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暖带着馨儿去请薛佳仪,俞佳雯在这里手足无措,也不敢说话。
倒是宝芸劝宓月华道:“江夫人先请坐吧,喝口茶消消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臣女的不是。夫人是好心来看望臣女的,若是自己气坏了身子,江尚书来找臣女问责,那臣女可怎么办。”
宝芸这半是娇嗔半是认真的,倒是让宓月华哭笑不得,拉着宝芸的手道:“你啊,只是见你两次就知道你这张嘴的厉害了。”
在薛佳仪来之前,宝芸和宓月华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彻底将俞佳雯忽略了。俞佳雯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对宝芸恨到了骨子里,只是宓月华在这里,她也发作不得。
等了好一会薛佳仪才匆匆赶来,馨儿去请的时候也只说是宓月华请她去一趟,具体也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因而来到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薛佳仪来,宝芸和月华也停止了闲聊。
薛佳仪给月华行了礼,方笑着道:“不知江夫人叫我前来,所为何事,是不是宝芸哪里招待的不周到了?”
她只盼着宝芸是哪里得罪了宓月华,她好顺理成章的处置了这个小贱人呢。
宓月华冷笑一声,道:“俞夫人倒是会说话,上来就问是不是俞大小姐招待不周,为何对站在一旁的俞二小姐视而不见呢?”
薛佳仪并非是没有看到俞佳雯,只不过也没想着这里面有俞佳雯什么事,心中又盼望着宝芸倒霉,才这么问了出来。
“江夫人说的哪里话,是妾身失言了。那不知江夫人叫妾身来,所为何事?”薛佳仪赔着笑问道。
“俞夫人可真是玲珑心思,方才问本夫人是不是大小姐招待不周,本夫人提到二小姐,俞夫人却避而不谈了。”宓月华冷声道。
宓月华一再提起俞佳雯,薛佳仪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再看俞佳雯满脸的不忿和委屈,还隐隐有些心虚,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和俞佳雯有干系。
既是这样,那就更不能跟着宓月华的话头走了。
“江夫人说的哪里话,江夫人是来探望宝芸的,哪里会有佳雯的事情。想来是佳雯也来探望宝芸,扰了江夫人和宝芸说话了。”
说到这里,薛佳仪看向了俞佳雯,语气稍有严厉,道:“佳雯,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江夫人和你姐姐赔罪。”
还不等俞佳雯有所动作,宓月华便道:“俞夫人来了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下了定论,若刑部审案子都是像俞夫人这般,那一天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冤假错案。”
这么一说就算是薛佳仪想要蒙混过关也不能了,只得勉强笑着,问月华道:“那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江夫人这般的生气。”
宓月华看了俞佳雯一眼,冷哼一声道:“俞二小姐说了什么本夫人实在是难以启齿,还请俞二小姐自己说吧。”
薛佳仪疑惑的看着俞佳雯,示意俞佳雯自己说。俞佳雯也泪眼盈盈的望着薛佳仪,小声道:“是女儿说话不担心,惹了江夫人生气。”
“说话不担心?俞二小姐既然能污了本夫人和俞大小姐的耳朵,再说给俞夫人听一遍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本夫人和俞大小姐也已经听过了,不在乎再听一次!”月华不悦道。
薛佳仪虽不知道俞佳雯到底是说了什么,但是以平常俞佳雯和宝芸说话的方式,她也能想到不是什么好话。
已经告诫过了俞佳雯不要再来找俞宝芸的麻烦,不想还是这么的不懂事,还是在宓月华来的时候来的,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她想着,十分的不悦,暗暗瞪了俞佳雯一眼。不过当下也只能笑着与月华道:“江夫人,是妾身管教不力,还请江夫人恕罪。”
宓月华美眸微抬,不屑的看了薛佳仪一眼,语气中的嘲讽明显:“的确是俞夫人管教不力,才会让俞二小姐堂堂侍郎府小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本夫人听说俞大小姐幼年丧母,早早的就被送到了乡下养着。本夫人知道后还心疼俞大小姐,现在看来,倒是俞大小姐好福气,没有被俞夫人教导,不然的话会被俞夫人教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非常严厉,一点都没有给薛佳仪面子。薛佳仪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低下了头,避免满脸的愤恨被宓月华看到。
“妾身谨记江夫人的教导,会严厉约束佳雯,不会再让她冲撞了江夫人的。”薛佳仪咬唇道。
纵然薛佳仪再怎么掩饰,语气中的恨意月华还是察觉到了。便是没有察觉,想想也知道薛佳仪此时只怕在心中咒着她死呢。
“但愿你真的知道才好,好在今天来到这里是本夫人,若是今日在这里的是御史夫人,只怕这件事就不是后院的小事了。”月华瞥了薛佳仪一眼,不咸不淡的说。
这话说的语气不重,在薛佳仪的心中砸下的是最重的一锤。她能想象要是俞明江因为这件事仕途受到了影响,那俞佳雯不死也要脱层皮。
“是,妾身谨记。”薛佳仪再不情愿也只能强行露出了笑脸,请求道:“可否念在佳雯是初犯,江夫人便给她一个机会,若是再有下次,江夫人再严惩。佳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一切都是妾身教导不善,江夫人这次便莫要和她计较,妾身一定严加约束。”
薛佳仪说完之后惴惴不安的看着月华,她们初到京城,都还没有站稳脚跟,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那对俞佳雯的名声是大大有损。
她还想俞佳雯有一个好归宿,俞佳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