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个小葵的性格也太低劣了,既然全团都知道你男朋友被她抢了,为什么邓之和导演说她没有谈恋爱呢?”张嫌不解的问道。
“呵,小葵的死连警察都盖棺定论了是自杀,他为何迟迟不肯从齐城离开?为什么还要找你们魂师来?他为什么又对我各种怀疑猜忌?你真以为他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那是他的外甥女,他自然会向着自家人。”崔雪莉呵笑道。
“原来如此,这里面还有个夺夫之恨啊,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确实这夺夫之恨不比这两样小,倒也算得上你的犯罪动机了。”张嫌叹了口气道。
“犯罪动机?杀人就是犯罪?宋江杀了阎婆惜,武松打死了西门剧《莫斯科爱情故事》里,扎伊采夫因为父亲被奸人无端杀害之后正义得不到伸张,他亲自手刃了奸人,然后踏上了革命的道路,他们难道不是杀人?他们都是英雄,为何我是犯罪?”崔雪莉不服气的怒吼着。
张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说环境不一样吧,却都是深仇大恨、被逼无奈,正义得不到伸张;要说属于报私仇吧,那宋江、武松哪个不是报私仇,崔雪莉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是对于魂师而言,人类和亡魂恶鬼缔结契约这本身就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这会扰乱人间的安宁,会影响那些正常人的生活,而且这亡魂恶鬼可都是各种欲念所结,它们虽然是利用人类仇怨的软肋蛊惑人类缔结契约,但是契约缔结之后它们可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很有可能会利用人的躯体进行无差别的害人,所以无论如何这股面狐他是要定了,至于崔雪莉,纵使她再有何种苦衷,也不足以留住她的性命了。
“那小葵是你杀害的吗?”张嫌想了想,问道。
“当然不是,是我的话我早进监狱了,是我借助小狐的能力害死的。”崔雪莉回答道。
“那你可比不过宋江和武松,更比不过什么扎伊采夫,他们可都是亲自动手的,你是个借助魂鬼之力的软弱无力的人,你只能算个懦弱的女子,算不得英雄。”张嫌嘲讽道。
“我就一个小女子,如何能那种能力?”崔雪莉生气的问道。
“正义不敢自己伸张,被压迫不该当面反抗,又在背后做这种暗害苟且之事,还以女子为借口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居然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是个英雄,你配吗?你只是个把自己灵魂献祭给了魂鬼的小丑而已。”张嫌怒斥道。
“那你说,如果没有小狐帮我我该怎么办,我就该心甘情愿的被小葵欺负死吗?我就该被她夺去我的一切吗?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崔雪莉质问道。
“我?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肯定在她向我摆谱的第一时间扇回她一个大耳光子,端茶倒水送盒饭又怎么了,只要是在工作范畴,昂首挺胸的去做就是了,在她面前唯唯诺诺那才叫自降人格,我就不信谁能在歌剧圈里只手遮天,我更不信谁能在人世间只手遮天,谁挡在正义的前面,你就正面冲上去把他撕碎,圣人不仁那就把圣人撕碎,天地不仁那就把天地撕碎,活着就要革掉自己卑贱的命格,让自己活的像个人才是。”张嫌大义凛然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这样才对了吗?是我活错了吗?”听完张嫌的话,崔雪莉满脸震惊的看着张嫌,她两手使劲抓扯自己的头发,嘴里不断的质问着,像是在质问张嫌,实则却是在扪心质问着自己。
就在崔雪莉开始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的时候,一个小孩银铃般的笑声从崔雪莉体内传了出来,刹那间,一只后股长着小孩面孔的狐狸样鬼魂从崔雪莉体内钻了出来,一下子站在了崔雪莉的身前,站在了张嫌的对立面,愤恨的看着张嫌,用孩儿童般的声音道:“蛊惑人心!”
张嫌看着从崔雪莉身体里跑出来的股面狐,笑着道:“我也就是把你蛊惑走的人心再找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