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绷着脸看着走向自己的侍卫,这皇帝是铁了心要跟他们两个过不去了,真是狼心狗肺,早知道她的那些好药给普通百姓用了,还能知她的好!
司徒羽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扭头温和的看着小陶“你先跟他们去吧!我会派影卫守着你的!”
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到“信我!你下去歇会儿,站着太久了容易累!”
小陶无奈,知道他有自己的安排,便同意了。
司徒羽看着两个侍卫,语气冰冷如刀“不要碰她,让她自己走,若让我知道你们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两个侍卫被司徒羽吓得果然不敢伸手。
老皇帝也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而且他想着让小陶落入自己手里,便相当于拿捏住了自己儿子,便看着思棋她们两个扶着小陶出去了,也没有阻拦!
司徒羽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然后回头看着皇帝,一点儿也不惊慌失措,慢条斯理的说到“父皇,审案自然是当着原告与被告的面当堂对质,那证词只是一面之词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儿臣不服,儿臣请求将那些孩子带过来,我要与他们对质!”
老皇帝听了沉默了一下,怕有什么变故,但司徒羽的要求并不过分。
于是吩咐到“艾尚书,把供词呈上来,再把那些孩子带上来吧!朕亲再自问问他们!”
艾尚书把供词递了上去,又命让人去带那些孩子带过来。
一会儿二十多个孩子鱼贯而入,原先昏迷不醒的孩子半夜也醒了过来,进了大殿,都左张西望的,他们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有的有点紧张害怕,眼神躲闪着,有的眼神充满好奇。
曹德远喊他们磕头,他们就听话的让磕头就磕头,让起来赶紧起来。
老皇帝看着他们穿着一样款式的衣服,一个个年龄都在十岁左右,跟丢失的孩子倒是相符的,于是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他们,“孩子们,你们都是哪里人?”
一帮孩子野惯了,对于自己的处境完全不能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如何,而且他们即便知道自己是进了皇宫,此刻也处于云里雾里的。对于老皇帝的问题也完全没有反应。
艾尚书见如此,便在一旁大声又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哪里人,父母是不是都在,一个个挨着回答!”
这时孩子们才有了反应,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是林县的,父母都在!”
“我是禹州府的,父母都在!”
“……”
孩子们一个个说完,然后看了司徒明一眼,底下了头!
司徒明一脸得意忘形的笑“三弟,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司徒羽冷笑一声“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二哥通知他们的父母来领他们吧!”
司徒明“哼”笑一声,没有理他,看着老皇帝说到“父皇,现在他不能抵赖了,请父皇将他收押!”
老皇帝见事情已成定局,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安。
“来人,将庸王爷先押入大牢,等寻找到其他孩子再治其罪!”
说完,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准备把司徒羽带走。
代尚书立在人群中,皱着眉头,心里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手,错过了这个时机可就没有机会了,于是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大殿前,哭喊着“皇上,您为老臣做主啊!”
老皇帝见他冒出来,心里略略有数,他前一段时间缕缕被参,他也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也懒得理!
现在这是代尚书要反击了?
“代尚书这是怎么了?”
“皇上,臣要告三王爷和王妃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啊!前几天庸王爷和王妃去平州府玩儿,三王妃看中了一样首饰,臣的侄子是早就预定了的,三王妃便不乐意了,恃宠而骄,就记恨上了我的侄子!
后来他们又在宝华寺的后山上遇到,我侄儿遇到了平州知府的两个妹妹,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庸王爷,王妃狠狠揍了一顿,我侄儿气恼想推王妃的轿夫,连碰都没有碰到就被庸王爷扔入了万丈深渊,还有几个小厮,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啊!这还不够,我弟弟死了儿子,庸王爷还让他把那套首饰赔给了他!”
代尚书边哭边说,一副痛失爱侄,又无处申冤的样子。
“皇上!庸王爷这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啊!臣心里苦啊!想要申冤又不敢,怕再受到庸王爷的报复,请您为我做主啊!皇上!”
司徒然听着,绕是心里知道三哥一定有安排,可是还是气得不轻,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司徒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就等着他出来呢!
然后看着代尚书冷冷的问到“代大人,你敢保证你今日所说都是事实吗?”
“当然!”
“若不是呢!”
代尚书怒目圆睁“若不是真的,代某愿摘去顶戴花翎,辞官回乡!”
司徒羽“哼”笑一声“那也太便宜你了!辞官回乡?以后也只能做梦梦一下了!”
说完看着老皇帝“父皇,刚才我说了,审案,自然要原告被告都得审问,现在原告说完了,该我说两句了吧!”
老皇帝无从反驳,于是点点头。
司徒羽嘴角弯弯“儿臣向来以证据说话!”
说完,带着内力的声音冲外面喊了声“小甲,上证据!”
一会儿小甲便进来了,递给司徒羽一个扁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