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伯安天天外出,且不让少奶奶跟着,乔升平便陪着少奶奶一起等。
乔升平倒在椅子里生闷气,替伯安大哥不值:“就该直接把人召进府里敲打一顿,也好过这么干磨。”
“哪里那么容易。”
少奶奶敛眉望向与任府一墙之隔的长街,天幕之下只见一排排的青砖黛瓦,偶尔远远传来一两声货郎吆喝。少奶奶收回墙外的眼睛落在桌子上,说:“收拾几个账房先生有什么难?难的是收拾完了有谁可用。雍齿弃汉高祖刘邦,献丰邑于魏国,高祖恨雍齿恨的牙疼,可汗高祖最后不还是封雍齿为什邡侯?为了安抚将士巩固政权,刘邦能容下曾经叛离出国的雍齿,为了新账簿顺利执行容几个账房先生又有什么打紧?”
乔升平从椅子上挪到少奶奶身边:“那我们去做个张良怎么样?”
少奶奶斜眼看他:“脸呢?你有张良那个本事吗!”
“伯安大哥要学刘邦封雍齿,我们做不成谋士助个威总行吧!”
“大哥不教跟着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别裹乱。”
也不知道伯安大哥什么计划,少奶奶究竟又知道多少,她让乔升平安生待着别添乱,乔升平还真就床上一歪不动了:“那我歇会儿。”
少奶奶拉他:“回乔府歇着去。”
“那不成!依妹让待着就得待着,我哪儿也不去。”
少奶奶笑他:“这么听话?”
乔升平一骨碌翻过来:“那是!”他仰头对上少奶奶:“不听媳妇的天打雷劈!”
少奶奶脸一红:“这又是什么浑话,难不成不听媳妇的就该死了?”
乔升平从床上爬起来:“反正我听,不听就死。”
少奶奶上前捂乔升平的嘴,粉色的一张素手绢团在乔升平口鼻上,乔升平眨眨眼:“好香啊!”
眼瞅着少奶奶额头也红了,她慌忙把手撤回来,乔升平又狗似的追着叼过来:“我是说手绢香……”他闻一口,“这个给我了吧?回头送你个新的。”
“要拿便拿,话真多!”少奶奶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乔升平就绕过去拿手绢在少奶奶眼前晃,直把少奶奶闹笑了才收手。
乔升平往前拱:“依妹,在家住三天了,梦罗想你,娘也想你。”他翻着眼装可怜:“我也想你。”
少奶奶把乔升平拱过来的脑袋推开:“你让我想想……”她往边上挪一挪,声若蚊蝇:“我知道咱们成婚了,我也不讨厌你。”
那声音轻的像一片鹅毛,叫风吹着搔在人的心口上,听的我这颗镜子心都一阵酥麻,也不知道乔升平听进去多少,他愣头愣脑的一把抓过少奶奶两只手,似惊似喜又似傻小子娶亲:“那我能进你房了?”
“你!”少奶奶把乔升平手甩开,推他一把又气又羞:“你可真没出息!”
“我出息是给别人看的。”乔升平追过去咧着嘴笑:“依妹别气,我不闹你了。”
少奶奶也没说还气不气,她看着乔升平:“以后别说死不死的。”
也不知道乔升平又想哪儿去了,他笑的更傻了:“哈哈哈,我那个意思是说,是说我喜欢听依妹说话,天天听才好。”
他笑完了没头没脑又来一句:“原来依妹是担心我啊。”
乔升平伸出的爪子还没挨上少奶奶衣服,就被少奶奶拍开:“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