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伍仁用手狂抓了几块牛肉只管往嘴里塞,噎的伸脖子瞪眼,赶紧一把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打了个嗝。:“可把老子饿死了,三天,我就在回来的路上偷摸的,在地里扣了一个红薯吃了。”
说完又猛吃起来。
“龅牙,边眼,他们回来了没有”细猴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桌子问道
“没有。李,赵,王,他们三个也没回来。”王石假装很悲伤的说
三人喝到更深,才各自回去睡了。
一大早搅屎棍吃过早饭便在聚义厅把黑鬼叫来议事,两人相互抱拳施礼,黑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明天便是中秋佳节,正是,人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家乡也没有亲人,现在一到过节就觉得有些孤单。不知哥哥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搅屎棍听了哈哈大笑道:“贤弟总是文邹邹的,不过,你我都不小了,也该成个家。只是咋们干的这营生,古人云: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我也想,捞一票大的,便收山。找个谁也不认识咋的地方,当一回土财主,过点安稳日子。只是这穷乡僻壤,又没有大队客商。又无商贾巨富,哪里弄得到许多金银。熬到何时是个头!”
“依我看,要巨富,还是漳州城里的县太爷,刘高原,惯会欺压良民,贪酷无比,若是谁有官司犯到他手里,不递银子进去性命不保。只要使钱,白的也能变黑的。这些年定然搜刮了不少民财。若是我两个去把这狗官劫了,也是为地方除了一害,那时候咋们就远走高飞,过那隐居的生活。”
“好却是好,但是,就你我这样貌,一进城门就被兵丁认出来了,别想这事。明天是中秋节,今天去什么地方劫掠些东西,也好明日欢喜过节。”
“磨盘山许久没去,不如今天就去磨盘山。”
两人计议已定,点起十数个喽啰,留下十个守寨。便一路径奔磨盘山而去,走到磨盘山垭口,已经是黄昏时候,众人累的骨软筋麻,搅屎棍命众喽啰在垭口稍势休息,然后进村劫掠,众人正歇的凉爽。这时候听得下边山坳里,吴大财主家锣鼓声响,还有一女子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搅屎棍道:“这个吴老财,正请了戏班在唱大戏,走咋们去瞧瞧。”
众喽啰自去各家各户敲门打户,难免糟蹋几个妇女,抢劫钱财牛羊。搅屎棍和黑鬼两人从小路直走到吴财主家,大门口搭了三尺高一个戏台,台上一个女孩穿红着绿,轻移莲步款扭细腰,起朱唇,莺声燕语,悠扬婉转,台下听戏的人都入了迷,搅屎棍和黑鬼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尽无人察觉。女孩唱罢,施礼退下了。台下高声喝彩。从台上下来。又跳上两个青年男子,却是一出全武行,两个汉子一上来就翻筋斗,前空翻,后空翻,接着拿起刀来对砍,使了几路棒法,搅屎棍,不住的歪着头找刚才唱戏的那姑娘。黑鬼也望来望去。只顾向吴财主家里乱瞅。此时吴财主正和三个儿子,坐在门口看戏,下边围了些看戏的村民。搅屎棍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箭步冲上戏台,抽出大环刀对着台上两个汉子搂头便砍,两个汉子正不知何事,嘴里叫道:“什么人!这么无礼!”赶紧使枪架住,另一个白面汉子使一条杆棒着地卷将入来。往搅屎棍下三路连扫,使枪的汉子见师弟攻他下盘,便把枪径奔面门,只一颤枪尖,碗口大一团全是枪影。搅屎棍向上一跃而起,躲过白面汉子的杆棒,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使枪汉子的顶门,嘴里叫道:“吃我一刀!”使枪的汉子赶紧一个托天势接住,只听铛的一声响,大环刀劈在浑铁枪上,火花四溅,一条大铁枪被震得脱手而飞!使枪的汉子双手虎口震裂,一旁使棍的白面汉子将棍拦腰扫到,搅屎棍将左手回身接住,紧紧攥着,白面汉子使劲往回拉却扯不动分豪。
搅屎棍右手把刀架在使枪汉子的头上,左手攥着白面汉子的杆棒,哈哈大笑:“都是花拳秀腿,不中用!哈哈哈。”这时候台下吴财主才看见搅屎棍。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不知大王今天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大王!饶命,小徒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虎威,还望大王饶了他二人!”说话这人正是戏班的班主周大海,五十多岁一个瘦个子,穿一件黄缎子长衫。搅屎棍上台的时候他在屋里,后来听见外边闹,出来看时,看见搅屎棍已经把两个徒弟制住了,向周围的人一问才知道来人是狮子山的大王搅屎棍。使枪的是他的大徒弟,刘有发,三十多岁,身材细长。使杆棒的正是二徒弟张跃,长的英俊肤白。还有个三徒弟蒋正富不会拳脚,四徒弟就是那刚从戏台上下去的女孩。今年刚满十八岁。
搅屎棍见周大海走来跪在面前,替台上的两个汉子求饶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周大海赶忙回道:“小人是他二人的师傅,也是这戏班的班主,初来贵地,冒犯虎威,还请你高抬贵手!”
搅屎棍一边把刀收了,一边对周大海说道:“既然你是班主,我就对你直说,刚才在台上唱戏的那个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周大海见搅屎棍这么一问,心说不好,怯生生的说道:“是我的小徒弟,她还小呢。”
搅屎棍哈哈大笑道:“小什么小,都成大姑娘了,我山寨正差个压寨夫人,明天是中秋佳节,趁着这大好的日子,便拜堂成亲。”说完哈哈大笑。
周大海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