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清扶着秦琼回到了病房,木桶和下面的锅灶全被打爆了,治疗中断,前面几天的药浴也算是白费了,杜少清歉意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因为我的事影响了秦叔叔疗伤,咱们又要从头再来了。
不过小侄要叮嘱叔叔两句,您的伤势未愈,像今天这样的实力爆发日后万万不可了,多一次则伤势加重一次。”
秦琼似乎对自己的问题丝毫不关心,不等杜少清说完就摆手打断道:“你实话跟我说,怎么得罪了陛下,会让他派出手下秘密的百骑司来拿你?”
问出这个话是因为秦琼担心是不是公主的事情暴露了。
“小侄乡野小民,哪有资格去得罪皇帝?兴许是因为我两次拒绝了给皇后治病吧,但是您看我这家里,三叔的伤势也还没好,还有家小要照顾,怎么走的开?所以我之前才提出让您来这里住着。
当然了,我对皇宫那边的答复也一样,想治病就请皇后来这里吧。
呵呵,现在看来啊,人家不愿意屈尊,陛下并没有秦叔叔这么通情达理。”杜少清自嘲道。
听完之后,秦琼张大了嘴巴指着杜少清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之后才笑骂一声:你小子真是胆大!
不过这时他也放下心来了,不是公主的事情就好,求医的事情不会危及性命,再说自己在此也能让陛下有所顾忌。
“对了,之前见你能够孤身应对五人,有一套极为高明的拳法,你师承何人?”秦叔宝忽然想起,开口问道。
杜少清苦笑,这个怎么解释呢?良久之后红着脸憋出两个字——高人!
秦琼:“……”
两天之后,皇宫议政殿内,皇帝李二正在批阅奏折,内侍老高疾步来报:“陛下,百骑司从落霞镇回来了。”
李二丢下朱批御笔,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快,直接将那个狂徒带进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子敢有这么大的口气,两次无视朕的旨意。”
看着皇帝如此兴奋,老高有些为难道:“这……回禀陛下,百骑司也是无功而返,并未将神医‘请’来。”
什么???百骑司也无功而返?李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有些怔怔的说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朕派人三次都折戟在那里,当真只是个无名之辈吗?
百骑司成立多年,可曾有过失手?”
这话是李二问身边内侍老高的,老高躬身道:“有,多年前跟踪卫国夫人的时候被对方团灭,好在李夫人没有下杀手。
五年前公主失踪,百骑司苦寻一年都不曾寻回,我们当时推断是有人暗中支援了公主,且力量不小。”
“呵呵,是啊,总共才这么两次,算上今天就是第三次了,可是这个叫杜少清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跟红侠和五儿相比?”李二感慨道,此时也不禁对这个叫杜少清的人重视起来。
“去,立刻让回来之人过来,朕要问个清楚。”
不多时,那个落霞镇领头的灰袍汉子就被领了上来,此时那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制式军服。
“你说什么?叔宝在那里疗伤?”李二惊呼起身,脸上极为尴尬,刚刚喃喃自语半天,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弄了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让这小子狐假虎威了,没想到前几天叔宝去求医,竟然是去找他的。
还好那灰袍汉子没抬头,不然肯定看到了皇帝尴尬的表情,只有内侍老高知晓一切,却什么都不敢说,连个表情都不敢表露。
“行了,你下去吧,去查一下,叔宝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李二挥退了那人,但是他自己心里也犯难了,这可怎么是好,叔宝在疗伤,还扬言要保住那小子,显然是不好将之弄来了,可皇后的病情怎么办?
一边是手下爱将,甚至还是对自己李家都有大恩的将军,另一边是发妻,李二感觉自己有些上火了,心中越发烦躁,甚至还牵连着埋怨起自己的儿子李承乾了,第一次去的时候将之抓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纠结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移步朝着后宫立政殿而来,还需要跟皇后商议一下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莱国公府里,主人杜构也赶了回来,比他母亲齐氏预料的还早了两日,这都是因为在齐氏去落霞镇的时候,杜构的夫人刘氏就已经发了快马书函。
杜构是个孝子,回家之后先去给母亲请安,看到母亲鬓角再添白发,杜构心疼的眼泪直流,父亲去的早,母亲一人孤单,自己又不能常年侍奉在身边,二弟不争气,所以老母亲才四十来岁就这样苍老了。显然,杜构将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
齐氏看到儿子回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马上叫来了二儿子杜荷,就开始宣布她思考多日的大事。
杜构被雷得外焦里嫩,激动的说道:“娘亲,此事当真?怎么你和爹一次都不曾提过呢?我们怎么会还有一个哥哥?”
齐氏看着这个有些呆板的儿子嗔怪道:“傻孩子,外出做官多年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什么叫当真?娘还能骗你们?
其实这些年你爹爹一直都在寻找,只是最终也没能寻到,这不是将心思都花在你们兄弟身上了吗?如果表露出来的话怕你们心中产生隔阂,再说也没找到,我们甚至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娘亲说的哪里话,既然是我们的嫡亲大哥,您和爹爹就不该瞒着,我们是骨肉兄弟,如果知道的话,我们也要上心去找的,现在爹爹不在了,您就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