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大军来到毗陵城下。
太史慈命人将严舆尸首抬到城下,喝令城上敌将投降。严舆出城迎战蜀军后便将守城之责交给了他的副将,这名副将也是一员悍将,他更清楚自己身体每一根头发丝都带着无穷的罪恶,一旦落到蜀军手中绝对难以幸免,与其这样,不如拼死一搏,城下不过千余敌人,他大有机会击退敌军,一旦迫使敌军撤退后他便乔装改扮逃出城去,到时候凭着这些年聚敛的财富,足够安安逸逸的过下半辈子了;就算失败了,最坏的结局也不过一死,总好过落到敌人手中,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太史慈见敌将不降,心中不由怒火暗升,可是凭他这没有半件攻城器械的一千士兵想要攻破毗陵,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却难不倒太史慈,他见敌将竟然露出大半个身子大声辱骂自己,将手中枪笔直的插进泥土之中,缓缓从马鞍上解下三石硬弓。
城头敌将见太史慈取弓在手,却未有半点惧意,反而放肆的大笑起来,因为他知道此时他和太史慈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弓箭的射程,在他眼中,太史慈此举不过是被自己激怒之后无奈的发泄罢了!
太史慈却丝毫不为所动,举起弓缓缓的指向了大笑的敌将,忽然,太史慈以别人难以看清的速度从背上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搭箭、开弓,行云流月一般,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已如流星划破天穹一般飞向了敌将。
“哈哈……啊……嗬……嗬……”放肆大笑的敌将突然一声惨叫,嘴里仿佛涌上了一大中浓啖一般,无意识的叫了两声,便倒裁下城墙。
城头敌军未知何故,疑惑的探头看去,只见仰面朝天的敌将咽喉处深深的插入了一根箭矢,从箭杆留空的长度,他们立即明白这一箭必然已经将他的脖子射穿。想清此点,城墙上数百敌军不由泛起惊涛骇浪,要知道敌将和太史慈之间的距离足足超过弓箭射程二十余丈,在这么远的距离上能够一箭命中咽喉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意思了,这支箭不仅命中,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穿透力,那说明什么?显然,这个距离还不是对方的极限……
一念到此,城墙上所有敌军仿佛突然接到号令一般,整齐划一的矮下身子,躲藏到了城墙之后。
城墙下,蜀军见太史慈如此距离一箭中靶,不禁齐声欢呼,连叫“神射”。
太史慈单人独骑走到城门之下,大叫道:“蜀王仁义之师至此,汝等若开城投降,方可免死,若执迷不悟,城破后,严舆便是你们的榜样!”
城上几名低级将领略作商议后立即得出一致决定,有人大着胆子探出头大叫道:“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甘宁割下严舆首级一路前进,所过之处敌一见严舆的头颅和蜀军强大的实力,无不望风而逃,再无一人敢螳臂当车。三日之后,甘宁率部赶到吴县,却发现城头竖起的竟然是“蜀”字旗。
入城后才知道吴县已于昨日被鲁肃接收,为什么说是接收而不是攻占呢?原来当严白虎听闻蜀国八万大军正兵分两路奔吴县而来,其弟严舆业已战死毗陵,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别说报仇,连阻挡一时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当即便领着一千心腹就逃进了太湖之中,也算严白虎运气好,再晚半个时辰,恐怕就和鲁肃在湖中迎面相遇了。
严白虎不战而逃后,吴郡各县自然再不敢与蜀军作对,感觉罪责不重、心存侥幸的人主动派人联络鲁肃,要求弃暗投明;自知罪无可恕之人则仿效严白虎,裹些细软从此不知去向。
从出兵到吴郡平定,只用了十三天的时间。而后,鲁肃邀豫章太守华歆、扬州刺史刘繇与他联名作书,招降会稽太守王朗。
王朗乃汉末经学大师,为人恭俭节约、深得士子百姓尊重,与鲁肃一样,王朗同样出自东海郡,名重乡里的两人相识已近十年,交情深厚,鲁肃尊敬王朗的为人,不愿意和五朗兵戎相见,这才找到了同样和王朗交情深厚的华歆以及王朗名义上的上司刘繇(虽然刘繇避退江南,但始终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扬州牧,既使王朗拥兵会稽,既不听调复不听宣,但是两人之间始终在名义上保留着上下级的关系)一同作说客,希望王朗能够做出对他自己和所有会稽百姓最正确的决定。
王朗接到两位老朋友和上司的书信,辗转反侧一夜后,终于做出决定,接受鲁肃等人的意见,加入蜀国。
刘璋得知鲁肃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付出不到一千人伤亡的代价便攻取了三郡,不禁大为欣喜,传令全军嘉奖鲁肃外,着令在第三野战军团组建骑兵第十三师,师长正是刘璋十分欣赏的太史慈,并且以刘繇、王朗手中兵马为基干,组建步兵第二十三师、步兵独立第九旅,步兵第二十三师师长为刘繇旧将周昕,步兵独立第九旅旅长由朱恒出任。在此之前,朱恒本身不过一介白丁,为何其会落入刘璋法眼,被直接提拨到一旅之长?许多人认为这是刘璋为了尽快稳定定江南三郡而采取的妥协办法,因为不只是朱恒,还有多名江南三郡之人被其破格任命到了各重要岗位。
不得不说,这些人想的不错,至少不是全错!吴郡四姓身为后世来客的刘璋岂能不知?此时的吴郡四姓还只是多有田产的富户巨绅,鲜有身居高位者,故此时的四姓政治声望和影响力都不大,远远没有到东吴建立后那种赫赫威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吴之四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