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碧倩带着青棋去秋大夫的住处传话,她却一路上东转西兜,应是迟了好半天才带着青棋到了秋大夫的住处。
青棋心里气恼,可是又怕惹出什么事端,只好忍了,总算带着秋大夫往惜珺那边去了。
待秋大夫随着青棋来到惜珺面前,只见她的头上已经顶着一个些用冷水浸过的布巾了。原来是惜珺吩咐郑嬷嬷给自己弄一些冷毛巾来降温。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芯子,她自然知道该如何给自己降温。
“这是做什么?”秋大夫一看惜珺这光景,一下子愣了。在大辫子时代,依旧是将发烧看做可以出人命的大病,也依旧停留在发烧就捂汗的认知上。
“秋大夫,给我开点发汗的药材就行了。我只是受了风寒,一热一冷对冲,才导致发烧的。”惜珺微微睁着眼睛道。
“钮钴禄格格,还是让卑职给您把把脉吧!”秋大夫瞪圆了眼珠子道,心里暗暗却有些不悦。
“秋大夫,我真地就是受凉了。没有其他事情的。照我说的,去开药就是。”惜珺只觉得头重得很,她心里早就想好了药方子,只是不想让人怀疑她,所以才没有说出来而已,就等着秋大夫来,让他开出散热的方子。
秋大夫顿时沉下脸道:“格格莫要将发热看做小事。若是格格能自己给自己看病,那卑职留在这禛贝勒府里还有何用?格格请将手腕伸出来,让卑职细细把脉。若是耽误了诊治,难受的可是格格。”
“格格,您就被说话了,快让秋大夫好好诊治。”一旁的郑嬷嬷见这情景,着急地道。
惜珺只好乖乖地伸出手腕给秋大夫把脉。
经过一番诊治,秋大夫便给惜珺开了散热发汗的方子,然后又嘱咐了几句让惜珺捂汗的话后才离开。
“我可不要捂汗,不但不捂,还有散热。你们快照我说的法子,给我降温就是。”惜珺却不肯依照秋大夫所说的那样,对着几个丫鬟道。
“我的好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依着大夫所言的来做呢?”郑嬷嬷一脸焦急地道,“格格可别闹性子了,这里可不是咱们府上,老爷夫人尽着好的供着格格。青棋去请这秋大夫的时候,还被打了耳刮子呢!”
原来,青棋脸上被打得起了红印,刚刚就被郑嬷嬷拦在外头,没进来伺候的。秋大夫给惜珺诊脉的时候,郑嬷嬷就出去问了一个究竟。
“什么,青棋怎么了,郑嬷嬷,叫青棋进来!”惜珺精神头好了一点儿,应该是退了一点烧,便自己爬着坐了起来道。
“格格,您还是快躺好,按着秋大夫的方子养着。可别折腾自己了。”郑嬷嬷道,“青棋让她去揉鸡蛋去了。”
“嬷嬷,我听秋大夫的,总行了吧。青棋到底怎么被打的?”惜珺见郑嬷嬷劝得眼泪都有了,心里一软,便不忍再违逆她,但是听到青棋被打,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被正院的一个叫碧倩的丫头打的。青棋兴许是为了格格请太医,莽撞了一些。得罪了那个丫头。”郑嬷嬷道。
“我日日到前院去,她们然道都不认得青棋么!碧倩,似乎没听到过这个名字,至少她不是在福晋跟前伺候的!”惜珺听完郑嬷嬷的话道。
“格格,那边是正院,她们说青棋没规矩,咱们也半个字也说不出。”郑嬷嬷叹口气道。
“话不能这么说,福晋虽然是正室,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打人呀!我相信青棋不会没规矩的。”惜珺看着郑嬷嬷道。
“格格!”青棋站在门口一直听着惜珺与郑嬷嬷的对话,听到惜珺这般说,忍不住哭道。
“你过来,让我瞧瞧!”惜珺听到青棋的声音,连忙道。
青棋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走到惜珺的床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惜珺见她白皙的左脸上有五道微微发红的痕迹,心里就是一颤,气愤地道:“打人不打脸,她们怎么就这么打青棋!青棋,你这一耳光,格格给你记下了,有机会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格格快别这么说了,您上哪里给她讨这个公道。格格刚刚入府,与福晋怎么好起冲突。”郑嬷嬷忙劝道。
“我没有说要与福晋起冲突呀,我是说要找那个碧倩讨回公道,就是她打的青棋呀。这与福晋没关系。”惜珺眼珠子一转道。
“可碧倩是福晋的陪嫁丫头,您怎么找她讨公道?”郑嬷嬷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青棋这一耳光绝对不能白挨。等我好了,再想法子。”惜珺道。
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她就按着秋大夫的方子喝了药,这才睡了。
那厢,十三爷缠着四爷一块用晚膳,所以四爷一直也没空见其他人,一直到谭嬷嬷给他禀报今日的事情,才得知惜珺那边请了秋大夫过去问诊的事情。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四爷微微蹙了眉头道。
“钮钴禄格格实在酉时叫的秋大夫,先是去福晋那里禀报的,然后福晋就让人去叫了秋大夫给钮钴禄格格看病。奴才见贝勒爷一直与十三爷在谈事,也不好进来打搅贝勒爷。”谭嬷嬷道。
“罢了,秋大夫给钮钴禄氏开的什么药?”四爷知道怪不得旁人,便问道。
“都是一些发热散寒的药材,钮钴禄格格应该是着了风寒。”谭嬷嬷道。
四爷想起让惜珺在外面烤羊肉的样子,顿时心里起了一丝内疚,若不是自己有意让她在外面“烟熏火燎”,或许她也不会着风寒。
“去将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