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在这些变态的眼中,自己比一直蚂蚁还不如。
穿过这里的树林,再跑出二十公里就会有一个叫做巴士科的小镇,在那里自己可以找个小旅馆,又或者直接敲开一家人的门,给点钱他们,再之后可以美美洗个热水澡,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之后找辆车搭出县城,再坐火车回莫斯科去。
至于尼古拉,管他呢!现在这家伙的生死都不明,刚才他听见别洛列茨克要塞的方向传来猛烈的爆炸声,而且枪声如震天响,也许那些伞兵终于和长老会的那些神经病发生了最后的冲突,也许尼古拉如今已经是一条毫无生气而且冰凉无比的尸体,不管怎么样,集装箱里诡异的东西绝对不值得自己去冒险。
自己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妈的,我就是给这里的部队牵桥搭线,还有给尼古拉安排见面地点,收点可怜佣金而已,犯不着连小命都搭进去。
打定主意,尤里深深呼吸一口空气,迈开步子就朝着山林里走去,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脚,想了想,返身回到驾驶室里,从安东尼的尸体旁将他身上的那支fn2000突击步枪和子弹全部卸下来挂在自己身上,夜间在山林里穿行,还是带一支枪为好,不怕人,就怕熊。
做完这一切,他撒开腿,朝树林方向跑去。
刚跑出十多米,忽然听见一种妙曼的声音。
嗯,这真的是妙曼的声音,也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此刻钻入自己耳鼓中的声音。如同山林之间初春化雪后淙淙的小溪,又如同林间万物复苏时候各种鸟儿在枝头低婉地歌唱。
尤里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山林已经完全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一片翠林的森林,郁郁葱葱,各式各样杂草和花儿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令人陶醉无比。
那种低婉清脆的声音在突然之间又变得高亢起来,就像站在意大利歌剧院台上的一名女高音,在吊着嗓子吟唱这一首无比感人肺腑的咏叹调……
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春意盎然,此刻又是秋意萧瑟的感觉,金黄的树叶挂在枝头上,地面的话多全部盛开,远处有一片油菜花地,远远看去一望无尽的金黄,令人恍如置身在一种丰收的满足和幸福之中。
卡车!?乌拉尔卡车去了哪?
尤里发现自己的卡车不见了,没有了冒着白色蒸汽的诡异集装箱,没有了溅满血液令人作呕的驾驶室,没有了安东尼这个可怜家伙惨不忍睹的尸体……
留在原地的是一栋一层楼的小木屋,典型的俄罗斯乡间建筑,干净、简朴、温馨,尤里看着都醉了。虽然作为一名混迹黑白两道在各式奸诈之徒中混饭吃的金牌中间人,但是曾几何时,尤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着这么一间漂亮简朴的乡间小屋,然后有自己的农场,娶个金发****的姑娘,和她生一窝熊孩子。
这个愿望埋藏在心底,尤里几乎未曾对人提起过,在莫斯科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你说你最大的理想是想回乡下买个小屋和农场,做个合格的农夫,会被人嘲笑的。
其实如果不是临时接了尼古拉这桩有着诱人报酬的生意,尤里估计今年冬天过了就会离开莫斯科,那些血雨腥风刀头舔血的日子他实在是厌恶了,他真的会回到自己的乡下去,按照自己内心的愿望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是,此刻这一切似乎正是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一切,是如此的贴近自己的梦想,简直就是按照自己所想而复刻出来的。
天啊!太美了!
尤里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根本无法拔腿而去,整个人痴痴地看着那个屋子。
他最后忍不住一步步朝屋子走去,离木屋只有七八米的地方,门口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金发女郎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有着典型的俄罗斯美女的鹅蛋脸,一双有着绿色独特瞳孔的大眼睛,长而弯的睫毛性感无比,嘴唇不薄不厚,丰润而水分十足,一头淡黄色的金发绑成两条辫子一左一右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件复古的白色麻质连衣裙,宽大的下摆边缘缀着一圈蕾丝,宽大的领口导致裙子看起来像低胸的剪裁方式,露出了略带小麦色的皮肤,比莫斯科高级夜总会里那些白得瘆人的舞娘要自然许多,更有着大自然的味道。
太美了!
尤里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他根本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只能站在原地,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那个梦想中的美女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很快,美女已经走到了尤里的身边,几乎贴近他的身体,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宽松的领口之下,那令人心广神怡的山谷,还有深深的沟壑和令人遐想无比的高峰。
“ka。”金发美女吐气如兰,气息喷在尤里的脸上,他觉得自己恍惚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差点要晕了过去。
……
两辆酷路泽在黑暗的山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