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苏沐川,当真便是三王爷的亲人么……
“你上次,有没有发觉,其实师父对玉琉,是另有安排的?”陆星河忽然说道:“你大概能瞧出来,你的身份,师父早看出来了。”
我吃了一惊,忙点点头:“不错……”
“可是因着苏沐川那一席话,为着你,师父将亲生女儿,关进了那落雁塔之中。”陆星河道:“本来,师父对玉琉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是我估摸着,师傅暂时并不想揭穿玉琉,反倒是想顺着玉琉,去知悉些关于三王爷的事情,偏生那个时候,玉琉要来害你,将你的身份给揭穿,结果,在苏沐川的帮助下,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倒是暴露出来,众人皆知的情况下,师父自然无法再来对玉琉听之任之,可是一旦关进去了,太清宫顺着玉琉去查三王爷的事情这一条线,也就断了。”
我心里一震,道:“大师哥,原来早就知道么……”
“我不说,只是不想你太累。”陆星河道:“太清宫的事情,比你想的复杂的多,你该也能猜出来,三王爷乃是皇族后裔,他诈死之前,准要为着朱厌,在太清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玉琉年纪轻,出身虽然是要害的掌门人亲女儿,可是未免浮躁,能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的,该才是三王爷真正的细作。”
我望着死鱼眼认真的一双眼睛,这个神态,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你是不是还是冷?”死鱼眼一见我发呆,道:“还是我说的太复杂,你听不明白?”
“明白,明白。”我点头笑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能认识大师哥,真的很幸运。”
死鱼眼一愣,白皙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半晌,方低声道:“其实,也许我比你更幸运。”
一片落叶掉在了死鱼眼的额头上,我情不自禁想帮着他拿下来,正好死鱼眼一抬手,正碰上了我的手,登时皱起了眉头来:“怎么还是这样凉?”
说着,不由分说,捉住了我的手,倒是搁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醉酒吹风,莫要伤风了才好。”
死鱼眼的手非常温暖,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了发热的时候,娘给我暖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安心:“大师哥……”
“怎地了?”死鱼眼皱着眉头:“还是冷?”
“不冷。”我笑道:“只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满意足过。”
“笨蛋。“死鱼眼居然也笑了,像是结冰的湖面被暖风吹成了一池春水:“这又有甚么要紧的,这样容易满足。”
我心里暗暗想道,只要能和大师哥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是心满意足的。
三王爷大概并不喜欢虫子,这个虚空界之中,并没有虫鸣的声音,只是一丝丝的习习晚风,慢慢的吹拂过发梢眼角去。
饶是这个情势,还是只是想着,希望国师能来的晚一点。
“扑……”远处忽然闪过了一道白光来,接着是一众急匆匆的喧闹声:“赶紧追上去,莫要教他们跑了!”
“宁妃的手环已经掉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内贼做的!”
“快点……往水香榭那里追!”我霍然站起来,再明显不过,国师准定教人给发现了!
果然,只见那不远的地方,有绿光和白光交错着闪耀了起来。
死鱼眼却将我的肩膀往下一按,轻声道:“你别管,只待着不要动。”自己倒是站起身来,往那喧闹的地方去了:“我将国师和宁妃带过来。”
“乓……”只听一阵气浪似的声音,前面许多青衣人给掀翻了一片,我实在坐不住,忙用上了隐身符,也跟着过去瞧一个究竟,只见那一众青衣人,正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圈子里面,正是背着宁妃的国师。
饶是这种时候,国师薄唇边还是含着笑意:“知道三王爷礼数周全,自然要留客人的,可是现如今本座尚且要务在身,根本留不得。”
“大胆!”一个青衣人全然是恼羞成怒的样子:“你擅闯我们的虚空界,还胆大包天,自虚空界之中掳人,未免太不将我们的主上放在了眼里!”
“话重压死人啊……”国师笑道:“分明宁妃是皇上的人,我带着她回去,也不过是一个完璧归赵,你们着急上火,又为着甚么?三王爷也说,此乃弃子,本座当一个好人,帮着三王爷处理了,也就是了。”
“国师果然还是一心要给那个昏君效劳么?”三王爷的声音清越的响了起来:“既然国师打定了主意,那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须知,你若是回到了二皇兄身边,帮着他如虎添翼,那我这里,岂不是更是一个吃亏了?你不留下,可也走不得,便死在这里罢!”
三王爷这话音一落,只听见青衣人一拥而上,国师一挥手,绿光一闪,那些个青衣人自然是近前不得,国师纵使法力高深莫测,可是要面对着许多身怀绝技的青衣人,大概也像是十分吃力的,只见国师光洁的额头上,早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大概,国师体力,也有些个不支了,虚空界无法使用转瞬目移的法术,已经不知道国师是如何奋力,自那宫廷之中,背着宁妃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来。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
青衣人早也看准了国师现今的这个精神,又开始往上围攻起来,有人使出了“破”字符咒,有人召唤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