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就死了!
七年前就死了!
这几个字如同洪钟大吕,在罗星脑海中不停回旋,声音越来越大,永无止尽。
“哈哈,吓着了吧?”王小虎的笑声毫不掩饰,仿佛短暂的沉默已经代表奸计得逞。
但,显然没有。
罗星深吸口气,眉头皱得很深,就好像刚解开一个谜团却打开了另一个谜团,“说说吧,怎么回事。”
“屠飞说,那个哑巴以前是个渔夫,七年前在江上打鱼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被水冲走了,后来他的家人请人打捞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人,估计是死了,也备了案。
很明显,这家伙命大,没死,也不知道这七年经历了什么,不仅成了哑巴,脑子也不好使,目前正在联系他的家人,准备送往精神病院。不过疯子和青青算是倒霉咯。”
“不,他死了。”
“你说啥?没听清。”
罗星没有解释,将黄胖子的事情说了一下,便挂断电话。
“楼下的哑巴与古宅的哑巴属于同一类‘人’,死后复生,丧失说话能力。”
罗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基本可以肯定,七年前的渔夫已经死了!
是猜测也是推断!
他想起那天出租车司机说过的一句话:当所有事都发生在相同地点,就没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当所有巧合出现在相同事件中,二者必有关联。
罗星隐隐有种感觉,若沿着这条线索寻找下去,很有可能解开父母当年离奇车祸的真相!
身体开始颤抖,控制不住,也许是因为激动,亦或是对未知深渊的恐惧,说不清楚。
咔嚓。
点燃一支烟,努力使自己平复。
他来到浴室镜子前,仔细凝望镜中的自己,有彷徨,有无助,更多的是茫然。
看得久了,镜中的自己好像露出了笑容,很暴戾很疯狂。
罗星知道那是负面情绪在作祟,所以不闪不避,直视!直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
“你很强,可你始终还是我。”
他的嘴在动,但镜子里的嘴没动。有讥讽,有嘲笑,更有令人颤栗的冷漠与嗜血。
咚。
罗星一拳将镜子砸碎,转身回到客厅,看了眼沙发下面放着的怨魂刀,继续向前,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揣进裤兜。
这瓶小小的液体已经证明过自身价值!
然后带上手电筒又抄起电击棍,开门而出!
哑巴虽然神秘,但终归是人的身体,这些东西应该有用。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将7-2那口平底锅抓在手中,很踏实,一步步向着六楼而去。
脚步沉重,呼吸平稳。
站在六楼门前,罗星没有敲门,哑巴肯定知道自己就在外面!
一门之隔,如同隔着两个世界!
罗星明白,既然父亲引导自己成为守魂者,那他从此,便是修罗!
吸..呼..吸..
门后有厚重的喘息,听得很清楚,那是哑巴,就站在那里,隔着木门与自己‘对视’。
“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罗星冷哼一声,举起左拳,缓缓摊开,露出掌心中的纯色水晶。
嘎吱嘎吱..
哑巴在用指甲刮门,很急促,越来越急促。
忍不住了。
“果然,他们都极其渴望得到这个东西。”
罗星屏息凝神,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手掌一握一收,看也不看,对着门内的黑影就是一锅。
砰。
这一锅很结实,砸到哑巴探出来的手,有骨裂的声音传出。
与哑巴有过两次交手的罗星深知对方的厉害,根本不敢大意,一记鞭腿扫开木门,另一只手掐住哑巴脖子往里推。
以哑巴之前展露的速度,若执意要跑,他还真不一定追得上。
必须将战斗控制在房间内。
砰。
他的力量毫无保留,木门携带着巨大力量撞到墙上,将门栓弹飞后,歪倒在楼梯间。
整栋楼都听见了这道声音。
哑巴双手猛抓罗星手臂,嘴里呜呜怪叫,近乎疯狂。
罗星吃痛,松开手的同时,一脚蹬在哑巴腹部,将其踹飞,后者撞进衣柜里,将衣柜正面撞了个稀巴烂。
“呼。”
罗星查看手臂,才发现衣袖破烂得不成样子,手臂有刺眼的血痕,好在专属刺青若隐若现,没至于划破皮肤。
但也差不多了。
接着,鼻尖涌入一股浓郁的酸臭,令人作呕,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厨房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泡菜坛子,一个垒着一个,不知数量,正是酸臭的源头。
哗啦..
不及多想,哑巴已经挣脱,高高跳起,抓住客厅中央的吊顶风扇,接着身体弯折,由上至下,猛扑而来。
他就像一头野兽,悍不畏死。
见状,罗星不敢怠慢,手中的平底锅如打网球一样挥出,结结实实砸在前者面门。
砰。
清脆而闷重的声音伴着哑巴痛苦的惨嚎一同响起,鼻血喷涌,散满一地。
罗星眼皮狠跳,虽然一锅甩中,可哑巴居然不顾疼痛,死死抓住了平底锅的边缘,怎么也不肯放手,那巨大的力量近乎将平底锅掰变形!
他想抢锅?
罗星感觉有些抓不住了,这哑巴老人的力量竟然跟那名渔夫差不多!
难以想象。
这到底还算不算人?
罗星也不管不顾了,如果让对方把锅抢走,自己便没了趁手的武器,他可不想再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