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先生愉快的笑了,道:“怎么样?现在,已经到了。”
“果然是个好地方。”我忙道:“多谢多谢。”
那巨大的玄武坠落下来。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面上。
那地面上绿草如茵,几只梅花鹿本来正在悠闲的吃草,瞧见了我们,将头抬起来,看了我们几眼,又熟视无睹似得,重新将头给低了下来,继续咬嚼着鲜嫩的草叶子。
可见,那些个小鹿,平素不怕人的。
自玄武背上跳下来,地上是没脚脖子的繁花碧草。软绵绵的。
两个童子不知道自何处冒了出来,穿着干干净净的烟色灰衣,模样都是清清秀秀的,十四五岁的模样。十分有礼。带着笑见了我们,行礼相迎。
但见他们俱笑道:“两位旅途劳顿,着实辛苦了,快请少时休息,我们备下薄酒,权做接风之宴。还请莫要嫌弃。”
“两位真是太谦虚了。”我和陆星河回礼道:“此番打扰,着实惶恐。”
那两个童子摇头晃脑的笑道:“不敢当,请。”
这里风景如画,满下里的野草繁茂,野花鲜艳,树丛也是错落有致的,虽然不像是有人蓄意修剪。可是看上去也是十分雅致,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模样。
几棵巨大的柿子树下面有一个小巧的庵堂。青砖绿瓦,小巧雅致,进了那庵堂,里面铺着干干净净的罗底方砖,迎门是开着的正厅,里面挂着些个潇洒至极的行书,整整??的红木家具,棱角微微有点发亮,瞧得出是使用经年的,色泽十分柔润。
大花瓶里插着像是野生的,随手采撷来的胡枝子,文房四宝摆放的错落有致,书香墨香,非常脱俗。
砚台毛笔,都是寻常的模样,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却觉着是都是难得的精品似得。
两个童子快活的引了我和陆星河坐下来,执起了小巧的粉彩茶壶,给我和陆星河拿出了两个成套的杯子来,倒上了飘香满溢的茶水。
那茶水琥珀颜色,晶莹剔透,味道很独特,不像是人间之物。
我留心望着那壶嘴,却不见有甚么热气溢出来,似乎只有执起来的时候,茶壶之内,才会续满了茶水。
我好奇心大起,可是拿过来了杯子,里面却根本不像是幻术变化出来的。
陆星河自然也看穿了里面的玄机,赞道:“贵地的道法确实高,教人佩服的紧。”
“您真是过谦啦!”其中一个童子笑道:“南海灵蛟的公子,也能看得上我们这些个乡野里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我们可真是惶恐惶恐。”
陆星河眉头一皱:“几位带着在下逃出生天,在下心下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可是既然下提起,虽然唐突,在下还是想问一句,在下的身世,不知下是如何知晓的?”
那两个童子俱转了脸,对那自称王八先生的男子挤眉弄眼的笑了:“嘿嘿嘿。”
那王八先生则也眯起了修长的眼睛,道:“这件事情,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两位岁数还小,不知道当年南海灵蛟在三界是如何的威风八面,便是南海灵蛟一片鳞,只怕也能压倒了一座山去,您有这个血缘,我们也可想而知。”
知道那巨蛟当年惊动了璇玑子,势必是一个厉害角色,只是不成想,原来竟然这般的出名。
陆星河皱了眉头,道:“是么?只是现今,只怕也成了过眼云烟了。”
“公子身世如此,不想提,也可想而知。”那王八先生笑眯眯的说道:“不过,那些个导致公子成了这般身世的原因,不知道,公子可想知道么?”
陆星河眼睛倏然一亮:“怎地,你们知道?”
王八先生和两个童子不置可否的笑一笑,道:“两位先安心住下来,凡尘俗世,可以略略放一放松,两位是做大事的,尽管安安心心养精蓄锐。来来来,菜来,酒来!”
一个童子点了点头,却不见离去,只是信手在案上拿出来了一张宣纸,拿起来了一只毛笔,取了一块砚台,粘上点墨,随随便便的涂鸦了起来。
那笔尖随意的跳脱出来了一个粗豪的线条,弯弯的一转,是一个圆圈,又轻轻的点上了墨点子,便展了给我们看:“怎么样,这芝麻烧饼,可还对胃口么?”
这个是,画饼充饥?我和陆星河对望一眼,心下都在猜度,却不知道这几个神秘的人,葫芦里究竟再卖一个什么药。
“啧啧啧,这样待客,莫不是在说笑么?”王八先生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这和小孩子胡闹,有一个什么区别?”
看起来,王八先生这话说的也算正常。
“王八先生说的很是,”另一个童子也说道:“仅仅一个烧饼是有了,却不见盘子,那样滚热的烧饼,还会掉渣子,要贵客两手捧着吃么?”
“你们两个,可像是心急的很,”那个画饼的童子咕嘟了嘴,道:“先画了芝麻烧饼罢了,你们也不等着我画完了。”
说着,又在那芝麻烧饼下面,多画了一个圆,权做是盘子,还小心翼翼的在盘子边上描绘出来了几点花瓣做装饰。
“这倒是还像个样子。”那王八先生和另一个童子方才摑掌笑道:“卖相也好,好马须得配好鞍!”
这么看,倒是很像戏耍我们的一场闹剧。
我和陆星河禁不住更好奇了。贞丰找扛。
只见那童子将那画出来的芝麻和盘子图搁在了我和陆星河手边,笑道:“不必客气,两位只当在自己家里。”说着,起手往那画上虚虚的一捞,只见一个跟方才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