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恒立时说道:“梅公子便是梅公子!”
“过奖了,”梅树早从那地蛇的头上又给跳了下来,笑道:“运气,运气。”
只听那羊水蜡和地蛇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来。
而那粘稠的羊水蜡上面。冒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泡泡,那些个泡泡爆裂了开来,味道十分难闻,梅树护着苏子恒和月芒且往后面退过去,那蛊婆婆早惊声尖叫了起来:“地蛇!我的地蛇!”
那地蛇的牙齿牢牢固固的站在了水羊蜡上,挣扎也挣扎不开。墨绿色的毒液正不断的喷涌了出来,那毒液与水羊蜡一碰,腐蚀出来的东西,灌进了地蛇的口中,地蛇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十分明显,是苦不堪言的样子。
“哎呀,哎呀……”洞玄长老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那贵重的羊水蜡可保不住了!快快给尊主想法子!”
“这……”蛊婆婆咬着牙,却是无计可施的模样,脸色。也微微的有点发绿。
月芒立时想起来了,这个蛊婆婆说过,她的血肉与那地蛇相连的,这地蛇中了毒,那她自己,岂不是也……
还在想着,那蛊婆婆身子一晃,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而那地蛇,也一下子扑在了那羊水蜡上,放弃了挣扎。
羊水蜡被那地蛇的毒液侵蚀,开始从地蛇口边腐蚀,那墨绿色的汁液一路扩散了开来。但见羊水蜡,也给慢慢的化成了一摊子脏水。
“咱的羊水蜡!”那洞玄长老才要暴怒,才要让蛊婆婆反击。可是蛊婆婆已经是中毒很深的模样,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梅树笑道:“多谢多谢!可省去了不少的天河水!”
说着,自怀中重新洒出了不少的纸片子。那纸片子居然绵绵的将那毒液给吸干净了,大门口前面是焕然一新,梅树上前,毫不费力的便将那大门给打开了。
“咳咳……”随着那大门吱呀一声响,内里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像是在遮着鼻子,说道:“那是一个甚么味道?简直能生生的将人给熏死了!梅树,又是你小子,耍弄的什么鬼花招罢?”
果然是那瘦瘦小小,穿着跟鸡毛掸子一样的翻天斗出来了!叉圣上才。
月芒心内,这才松了一口气去。
“若是不来耍这个鬼花招,只怕大仙您还须得在那里面给堵一个严实呢!”梅树笑道:“您这件阴沟里翻船的事情,梅树我可要记下来,回来跟龙神爷说一个清楚,啊,对了,等花婆婆来了,也告诉花婆婆罢!”
“你小子不要忘恩负义!”这个翻天斗显然是一个爱面子的,立时慌张了起来,忙说道:“这次过来受困,可也全然是为着你,你可不要倒打一耙,赖上了咱!”
“所以,这一次,是梅树我将您重新给救出来的啊?”梅树笑的狡黠:“咱们算是扯平了。”
“你小子,还真真是猴精猴精的……”那翻天斗笑骂道:”没法跟你做生意!”
“大仙,你没事就好!”月芒松了一口气,带着点愧疚说道:“之前将大仙给丢下了,我,我心内悔愧的很!”
“可莫要这么说,更让老头子臊得慌!”那翻天斗连连摆手,道:“本是想护着你们两个后生的,这下子,反倒是闹了这样笑话,这件事情就此翻篇儿,可谁也不要再提起来了!”
“你们……”那洞玄长老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出来了也好,便是你们出来了,咱也有法子,将你们给一网打尽!”
说着,且将那手一挥舞,但见半空中寒光闪闪,却像是下了雪一般。
月芒盯着那东西,奇道:“又是什么物件儿?”
“管是什么物件儿!”那翻天斗微微一笑,道:“管保,教这个物件儿,一件不落,全给老头子我收进去!”说着,手一抬,但见一个灰色的东西上了天,一霎时跟一把撑开了的伞一般张开了,将那东西全数给兜了进来。
可是那一个灰东西一起来,尊主和那个洞玄长老,却一起不见了。
“真怂!”翻天斗啐了一口,道:“打野不敢打,只会出点子阴招!”
“那现今怎么办?”月芒忙道:“救出了大仙来,要不咱么就回去吧,等我们李家的人聚齐了,再来将他们繁昌圣教给一网打尽!”
“照着这个势头,只怕,咱们干休,他们还不干休呢!”翻天斗嗤笑道:“那个悬赏令,你给忘记了?若是不好生的提防着的话,你们也等不得李家人来了,便给他们活生生的扰死了!既然来也来了,不如一鼓作气,追上他们,将那洞玄和大白条子一道弄倒了也就省事了。”
“翻天斗大仙说的是,”月浜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咱们,只怕骑虎难下了。”
“哥?”月芒心内一阵惊喜,转过头来,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可是才回过头去,却见那洛川和月浜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幽冥蚁。
跟那一次,月芒和梅树一道见到的一样,小眼睛里闪烁着森然的绿光,虎视眈眈,那一片黑色,潮水一样,将月浜和洛川身后给淹没了过去。
“你你你……”月芒指着那幽冥蚁,道:“你说遇上了甚么不对劲儿的,要在下面查探,就将这个查探出来了?”
“粘上了走不脱……”月浜带着点尴尬,说道:“一路,就跟到了这里来了……”
“笨蛋哥哥……”月芒道:“只会惹麻烦么!”
“你们若是不想惹麻烦,就将那金蚕圣衣给交出来。”一个柔美的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