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压低声音回答:“那时候…下基层而已,早就内定的事了。”
甄哥:“这公司你说话管用吗?”
我学卫总说话时的样子回答着:“管用,管用!”
“徐天南你别自作主张…”许宜娜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爱玲拉到了人群后面,我趁机对张爱玲使了个眼色。
张爱玲看懂了,她对许宜娜说:“娜娜我们别掺和这事了,天南整天都和外人打交道,这些事他更说的清一点。”
狗蛋和杜飞也不失时宜的对我叫了声:“经理…”
这俩狗/日的,我平日里给他们当妈又当保姆,从来都是叫我“喂”或者“唉”,第一次称呼我经理没想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远远的传来许宜娜被捂住嘴“呜呜…”的声音,不过张爱玲和燕子已经把她连拉带扯的锁进了办公室。
协警没了主意,又看向了甄哥。
甄哥不相信我说的话,脸上写满了“你就扯犊子吧你”的表情,但没有拆穿我。
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甄哥,轻轻地说了句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话。
“求求您…”
甄哥第一次显出犹豫不定的样子,他想了想,指着我对徒弟说:“那带他走吧。”
我跟着他们进了警车,四个人把这辆破桑塔纳的后座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一个没眼色的徒弟对甄哥说:“头儿,我看刚那个妹子也是个负责人,要不我们再去把她也带来?”
甄哥坐在副驾驶,他歪过头来瞪着这个二/逼小弟狠狠吸了一口气,小弟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嘴巴用拉链拉上,缩成了一团麻花。
一辆至少15年高龄的破桑塔纳呼哧呼哧地拉着超载的人员往派出所驶去,这破车一路上“吱嘎吱嘎”到处都在发出抗议的异响声,我心里乱糟糟的幻想着电影里曾出现过的那些监狱里欺负新人,被扒光衣服冲凉水洒一身白粉粉的镜头,长相好一点的甚至还会被同/性/恋骚扰…
从小到大我因为在女孩面前“逞能”受到过多少次教训,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但这次为了保护许宜娜我一点都不后悔,但是面对未知的环境我此时心里非常害怕,我担心会像电影里一样遭到严刑逼供、毒打、甚至这二十多年的贞节牌坊即将要交代在一个穷乡僻壤的派出所的铁笼子里,心情变得极度沉重…