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贝勒爷都明显是这个态度了,您再与他对着干,只会引来更多的反感。刚刚贝勒爷明显不喜欢福晋一直追问下去。”周嬷嬷道。
福晋知道周嬷嬷所言不虚,可是她岂又能容忍四爷一次次对其他女子这样无视后宅的规矩。可是四爷就是明摆着不想追究惜珺的责任,她再坚持也无济于事。
不管福晋如何暗暗恼恨惜珺的得宠,四爷要带她出府的日子终于来了。福晋领着后宅的众位姐妹相送,但是李氏却没有来,因为四爷特意传话,让她就在屋子里养胎,不用出来,免得动了胎气。
这番意思听起来似乎为了李氏好,可是仔细一琢磨,明显是不想看到李氏。李氏捧着硕大的肚子在屋子里只能咬牙忍了,谁让她那番动作已经让四爷厌烦透了。
福晋等人只站在门口送了送,惜珺喝耿氏的行礼也早由着奴才从侧门搬出,安置在马车里了。四爷正站在外面检查每辆车里的安排的东西和负责的奴才。
惜珺和耿氏带着自己的丫鬟,正在听候福晋的训话。临出门,主母吩咐小妾一些话也是规矩。福晋身后的宋氏、苏氏俱都是一身鲜亮的打扮,她们自然也是为了吸引四爷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下,只可惜四爷压根就没看见她们。
“你们两人要好好伺候贝勒爷,一路上互相扶持。贝勒爷的身体虽然强健,但是也不要让他过度操劳了。”福晋对着惜珺和耿氏道。
听着她这番话,惜珺似乎明白福晋这几句话里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别让四爷过度房事了?
“是!”耿氏先福身应下。
惜珺也连忙跟着应了一声“是!”
福晋想起四爷维护惜珺的那些话,此刻就盯着惜珺看,恨不得现在就亲口问问她避子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站在福晋身侧的周嬷嬷瞧出福晋的意思来,连忙拉了拉她的后衣袖。
“本福晋也没什么话吩咐你们了,去吧!”福晋自然明白周嬷嬷的意思,总算压住了胸口的那番话。
惜珺和耿氏连忙福身向福晋行礼,然后两人这才扶着各自的丫鬟外外面去了。
一番动作后,惜珺和青棋以及蒹葭坐到了专门外她准备的马车里。抱琴和玉书则坐了后面载着惜珺行礼的马车里。耿氏的马车在更后面,也是如惜珺一样的规格。
四爷的马车在最前面,不过此刻四爷却没有坐在车里头,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身后一共八两马车,其中五辆马车上拉的都是行礼物质以及跟随伺候的奴才,清一色的清油布裹着车厢的马车,一点儿也没有皇家的象征,不想引人瞩目。
四爷要赶去正阳门汇合,一道往天津塘沽口去坐船南下。四爷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与太子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呢。
惜珺坐在马车里,撩起了车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只见街道上人声嘈杂,人来马往,与她在后世的清廷电视剧里所看到的差不多。
这一刻,惜珺突然有一种错乱了时刻的感觉,仿佛自己此刻正坐在出租车里敢去中医院去上班,而不是坐在这里,身边两个丫头陪着,一身的安危荣辱皆系在外面那个男人身上。
“格格,您怎么了?”青棋发现惜珺有些走神,不知道在看什么,双眼甚至有些涣散。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惜珺连忙回过神来,勾起一抹笑,打趣道,“青棋,蒹葭,你们相信这世上有没有未来时空?”
坐着实在无聊,她想聊聊天呗,这两个丫头对自己是很忠心的,不担心她们会将自己的这些话说出去。
“未来时空?格格,什么是未来时空?”蒹葭果然好奇地问道。小丫头一双大眼睛很是灵活,一看就是个机灵的,果然被惜珺从二等丫鬟提到身边,待遇几乎与青棋她们几个差不多。
“未来时空,就是,就是有一个维度,一个空间,它是我们后来的样子。换句话说,咱们现在对于明朝,对于宋朝,唐朝就是他们的未来时空。”惜珺解释道。
“哦。奴婢明白了,那格格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时候唐朝的一个街道上,跑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正好也坐着一位小姐,带着两个丫头,咱们对于她来说,是她想不到的未来时空。”蒹葭举一反三地道。
“没错!蒹葭很聪明!”惜珺夸了一句,转头对青棋道,“青棋,你怎么不说话?”
刚刚青棋一直沉默着,甚至有些担忧地看着惜珺。
“格格,您怎么会想这么古怪的问题,奴婢都听不懂了。”青棋道,“是不是又做梦了?”
青棋知道惜珺有时候晚上爱梦魇,然后头疼,会说一些古怪的话的事情,以为她此刻又发作了呢。
“没有呢。青棋,你觉得有吗?”惜珺问道。
“奴婢不懂,朝着格格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说在另一个时空还有一个青棋?”青棋语出惊人地道。她不晓得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尽然点醒梦中人一般。
惜珺陷入了沉思,两个丫头见她这般,俱都不敢再多说话。外面马车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下下地传来,惜珺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那厢,耿氏主仆坐在自己的马车里,情况却不怎么好。原来,耿氏晕车!她当然知道自己有晕车的这个毛病,可是这好不容易跟着出来的机会,如何也不能错过,所以她就没有提。
“格格,您怎么样,要不,奴婢去跟贝勒爷说,停下来休息休息吧。”丫鬟秋萍见耿氏脸色苍白,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