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私心地想着:既然真正的慕遥已经死了,她能不能冒充一辈子?就算他的伤好了,她也心甘情愿陪着他……因为他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结婚?”她的喉头不由哽了哽,受不了这满满都是幸福的诱\惑,用力点了点头,“好啊!”
她喜不自禁地从病床上爬起来,不顾陈泽让她被离黎北辰太近的警告,直接扑入黎北辰的怀中,胳膊亲昵地环上了他的脖子:“黎北辰,你真好……摆”
她带着渴求和欣喜的目光,看得黎北辰心里又暖又软,他爱极了她开心撒娇的小模样。
如果不是—瓜—
“慕遥,”还是背上的伤口提醒着他的理智,黎北辰无奈又颓然地拍了拍她,“你能不能……稍微抱轻一点……”他的伤口好像都被她压开了。
“啊?对不起!”小雅急急地放开他,想要退后,黎北辰却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慌,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眼看着他低下头来,俊脸离得她越来越近,似乎周身都燃起燥热的暧昧气息……他要吻她了!
小雅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手指已紧张地搅成一片,她情不自禁地闭眼,等待着他的双唇覆上来,承受他给她的第一次亲昵……她是欢喜期待着的。
可是——
明明他已近在咫尺,她已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可就在两唇相接的前一秒,他却陡然停了下来。
“黎北辰?”小雅困惑地睁眼,眼看着他脸上的柔情忽然敛去,俊眉沉沉地锁紧了起来。
他冷淡、阴狠,一点点地松开她,浑身都开始散发着危险气息。
“黎北辰,你怎么了?”小雅不由开始紧张,她主动往前凑了凑,试图去抓黎北辰的胳膊,可是还没有碰上他,他却猛地一挥手甩开,站起身退了几步。
“你是谁?”黎北辰开口,声音冷得可怕,他一字一句地出声,用了绝对的肯定句,“你不是慕遥。”
小雅一惊,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纱布还贴得好好的,能遮的都已经遮了,并没有任何的漏洞……他怎么会认出来她不是慕遥的?不可能的啊!
“我……我就是啊!”她执拗地不肯承认,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瞧瞧地按下了呼叫铃,“黎北辰,你是不是太累了?还是伤口疼?我们先不谈这个,我扶你回去……”
她眼看着他病号服的后背有鲜血渗出,肯定是刚刚动作过大弄裂了伤口。
小雅的心里也在害怕!
万一真出点什么事,陈泽还不弄死她?
“我们先……”
“滚!”已确定了她不是慕遥,黎北辰低喝出声,不容许任何其他女人的接近和触碰,他猛地挥开小雅的扶持,身体却也踉跄了一下,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黎总!”
“黎少……”
医护人员在下一秒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紧急施救,彻底把小雅挤出了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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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纰漏。
此时天色刚亮,阳光从玻璃窗中透射进来,照亮了整个病房和长廊。陈泽刚刚处理好了一切事务,正打算回去稍微小憩一会儿,没想到医院这边打电话来,说黎北辰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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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从黎北辰的病房出来,脸色颓然,他带上了门便怏怏地蹲在墙角,周身都萦绕着灰败的气息。
“陈特助,”下属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黎少怎么说?”
“伤口裂开了。”陈泽淡淡地回答,沉吟了半晌,还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什么都没有说……
”
他能理解黎北辰此时的心情。
他知道一旦小雅的事情被拆穿,会是什么后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很清楚,黎北辰并不笨,如果没有找小雅来冒充慕遥,黎北辰肯定会亲自去调查,会为慕小姐伤心,不会好好养伤;而找了小雅,当小雅被拆穿的时候,黎少就会跳过亲自调查的那一步,知道慕小姐已经不在了……
毕竟,他这里查到了慕小姐的死亡,才会找来冒充的人。
黎少有这样的判断力。
“陈特助,那……我去给你买份早餐吧!”下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着拍了拍陈泽肩,“你先休息一会儿,再……再进去劝劝黎少。”
***
“那我呢?”下属走了,一直站在长廊里的小雅出声,茫然地往陈泽走了两步,“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的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上还贴着烧伤科的各种纱布和绷带。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她,陈泽的怒意不禁上来了,猛地起身瞪向她,“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靠黎少太近的吗?”
他忘不了刚刚在病房里,黎北辰跟他说过一句什么话?
当时,黎北辰的视线空洞,全身都是颓然和绝望,他还试图推荐小雅,试图解释那就是慕遥,却被黎北辰打断,用很平静很悲哀的声音打断——‘她不是慕遥。我的慕遥,不是那种味道……’
人与人之间的气息,是不同的。纵使外貌和嗓音完全相同,甚至连眼神都伪装得一模一样,但一旦靠近,便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