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的是是一帮一派的重要人物,有的是独来独往的武林高手,虽然落魂谷强大,不惧任何势力,但他们若是逃出去后,江湖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那落魂谷就永无宁日了。
白文玉救出这些人后,问候嘱咐了几句,转身便来到洞穴出口,背后却响起一个老囚犯急促的问话:“恩人,请教如何称呼?”他回头礼貌地道了字号和名字,就请他们跟紧自己,随后冲出地牢。
沿途一路顺风,即或遇到一些抵抗,也是微不足道。这些被落魂谷折磨了好多年的英雄好汉,一时重见天日,恨不得一口浊气全部发泄出来,要将落魂谷捣个稀巴烂,刚出地面洞口获得自由,纷纷寻找武器和杀人的家伙,在“太乙山庄”内四处冲杀起来,甚至放火烧房,引得庄内一片大乱,呐喊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白文玉直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忍,又无法去阻止被囚好汉们复仇的怒火。
白文玉抓住一个落魂谷的喽啰,问清他们谷主的所在地,直奔而去,背后紧跟二十几个满脸污垢和衣裳褴褛且信任他的江湖人。刚转过一道屋角,远远便看见“太乙剑魔”王祖基手执宝剑,衣裳不整地带领一干手下,疾奔而来。
“太乙剑魔”王祖基此刻的怒火已达八丈高,因为燃烧的大火,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席卷整个木制构建的庄园的趋势,辛苦数十年的基业,就这样被人毁于一旦!
他只顾面目狰狞地往前奔,却没有注意前方空地站着一大堆仇人,正等待着他过去送死,还是背后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提醒他:“谷,谷主,天绝侠客白文玉!”他激灵灵地一颤,慌忙止步不前,抬头仔细一看,果然是那挨千刀的克星、煞星!要想躲避,已是不及,又不能在自己属下面前示弱,只得硬着头皮缓步向前,心里暗自嘀咕:这煞星如何逃出困龙井的?
一会工夫,“太乙剑魔”王祖基目光闪烁地来到白文玉前方不远站定,他被无数双射来的仇恨眼光,搞得浑身发怵不自在。
“王老贼,你恶贯满盈,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日!”白文玉朗喝道,手中的神剑,泛出森冷刺目的寒光,令人不敢逼视。
“太乙剑魔”王祖基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想到多年的心血基业毁于一旦,从此没了安身立命之地,遂把心一横,双目凶光爆射,看着众人,歇斯底里地怒吼道:“白小子,欺人太甚,毁我山庄,杀我属下,老夫与你誓不两立!今日拼了老命,也要杀了你!”
白文玉冷冷一笑,怒斥道:“还不知谁杀谁?你祸害终南无辜山民,滥杀武林同道,擅自囚禁侠义中人,你的罪状罄竹难书,天理难容!即使在下不找你算账,众多武林同道也决不会放过你!少废话,放马过来,看在下如何擒杀你这恶魔!”
“好,老夫就单枪匹马地与你决一死战!来呀!”“太乙剑魔”王祖基色厉内荏地挑战到。
“王祖基,还认识我吗?你这忘恩负义、阴险奸诈的小人,老子恨不得啖食你的肉和血!昔年老子救你一条狗命,却因老子不与你同流合污,便被你关了十几年,受你折磨!哈哈,天理昭彰,亏了白恩人救了咱们,给了咱们自由,今日就与你来个你死我活的了断,以雪被你折辱十几年的仇恨!”白文玉背后转出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手执一柄从落魂谷手下夺来的青钢长剑喝骂道。此老者,正是出洞时问他来历的人。
有人悄声告诉白文玉,老者与王祖基昔年是把弟,江湖声誉甚隆,号称“长风剑”范仁里,崆峒派出身,以成名绝学“二十四式长风剑法”威震武林。
白文玉怕“长风剑”范仁里刚出牢笼,身体虚弱,气力不济,武功荒疏,劝说道:“范前辈,你老人家刚得自由,筋骨气血未舒,不宜与人拼斗!还是晚辈替你出头,杀了王老贼,为你老出气报仇!”
“长风剑”范仁里那肯错过眼前报仇的机会,固执地摇头婉言道:“白恩人放心,老夫手脚无碍,自有分寸。十几年的囚禁生活并未荒废功夫,自信还能对付得了狼心狗肺的奸徒!王匹夫,来呀,进招吧!”
“太乙剑魔”王祖基早就被昔年的把兄,骂得心头直冒火,趁他话未落,也不言语,手腕一抖、一震,软剑瞬间像一条毒蛇,蜿蜒挺直,力透真劲,跃身向前出招,使出落魂剑法。但见阴风乍起,遍布四空,他可是有十多年没有在外人面前,使出此剑法了。
“长风剑”范仁里也不示弱,一声压抑很久的长啸,合身扑上,剑出“秋风送爽”,一道剑影直捣黄龙,银星万点,首战就逼得王祖基后退换招,出拳侧击,企图抢占先机,迅速结束战斗,震慑当场,才有机会脱离困境逃生。可惜,把兄功夫不但没有荒废,反比以前大有精进,得理不饶人,直逼过来。就一会功夫,金铁交鸣不断,剑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