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在公司呆了快两年吧?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好像才高中毕业?”
“是的张经理,当初家里经济条件有限,所以就出来工作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这样,公司现在业务方面竞争压力大,新招了几位应届毕业生提升实力,都是大学本科,呵呵..竞争行业嘛..没办法,所以..只能请你另谋高就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
……
嘟嘟..
“喂,黄哥,有事?”
“小罗啊,在忙吗?”
“没。”
“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我老婆最近不知道从哪听的,说是庙街那一片都在涨房租,这不,非让我给你涨五百。”
“黄哥,我..”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考虑一下吧,现在双江市的房子不好租啊..先挂了..嘟..嘟..嘟”
罗星看向眼前长长的楼梯,这是老式居民楼,根本没有电梯,而他的出租屋在七楼。
“就这种房子还要再涨五百?”
莫名其妙被公司开除,罗星已经不好受了,如今还要涨房租?真当他好欺负?
大不了不租了!
拿起电话,回拨过去,结果又是一阵心碎..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请续交话费..’
“这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么,还真是..举世无双啊!”罗星苦笑着往楼上走,路过六楼时,下意识加快脚步,绷紧神经。
6-1住着一位哑巴老人,每次都会站在门后露出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外人。
嘎吱。
果然,刚过拐角,身后的门就开了。
罗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耳朵又听到震耳欲聋的电视声音,内容听不清楚,只感觉一阵烦躁。
这是他的邻居,一个喜欢在傍晚六点后,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的颓废大叔。
罗星忍着噪音上楼,一抬头,却瞧见出租屋门口站着一位西装包,皮鞋很亮。
后者也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你找谁?”罗星率先开口,毕竟对方站在自家门口。
“请问,是罗星罗先生吗?”
罗星眼皮跳了跳,心想不会又是什么倒霉事情吧?比如..拉闸停电之类的?
他不敢想。
“是我。”
中年人伸出手,露出一抹微笑,“你好,我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王。”
“律师?”
罗星心跳加速,看来拉闸停电都是小事情。
“罗先生不用紧张,我来找你,是因为十年前,你的父母在我们律师事务所立了一份遗嘱,而遗嘱的归属人便是你。”
罗星深吸口气,沉默半晌,打开门,让出一条路,“请进。”
“房子虽然小了点,但很整洁,看来你是一个爱干净的人。”王律师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视着这间面积不大的房屋。
屋内陈设老旧,摆放的位置却十分规整,桌面与地面隐隐有些反光,那是被反复擦洗的痕迹。
“算不得什么。”罗星关上门,搬了张独凳坐在王律师对面,之前的种种情绪都化为平静,面无表情,“还是说说遗嘱的事吧。”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幅平静的面孔下有暗流在涌动。
王律师只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于今时今日,上门服务,自然不会关心其他事情。
“罗先生,为了今后在遗产问题上不产生任何纠纷,所以接下来的谈话将被录音,并送至公证处公证,你有问题吗?”
罗星摇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见状,王律师也不再嗦,里掏出一叠文件放在桌子上,按照程序宣读法律文书以及证实罗星确为本人之后,又拿出一个密封的小木盒与一张文件。
“这些就是他们留给你的东西。”
罗星楞了一下,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双手控制不住有些颤抖,将小木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款年代久远的小型黑色录音机。
“根据你父母生前的嘱托,这份遗嘱需要等到你二十岁生日时才能告诉你,抱歉,白天的工作有些繁忙,我应该早点来的。”王律师歉意的说道。
罗星摩挲着黑色录音机,苦笑着摇了摇头,“早或晚都已经无法改变结局了。”
王律师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安慰道:“逝者已矣,还请你节哀。”
“他们都死了那么久了,我早就习惯了。”罗星深吸口气,脑海却突然冒出一丝疑惑。
十年前,父母开车外出办事,再次见面时,他们已是躺在太平间的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根据警察的现场勘察,他们的死亡原因属于交通意外,而高速公路上的监控探头与路面痕迹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但如果是意外,他们又为什么会在出事前,立下这份遗嘱?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录音机。
“罗先生稍等。”王律师制止了罗星的举动,指着小木盒与那张文件,“根据你父母的要求,这两件物品,你只能选择其一。”
罗星放下录音机,拿起文件一看,顿时眼角剧烈跳动,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张文件的条条框框虽然很多,但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父母给他预留了一百万存款!
一百万虽然算不上富豪,甚至不够在双江市买下一套房子,但至少能让普通人少奋斗好几年!
当然,有了这笔钱,罗星想住哪里都可以,再也不用听到晚间新闻的声音,再也不会看到楼下那双人的眼睛!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