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等着战擎的狂风暴雨,可是更怕他觉得她脏了,就此把她给扔出去。
就在许香锦觉得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难堪得觉得有些眼圈发热的时候,战擎终于开了口…
“我自己弄的,为什么要生气?”
“什么?”
许香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傻愣愣的望向战擎,如果刚刚她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好像还在他的话里面听到了一丝丝的恶趣味。
许香锦把战擎刚刚说的那句话放在脑子里转了好大一圈,用自己本就不灵光的脑子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终于得出个结论,这货竟然在耍她。
她这才突然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细节,她悄悄地瞄了一眼战擎的下巴,怪不得当时觉得那么熟悉,还有那淡淡的木香,她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竟然忽略了,现在细细想来,全都是破绽。
许香锦突然感觉有些生气,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感情只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她抬头想生气,可是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又突然蔫了下去。
心里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晚的…
……
因为这一次都死里逃生事件,战擎事后更是恨不得把她给栓到裤腰带上,别说是想办法出门跳舞了,就连洗澡上厕所,他恨不得都得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许香锦感觉自己一直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可是每一次看到战擎的脸,她确定自己根本就不敢反抗。
也许是许香锦憋的太久了,以至于脸上的表情天天跟便秘似的,搞得战擎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在这天早上,给她找来了一个舞蹈老师。
许香锦心里的p瞬间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战擎的脸在她的眼中,也由地狱的恶魔瞬间升级到了闪着圣光的天使。
她也不管战擎有没有洁癖,自己嘴上有没有刚刚吃过早饭的油渍,直接抱起他的脸在上面“吧唧”亲了一口,“我真的是爱死你了!”然后欢快的跑开了。
战擎摸了摸自己油乎乎的脸,弯了弯嘴角,放下报纸重新回书房工作去了。
因为最后一次的考核没有给她们出题目,这时候就得需要她们自己别出心裁,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才是关键。
通过这个原身的记忆,许香锦知道她有多年的芭蕾基础,这也更给了她灵感,她想要把芭蕾和中国风融入在一起,编出一支大气而又婉转的舞蹈。
可是原身之前为了追战北野,已经荒废芭蕾好多年了,现在又重新立足尖,还真没那么容易。
在老师的指导下,她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练习,可是每一次脚趾头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倒下。
上一次在下水道里,她因为太慌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到了脚趾头,但是并不是太严重,更没有影响她走路,所以她也没有在意,甚至连战擎都没有发现。
她坐在地上,咬着牙揉了揉脚,有些无奈,只能让保姆帮忙给她找些绷带过来,可是最终来的人,却换成了战擎,她下意识的赶紧把脚缩进裙子里去。
“那个,我只是刚刚没有控制好力道,跳舞的人这样很正常的。”
战擎没有搭理她的狡辩,蹲下和她平视了一会,在许香锦心虚的快要把头也塞到裙子里的时候,当着老师的面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一路走回卧室。
许香锦现在浑身绷得直直的坐在战擎的腿上,脚上的芭蕾舞鞋已经被他给褪了下来,现在她的脚正被他握在手里,轻柔的揉捏着。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现在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想什么。
自从她被救出来以后,就总感觉战擎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无论她做什么,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大有越来越纵容的架势。
许香锦每天都感觉心里面毛毛的,不清楚战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她觉得如果自己现在问出来,或许脚趾会被他直接掰断。
自从知道她的脚趾头受伤以后,许香锦不知道战擎是不是威胁舞蹈老师了,反正她是怎么都不肯让她立足尖了,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尽量把立足尖的动作从舞蹈中剔除出去。
练习了好多天,总算是快要到比赛的时候,可是也不知道谁又从中找事儿,本来不打算出题目的老师,突然要让他们和公司里新出道的男团合作,而且是一个一个配对的那种。
许香锦有些无语,可是又不敢跟战擎说,毕竟他能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让她去比赛都不错了,要是再让他知道,她所谓的舞蹈会和别的男人有各种亲密的动作,她觉得自己估计甭打算比赛了。
她本来想的紧急和舞伴配合一下,可是没想到,自己在外面经历了九死一生,重新回到这里,她前一段日子在这里积累的人气,又不知道怎么没了。
“不就是仗着有男人宠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不顾大家的利益,搞得跟多缺男人似的。”
一个平常不跟她说话的成员翻了个白眼,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您老人家终于出现了,我看也没必要再练习了,我们干脆直接认输得了,连练习都没有练习怎么上台呀,难不成上去让人家笑话去啊。”
许香锦挑了挑眉,她总算是明白这诡异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感情是因为她耽误了她们的练习时间啊。
不过许香锦并不打算跟她们解释,直接走到角落里钻研自己的动作,她根本就无所谓他们的态度,反正这次比赛过去,她们或许就再不需要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