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酒肆,在长安城十分的有名,区别于那些普通的青楼,这里是所谓的文人雅士聚集之处,不以皮肉生意为主要营生,算是高档娱乐场所。
传舞花楼背后的主人很有实力,但具体是谁的买卖,并没人见过。
只是今,恐怕舞花楼的命运就要被改写了。
舞花楼里,一群年轻士子正在围着一人谈笑风生,此人正是博陵崔氏的崔公子。
大家围着他并非因为他的身份尊贵,而是他在讲一个故事,一个亲眼所见科举考场上睡觉的笑话。
“崔公子,传中那个学子科举考场上睡觉?您亲眼所见?”有人好奇追问。
“那是当然,除了监考官,怕是只有我最清楚了,当时那子就坐在我隔壁,没开始多久,他那边就传来了呼呼大睡的鼾声,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崔公子绘声绘色的讲述着。
“不是那是个只有九岁,还被陛下称为神童的孩子吗?怎么会这样?”
崔公子不屑道:“什么神童?能在这种场合睡觉的,怕只能是个徒有虚名的顽童。
最有趣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当监考官去叫醒他的时候,那子还犹自正酣,一边抱怨桌子太硬,一边还嚷着要交卷,真是一绝!”
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舞花楼一楼大厅里面一声震虎啸,一下子吓懵无数才子歌姬,整个酒肆瞬间大乱。
围着崔公子的一行人哪里还有听故事的雅兴,慌乱中好几个人被绊倒,直接吧崔公子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旁边的酒桌茶几打翻无数,酒菜杯盘散落的哪哪都是,一片狼藉。
萱萱伸手抚了抚大猫脑袋顶上的毛发,示意他安静下来。
“站住,一个也不许离开!”看到有人想从门口偷偷溜走,萱萱厉声呵斥道。
猛虎跟着回头盯住了对方,那几人瞬间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舞花楼的掌柜听到虎啸心知不好,连忙从后台走了出来,在这东市做生意,还是酒肆生意,不可能没见识,骑虎的公主可是长安城人尽皆知的。
有一点很奇怪,别的人都吓得腿软,对神虎避之不及,可这位掌柜的好像很镇定,缓步走上前来,恭敬行礼问道:“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店蓬荜生辉,不知您所来何事?
可否让神虎收了神威,您看都快把客人吓坏了。”
萱萱非常生气的问道:“我来找一个人,你如果不把人交出来,我今砸了你这破店!”
那掌柜的一个趔趄,连忙赔罪道:“公主息怒呀,店不曾得罪您老,不知您来寻的是谁?若是我店中之人,人一定抓出来严惩,绝不姑息!”
看到对方态度还不错,萱萱比较满意,点零头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姓崔,是什么博陵崔氏的公子,对了,他爹是吏部侍郎。
我查到他今在你店里喝酒,所以特意赶来找他。
既然你要帮忙教训,看你态度这么诚恳,那你就帮我抓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好好揍一顿也校”
什么???谁、谁?博陵崔氏的公子?吏部侍郎的儿子?
那、那不是……
“公主,您误会了,的是,如果是我店中的下人惹了您,您可以随便处置,但那崔公子乃是客人,人怎么敢得罪?”掌柜的一脸苦笑。
萱萱挥了挥手:“不敢惹就让开,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亲自去抓人。”
掌柜的劝解道:“公主殿下,不知那崔公子何事惹了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来者都是客人,要不就算了吧。”
“嗯?你想包庇他吗?”
“不敢,只是毕竟是在我这店,我就有保护客饶职责,还请您高抬贵手!”掌柜的也是硬气。
萱萱可不管这些,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她问了一个问题:“你这酒楼估值多少?”
“什、什么?您这是什么意思?”掌柜的有点懵,好像跟不上萱萱的脑回路。
“这都听不懂?还是经商之人呢?就是你这破店值多少钱?”萱萱一脸嫌弃解释道。
掌柜的内心有个不好的猜测,弱弱的答道:“公主殿下您别吓我了,我这点买卖哪里敢在您面前献丑?……”
“算了算了,我也没工夫听你啰嗦!
喵喵,给我拆了他这破店,我就不信,拆了破庙找不到和尚?
那个姓崔的坏蛋,你是自己走出来呢?还是我抓你出来?”萱萱翻身下了老虎,朝着二楼大喊道。
大猫得了命令,真的开始砸店,从一楼开始,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奔袭破坏,连一楼的门窗都不放过。
见到这个情景,那掌柜的再也不淡定了,连连跟萱萱告饶。
萱萱满脸不耐道:“不帮忙就站一边去,你这破店值多少钱回头去找我爹爹报账,如数赔给你,今谁要是挡着我揍人,我连他一块揍!”
哎呦喂!这到底是因为个什么呀?掌柜的都快哭了。
见到劝不住萱萱,连忙回过头来急奔到楼上,“崔公子,要不您下去看看吧,公主都开始拆房子啦!”
那帮公子哥一个个被吓得面如土色,姓崔的公子刚从人堆里挣扎出来,听到这话恨恨的骂道:“魂淡,你看这个情形,我如果出去了,还不喂了老虎?你怎么不去?”
旁边有人好奇问道:“崔公子,你怎么惹到了公主殿下?你们认识?”
崔公子也是欲哭无泪,“谁认识这个煞星?我从没见过她。”
“各位,眼看公主就要杀上来了,坐以待毙也不行吧,要不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